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方才有所輕鬆的空氣再次凝滯起來。
“所以?”一直沒說話的Lucious挑眉問道。他家April,絕不會受了傷還不知道罪魁禍首。
“明明知道的人隻有我,三少,還有精市……”一一看過被點到名的兩人,少女帶著有些複雜的神色搖頭,“我相信他們。”
“所以?”這回開口的是Seth,在狠狠剜過一言不發的渚桑之後。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四月卻沒有繼續往下說,目光從若有所思地皺起眉的幸村身上收回,微微一笑,“Luc,Delan家怎樣了?”
“……哼,不足為慮。”金發男子頓了一下,配合著轉移了話題。就算再想要千刀萬剮那個人,如果她這麼說了……就由那位Delan少爺來接收他的怒火吧。
真是完全無原則可言。渚桑在旁腹誹,忽略自己其實也是其中一員。
Joe如此張狂,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家族的支持,經濟上的,或者勢力上的。畢竟他是Delan家的大少爺,自認在帝都那群老頭子那也能得三分薄麵,於是算準了四月銷聲匿跡已久又沒有能與他抗衡的背景——顯然,這是他最大的失誤。
本來也不是難以解決,不過既然由Luc出手,她現在就完全不需要去考慮這方麵了。
“謝謝。”
Adwiss家主人對這句話報以責備的輕瞪,眼神卻是異常溫柔和欣然——當然還有針對另一方的狠戾,讓人不會忘記他是聲名顯赫的“那個”Lucious。
四月彎唇淺淺一笑,微帶狡黠,她都這樣配合他們“未婚夫”的戲碼了,就不要太追究受傷那件事了吧。
這一幕落在少年們眼中是五味雜陳,不過最怨念的恐怕是二哥大人。毫不留情的眼風刷刷地戳向自家兄弟,換來對方得意的無視。
“那麼,桑。”
替那兩人的孩子氣行為汗顏了一下,四月轉向仍舊僵著臉的黑發少年,後者眼神微動,斂去賭氣般外露的情緒,恢複為冷酷淡漠的三少,微微頷首。
“是,我會去處理的。”
很好。一如既往無需言明的默契。
這樣的話,便大局已定。
剩下的,不過是收拾一個被剝光了支撐的孤家寡人而已。
“事情就是這樣。”少女看著始終沒有插話的少年們,帶了真誠的歉意和感謝,“最後還是麻煩到了你們,那位少爺被逼急了或許會來找你們麻煩,這幾天請自己小心。”
三人對視一眼,跡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眸光璀璨,坦然接下來自某兩位的壓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被動等待可不符合本大爺的美學。”
嗯?四月挑眉。
忍足輕笑一聲,鏡片也遮不住桃花眼中的戰意,“與其等著那位少爺找上門來……還不如早點防患於未然呢。”
而幸村紫眸微眯,一一看過Lucious和Seth,最後直視四月,如同終於出鞘的利劍,清潤依舊卻再不掩屬於王者的光華,“既然已經不再置身事外,有些事交給我們也好——畢竟,這是在日本。”
這近乎帶有宣戰意味的話讓對麵兩人同時散發出逼人寒意,四月卻在靜默三秒之後露出他們所熟知的清淺微笑。
這才是他們應有的樣子啊。那樣耀眼和驕傲,不曾退縮也不曾逃避,即便麵對淩駕自己的力量,也會以超越常人的堅強和冷靜,以不卑不亢的姿態不斷成長。那正是足以吸引任何人的魅力,她又有什麼理由加以阻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