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這個任務,任全想要退休,畢竟他已經工作幾百年了。此刻的他最想要做的事就是躺在和煦的春風中,慢慢地睡著,讓自己的全身都很舒服,如此簡單。

第一百四十五個人倒了下來。

隻見有一目光冷峻,似乎帶著一把刀一樣,他名為任全,他上去摸了脖子上的脈搏。低聲說道:“他死了。”

“你說話能不能高聲些,跟個蚊子似的。”

任全冷冷地回了一句:“不能!”

這讓在場的另外五人不寒而栗。連續死了一百四十五個人,他還是那麼冷靜。

“他最終還是沒能撐下來。”

有一個人低沉沉地說:“啞巴們終於要說話了。”這句話誰都沒聽見。

“我們隨著你,去尋找那個狗東西已經半年了,一路上問你什麼,你不說,難道你想讓我們剩下的人都得死嗎?”這位身穿大紅綢緞襖的人說,實際上這個襖已經舊的分不清是紅是黑了。

“你先冷靜冷靜,他是帶我們來的人,總會有辦法的。”另一個語言溫柔,身穿土黃衣的人說。

身穿大紅綢緞襖的哭著說:“等不及了,再等下去就沒命了。”

這位穿土黃衣的人說:“我們都是為了生靈草來的,彼此鼓舞著,且跟著他,總會柳暗花明的。”

大紅綢緞襖的人說:“你可別做好人了,幫他說什麼話呀。都死了這麼多人,你是眼睛聾呀,還是耳朵盲了。一路上他……”說著,指向了任全,“要不是聽了他的,那根草會救回我祖父的命,我會跟來嗎?”

任全眼皮微垂,冷靜地說:“你想活嗎?南炎,不,應該叫您南國公主?”

這一句話,使得在場的人都驚到了。一路上人人都沒說過什麼話,他們隻不過是被一個熟悉的人拿著一封信稀裏糊塗地吸引而來,然後跟著任全走,總會拿到生靈草,實現自己的願望。在路上誰都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的信息,且都防著其他人,他是如何知道的。

南炎止住了哭聲,清醒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南國公主,還知道我的名字叫什麼。”

任全並未搭理,反而說:“你們還想去尋找生靈草嗎?那就跟我來。”

晴朗的天空轉瞬即逝,烏雲遮住了陽光,似乎要來一場滂沱大雨。

有一人身穿暗青色長袖長衫,似有書生模樣,名為林東青的,他坐到了石頭上,暫且歇了歇,其背後有一棵樹,藏著一個人,他瞥了一眼,沒說話。

南炎當然想活,一路上的人,不是被餓死的,就是投江自殺的,這些被逼無奈的人,她認為這是任全的緣故。

穿土黃衣的人說:“任全大師,您快告訴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剩下的人數著日子下黃泉吧,家裏都等著這株生靈草救人呢。”

任全指了指前麵的路,依舊冷冰冰地說:“繞過前麵的山峰,再過一座橋,翻過兩座山,徒步走進雪地,裏麵會看到生靈草的,估計還得三個月。”

黃衣之人見各位都累了,便讓任全讓在場的人都休息休息。

南炎說:“繞過的那座的山峰應該有洞口,我們派個人吧,你們男人應該身先士卒的,就別坐著了。”她掃了一眼坐著的兩個男人,又轉眼對準了任全,“你帶我們來的,你該去的。”

任全輕描淡寫地說道:“要麼一起走,要麼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