老人拿著羊皮紙的手懸掛在了半空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吳善。
“你，你不打算出去了嗎？”
老人的眼裏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看著吳善的冷漠的雙眼，心裏感到一驚。
這小子，竟然拒絕了我開出來的條件，他怎麼這麼狂妄！
自由可是所有在派出所裏的犯人夢寐以求的願望，求之不得的東西。
而他，竟然不想出去！
荒唐！
還沒等老人開口，吳善卻搶先說道：
“我想拿‘自由’，換個籌碼。”
“籌碼，什麼籌碼？”
老人更加震驚，他原本以為吳善拒絕他的開得讓他重獲自由的條件，是為了賭氣，這樣還有遊說的餘地。
但另他沒想到的是，吳善，竟然想換個條件。
究竟是什麼，能夠比自由還要重要？
老人聽聞吳善的話，原本和藹的臉龐變得有些猶豫。
因為他竟然沒有搞懂麵前這個年輕人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我要三顆血晶。”
吳善的話讓老人如雷貫耳，他再也不敢小瞧麵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血晶！這小子竟然要血晶！
他怎麼會知道血晶，難道，他是專修的血澤？
不對啊，‘澤’是每個高武修行之人修行的單獨方向，而世界上總共有十一條高武修行方向。
而這個血澤修行方向，原本是加入了十一條修行方向，成為第十二條高武修行方向的。
但因為其修行方向太過邪性，在龍國一千年前就被官方明令禁止人們修行，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普通人壓根都沒聽說過還有血澤的修行方向，就算是三圓武人之類的高手也都是世家出生才會有所耳聞。
因為血澤修的，主要是殺伐掠奪！
這是破壞社會穩定的危險因素，所以血澤的修行方法才會被封鎖至今。
而血晶，就是用來血澤修行必不可少的材料。
一顆血晶的獲取難度，堪比殺一個人了。
三顆血晶，就好比於殺三個人。
這小子怎麼獅子大開口，竟然要三顆血晶！
“不合適，這不太合適。”
“小夥子，你開的價碼太高了，這不行的。”
“難道，重獲自由之身對你來說，還不足夠嗎？”
自由？我要什麼自由？
就算我不要你給我的自由，公安局也會派人安全地把我接出去，你給我的自由，就是可有可無的廢紙罷了。
要什麼？
吳善雙目冷冷地看著老人，沒有說出心裏想的這番話，反而緩緩說道：
“自由，當然對我來說還不夠。”
“為什麼？你難道就打算拿了三顆血晶，然後在牢裏過一輩子嗎？這值得嗎？”
老人再也沒有了剛來審訊室時的平和，此時隻剩下焦慮和不解地咆哮。
吳善看著老人，嘴角微微輕揚著。
老東西，還挺會裝的，你給我自由開的條件，可遠遠超過了自由本身。
裝什麼好人，演技真是拙劣。
吳善接下來的一句話 ，給老人的心頭潑了一盆冷水，讓他瞬間理清楚了一切。
“那你覺得，我簽訂了你手上的那份‘巫鬼契約’後，我死後就能自由了嗎？”
什麼？！
這小子怎麼知道我手裏拿著的是巫鬼契約？
這明明是隻有巫鬼社上層才知道的東西啊，鬼社的神官大人親自告訴我的東西，怎麼會有其他人知曉。
而且，還是一個和巫鬼社完全沒有任何聯係的高中生。
這太荒謬了！
吳善的話讓老人竟然失了一會兒神。
半響之後，老人才回過神來，知道吳善不好騙了，於是坦白道：
“你說的沒錯，我手裏拿的羊皮紙就是‘巫鬼契約’。”
“當你簽訂完這個契約後，你死後的靈魂就會歸屬於巫鬼社，然後被巫鬼社所用。”
老人說到這裏便打住，但吳善冰冷的眼神卻在質疑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