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子,知道下血帖意味著什麼(1 / 2)

話落,宮左殤一下子收住笑容改變成一副涼薄嗜血的神態,沉聲問:“你不怕?”

蘇東川確實被嚇到了,頓了頓後立馬穩住心態,說:“再厲害的人總會被時間淘汰,你不會一直都這麼厲害,而我還年輕,總有一天我能打敗你,有什麼好怕的?!”

“到底還是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祁肅厭收了個好徒弟,可惜,你拜錯了師父。”

“住口!不許你再說我師父!”

蘇東川這一吼讓宮左殤頓時興致全無,不想也不屑與一個無知小輩動手,“看在毒蠱派的麵子上,傷害我桃林穀的人此事便饒過你,你走吧,本穀主懶得跟你動手。”

說完,宮左殤便轉身回去。

“嗬……宮穀主你是怕輸了丟臉吧?”

蘇東川毫不領情,仍不依不饒的逼問,甚至還不識趣的揮劍搞偷襲這一套;

宮左殤餘光一瞟,反手一袖子揮過去,袖中帶著一股內力將他手上的劍打落在地,接著一股麻痹感從手腕處傳出,很快蘇東川的半邊身子都麻得動彈不了。

“小小教訓如你願了。”

宮左殤沒回頭,步伐也沒停下,同時嫌棄的撂下一話,“本穀主可不想讓你的血髒了這桃林穀,趁本穀主未成瘋子前,滾。”

接著,石門被宮左殤用內力一催“砰”的一聲巨響給關上了,震得蘇東川的身子越來越麻;

此時此刻,蘇東川有些呆了,那高傲的自信心在無形中受到重創,本以為經過這次閉關修煉能與宮左殤對上三四招,然而事實半招都沒接下,還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事到如今,這局麵也無可奈何,垂頭喪氣的蘇東川隻能抖著雙手撿起劍離開。

走著走著,蘇東川覺得沒臉回去,便找了一片荒無人煙的野湖獨自待著,這越想越鑽牛角尖,氣得他隨手扔了這把見證了自己被人羞辱的劍。

“隨手就扔,拿劍撒氣嗎?你忘了習武之人要視手中的武器如性命一般重要,你當初選定了它,就要做到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師,師父!”

蘇東川聞聲驚得急忙站起來,羞愧得耷著腦袋,沒臉麵對祁肅厭,“師父,對不起。”

祁肅厭見他頹廢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因有求於宮左殤而受氣也就罷了,憑什麼連自己最看重的弟子也在他那兒受辱?

這口氣沒法咽下,可是能怎麼辦,時機未到,唯有先忍;

“怎麼,這就氣餒了?我祁某的弟子不是這樣的!也不會這樣!”

“師父,弟子沒用,給您和門派丟臉了,師父,您罰我吧,怎麼罰,弟子都心甘情願的受著。”

“罰?你沒錯,罰什麼?”

“師父……”

“宮左殤就是個瘋子,但他的實力與那南夜是不分上下的,又豈是你一小輩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能打贏?”

“可我想贏!”

祁肅厭點頭道:“不過,未來可不一定。”

說完,祁肅厭彎腰去撿起那把劍放回他手裏,安慰道:“東川,為師相信你可以的。

你是我祁某最看重的弟子,你也是門派中最有潛力的,回去認真的潛心修煉,假以時日一定可以贏過他們,不急著這一時。”

經這麼一勸,蘇東川想開了點,重拾信心承諾道:“師父,弟子知道了,弟子回去就好好修煉,一定不會再讓師父失望了!”

“好,走吧,隨我回去。”

師徒倆肩並肩走回川溪峰,落日霞光照下,一高一低的身影隨著他們的步伐移動,恍惚間,蘇東川像看到了小時候的光景;

那時候,小蘇東川最喜歡屁顛屁顛的跟在祁肅厭身後,大影子、小影子就是師父和他,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大影子、小影子慢慢的變成了他和師父。

祁肅厭因研發新毒還用自己來試毒,毒素長時間累積導致他日漸蒼老,雖然還不明顯,但作為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又怎會不知?

祁肅厭最疼愛蘇東川這個首徒,蘇東川也是最敬重祁肅厭,所以,蘇東川才會處處的護著祁肅厭,忍不了別人對他的冒犯、不尊,也正是如此,蘇東川才會這麼急切的想要去找宮左殤、找尊主南夜,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力量完成師父祁肅厭多年來唯一的心願!

這片霞光雖美,也照進了蘇東川心裏,卻讓那由執著衍生出的惡念就此生根發芽。

此番回去後,蘇東川似乎在一夜間成熟了許多,整個人變得深沉了起來,非必要的場合,他都不出席,一門心思的閉關修煉。

不知不覺,今日便是他這段時間修煉速成的半年之期;

他是個好苗,不管多複雜的招術都是一點就通,故而自我覺得小有所成的蘇東川心境又開始有些飄了,等不及半年後的挑戰賽,直接瞞著祁肅厭自個提著劍單槍匹馬來到雪森山叫囂……

“何人?請下馬稟明身份!”

門童喝道,見來者氣勢洶洶欲拔劍準備攔截;

僅差十步之遙,蘇東川放緩馬速,下馬後一氣嗬成的挑了守門的門童,這回相比上次在桃林穀下手狠了些,兩位門童被傷得不輕,但幸好沒傷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