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某人的小算盤沒有打響。
因為還沒等忍足扯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彎下腰來,一隻走得東倒西歪卻神奇的不會摔倒的羊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插到他們中間,笑眯眯地抓抓頭發,“月月好漂亮哦~”
“謝謝。”
那是啊,就容她不謙虛一下吧。從頭到腳這身行頭可是她那兩位可愛的哥哥打包好千裏迢迢從歐洲寄來的,又怎會差強人意?嘴上賭氣說她沒良心拋棄他們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卻仍舊按她喜好準備得妥妥當當。哪怕是再小的飾品,應也是全世界獨此一件專為她而製的。
一想到某兩人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帶著笑意替她收好這一樣樣,就不由品出那一種,名為幸福的滋味。
她的哥哥們啊。聖誕快樂。
在她略微出神的當兒,一隻手勾住慈郎的後領把他拎開。隨後,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一把華麗麗的聲音從天而降。
“本大爺的光芒如太陽般閃耀,那,KABAJI?”
“WUSU!”
是,是啊。
四月和忍足同時咬了咬牙,麵上卻是一個微笑甜美一個風度翩翩。
抬頭就見冰帝男模隊全員跟在跡部大爺身後,聚攏在這個小小的角落——除了新世紀好少年鳳長太郎兢兢業業呆在樂席——再瞧瞧她身邊這位,嘖嘖,有對比才見差距啊。
問題是,她這平凡無奇的小角落,其實隻要接受那普照大地的陽光的一點點邊角就夠了,實在沒必要也沒能力承受豔陽當空啊啊。
沒等四月眯起眼睛決定是趕人還是挪攤,又一把溫潤帶笑的聲音引來另一撥尖叫。
“各位,晚上好。”
幸村微笑的臉出現在忍足和跡部中間,雖然群情騷動頗有衝過來的趨勢,但拜樺地君和真田皇帝雙高峰形成的絕對壓迫所賜,才能保有一份得之不易的平靜。
好吧,不該來的全到齊了。
這不顯眼的地方頓時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丸井左顧右盼,十分滿意地點點頭拉住向日和慈郎,“這地方真好耶,離好吃的也很近~呐呐,我們快去拿過來吧,不然等下被別人搶光了~”
虧綿羊同學沒有見食忘義,被拖得一個踉蹌猶不忘留下句話給愈發一臉春光燦爛的某隻,“月月等等哦~我去拿東西回來吃~”
切原咕噥一聲,別扭卻迅速地跟著去了。
四月擺擺手。
最好晚點回來。
“立海的客人,就在本大爺的冰帝好好享受這華麗的盛宴吧!”這些人呐,一個個都將似笑非笑學到了十分。跡部輕點淚痣,向著立海眾人點點頭。
“承蒙關照。”幸村挑眉。
她其實很想說,這是舞會不是球場。看眼下情形,還是移動自己的腳比較方便。吃東西,還是洗手間,二擇其一吧,嗯,或者幹脆投奔鳳好了。
四月沉默地微笑著,輕抿了一口蘋果汁。
輕笑,低沉性感的聲音如醇正紅酒般響起,被忽略了一陣子的忍足順手把四月差不多喝完的杯子抽走,連自己的一起放進路過侍者的托盤中,“如此美好的夜晚,各位怎麼都不去跳舞呢?”
此人真是難得說句有建設性的話。都散了吧,同學們。遊戲好像快開始了那。
幸村看她一眼,正待說話,水藍裙角翩然,真田海希帶了一臉明豔的笑容從皇帝背後探出頭來。
“呐,跡部桑和忍足桑這麼客氣,我們自然不會不領情,對麼,幸村學長~”
皇帝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這仿佛有些有趣。
瞥見白毛狐狸興味的眼神和紳士抿起的唇角,四月笑著頷首,通常來說,她是非常,非常善解人意的。
尤其是在於己有利的時候。
隻是還沒等她開口,幸村紫眸微閃,溫柔一笑,“沒錯呢——所以我不是,來找自己的舞伴麼?”
安靜。四月歎了口氣,幸村君,其實你不用這樣有風度。
“我……”
“幸村君不用在意,開舞也不過是個形式——”仿佛漫不經心的調子,卻是跡部的聲音,“平時翹、訓也就算了,今天冰帝的經理是要跟網球部一起活動的。那,KABAJI。”
“WUSU。”
四月不由再抽了一下。她明白了。
原來大少爺還惦記著她周六擅離職守去了神奈川,可是,那分明也是替您的冰帝學生會賣命好不好。既然這樣倒也好辦,不過是偶爾有些玩具心理的別扭小孩,女神殿想必不會同他計較。散了吧,同學們。
“我……”
恰在此時,燈光打下。禮堂正中迅速搭好的高台之上,岡田優美手執話筒,優雅一禮。
“歡迎來到冰帝學院聖誕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