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是廣南王送來的東西。”
“雖說名義上是送給我的,但按照慣例,這都是要當做嫁妝一起帶回去的。”
“現如今東西不見了,等成親之日女兒和何家將顏麵盡失。”
“這外麵的人大概會以為是何家合起夥來貪慕了女兒的東西。”
何老爺腦洞在急速運轉,想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不需要賠償,還能和廣南王府有交代。
但何豆豆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呢?
“箱子在祖母的院中找到,那這個事情就和祖母脫不了幹係。”
“火燒琉璃院的又是夫人身邊的嬤嬤。”
“那這個事情就很明了了,相信出去外麵一說,大家都能想清楚。”
“父親直說這個事情要怎麼辦吧?”
何老爺囁嚅,這讓他怎麼說,他還能說什麼。
“既然何老爺不知道怎麼辦?此事也涉及到我們廣南王府。”
“我們廣南王府來做個中間人,也算是個見證。”
“何老爺就按照這些東西的實際價值,賠償給何大小姐吧。”
“至於這些東西去了哪裏,是被誰給拿走了?和老爺自己關起門來,慢慢查也不遲。”
“到時候要怎麼懲罰處理,那都是何老爺自己的家務事。”
“何老爺意下如何?”
“不,不可以,這麼多東西,我們怎麼賠得起?東西又不是我們拿的。”
劉氏雖然懼怕廣南王府,但還是憤憤的說。
之前為了賠償和逗逗母親的嫁妝,她的嫁妝也被掏空了。
原以為能把和豆豆的東西據為己有,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僅沒得到什麼好處,還要往裏填錢,這讓劉氏如何甘心?
“娘,這是在祖母院子中找到的,自然得由祖母來賠償。”
何珍屏知道,祖母和父親重男輕女,府中的財物都是留給弟弟何源的。
隻有劉氏會補貼自己,所以她不希望劉氏來賠償這個損失。
一直閉著眼睛裝暈的何老太太聽到這個話,再也裝不下去了。
她可不能來陪這個銀子。
她手裏邊的錢,全都是她的棺材本,養老錢。
她要是一窮二白,這劉氏指不定怎麼苛待、磋磨她呢,這錢啊,就是她的命根子。
至於何老爺,也指望不上,不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嘛。
何老爺,何源都沒有反對,何老太太既失望又憤怒。
一個是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一個是捧在手心裏疼大的大孫子。
結果一家子都是白眼狼,隻會把老娘推出去當擋箭牌。
就為了這麼個賠償,何老太太和何老爺、劉氏的關係,算是徹底的分崩離析了。
從人性的角度講,這實屬正常。
在利益麵前,各種感情都挺塑料的,各種操作也挺惡臭的。
“這錢我老婆子是不可能賠的,你們這時要逼死我嗎?!”
何老太太福至心靈,撒潑打滾,倚老賣老。
他以為這樣做,何豆豆就拿她沒有辦法了。
“既然沒有任何人願意賠償,那就通通抓進大牢吧。”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有我廣南王府盯著,此案絕無翻供的可能。”
“我勸和大人三思而行,否則何家怕是再無立足之地。”
“未來何二小姐嫁入皇太孫府中,有著這樣一個汙點。還有什麼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