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如你所願
牧念汐抬頭看了一眼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晦暗模糊的老式時鍾,已經兩點了。偌大的房子裏空空蕩蕩的,一絲聲息也沒有,安靜的像個大冰窖,她的丈夫還沒有回來。牧念汐點上一支煙,瞟了一眼桌上的雜誌,煙氣繚繞在封麵偌大的標題上“戈氏集團少董又結新歡,雙雙出入酒店旁若無人。”
牧念汐伸手翻開了雜誌,看著整整五頁的紙張都在介紹自己的丈夫戈宸和娛樂圈新人薛妮娜的‘愛情’故事。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多的已經數不清楚了吧。五年來,牧念汐由最初的心痛,流淚,驚慌,哀求,到現在的麻木,冷漠,無言,自嘲。她忘記了到底受了多少人的冷眼與嘲笑才使得自己變成了這樣。
雜誌上的女主角換了一個又一個,嬌羞的,可愛的,開放的,熱情的。戈宸的**早就成了人盡皆知的事,而報道這些事的時候自然也會帶上她,一個早就在心底被丈夫拋棄的怨婦。有的時候雜誌上會羅列出戈宸的曆任女友,將她們的照片一一擺在那裏,這個舉動讓牧念汐知道,自己多年的等待不會有任何結果了。或許在別人眼裏這些女人的存在隻是代表了戈宸的**和對自己婚姻的抵觸,但是牧念汐知道,事情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她從小和戈宸一起長大,知道,那些女人有一個共同點,而那個共同點對於牧念汐來說,是讓她婚姻死去的根本,是致命的。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學會吸煙的,可能是某次的心痛中知道煙能夠麻痹已經滴血的心時開始的,也可能是因為發現煙上有他手指上的淡淡味道開始的。
車庫的門響了,牧念汐知道他回來了。雖然相識多年,又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牧念汐在每一次即將見到他的時候,或者是聽到他名字的時候心都會砰砰直跳。然而這次的心在劇烈的跳動中還夾雜著前所未有強烈到不能再強烈的心痛滋味。牧念汐將手中的煙掐掉,安靜的坐在沙發裏,抑製好自己的情緒,因為自己已經不是當年整日跟在戈宸屁股後麵隻求他能看自己一眼的小女孩了。心痛的滋味是成長最好的藥,但是藥吃的多了,就會讓心想要遠離病原。
戈宸疲倦的推開大門,薛妮娜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這也是讓他願意和她在一起稍微久一點的原因,因為這樣的女人不會纏著你,她隻要你的錢,那是戈宸唯一給得起的東西。一股不淡不濃的煙草味道衝進了鼻子裏,戈宸皺了皺眉,家裏除了他還有人吸煙嗎?將客廳的燈打開,突如其來的光亮讓牧念汐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戈宸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妻子,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她又有多久沒有在半夜裏等過他的門了。戈宸走過去坐到牧念汐的對麵,指著兩人之間煙灰缸中滿滿的煙頭,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牧念汐並沒有回答他,因為她自己也不記得了。將桌上的雜誌推向他那一邊,說道“看看吧。”戈宸痞痞的笑著,原來是為了質問我才來等我的門。隨便翻了翻,雙手放在後腦上仰著看她“怎麼?有問題嗎?”
牧念汐何嚐聽不出他話語中帶著的嘲笑味道。搖了搖頭,笑道“怎麼會有問題呢。”她已經學會了平靜對待,盡管隻是在人前。聲音空靈,從各個角落衝向了戈宸,而不像是從眼前這個人口中說出來的。這種不真實感讓戈宸感到很不安,他極其不喜歡不能掌控的感覺。聲音冷冷的對牧念汐說道“最好是這樣,我不想再看到你苦苦哀求的樣子,所以別逼著我說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