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穀主勿惱,聽聽祁某帶來的一消息,這絕對能讓穀主開懷。”
祁肅厭跳下桃樹,來到涼亭,還是坐到他麵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宮左殤;
“有話便說,這般看著,本穀主很倒胃口。”
祁肅厭又被惹惱了,不過還是隻皺了下眉頭忍著,然後笑著說:“穀主最想做的事情,祁某可以幫你啊。”
“哦,我最想做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知?”
“自然,穀主最想回到當初,有能力保下心愛之人,祁某說得可對,宮穀主?”
忽的,宮左殤愣住了,直接捏爆了酒壺,酒液隨著掌中的鮮血滴下;
“喲,流血了呀,難得再見穀主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來祁某是說對了。”
祁肅厭暗自笑著,坐等宮左殤接下來的反應,準確說是等著他有意歸順自己。
“這麼自信。”
掌中火辣的痛感讓宮左殤保持不讓自己變瘋子的清醒,沉聲道:“祁掌門勇氣可嘉啊,沒人敢提的事你提了,你最好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本穀主讓你豎著進橫著出!”
“是嗎?宮穀主也很自信啊。”
此時此刻,祁肅厭已忍不了他的威逼,卸去所有嬉皮笑臉的偽裝與宮左殤瞪眼直視,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祁肅厭最先收手,他深呼吸咽下胸口處滾滾湧動的怒火,說:“時光已逝,雖不能再來,但人可以。”
“什麼意思?”
“眾所周知,南夜手中那把九天劍很神秘,但有眼光的人不會不知道那是把神劍,而且在黑市曾不止一次傳聞劍中的神力可活死人、肉白骨,倘若宮穀主得到九天劍,以你那深厚的內力加上九天劍便可複活你的心愛之人。”
“黑市?這等不入流的江湖渣滓,祁掌門也看得上?”
“是啊,來者不拒,隻要對祁某有利的都行。”
宮左殤最恨這幫人,當年若不是他們混在其中煽風點火,那局麵也不至於成為至今的遺憾!
一想到這兒,宮左殤就惱得握緊受傷的手,失控得不顧滲著血液的傷口一拳重重砸向琉璃桌,隨著聲響,桌麵現出一條裂縫,但還不至於將琉璃桌劈成兩半,因為祁肅厭早就暗中用內力抵住了一些,不然,他恐怕也會被傷到,雖不致死,但定會缺筋斷骨。
“別怒啊,穀主,祁某知道你對他們有意見,但行走江湖的,哪能處處樹敵呢?這樣豈不很閉塞。”
“……”
稍後,宮左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笑,說:“祁掌門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妙啊,用這等真假不知的消息就想借本穀主之手讓你如願坐上那尊主之位,是你太聰明了,還是你純粹當本穀主是傻子?本穀主就這麼好糊弄?”
“哈哈哈……不瞞你說,祁某確實是需要宮穀主出手一助,不過祁某也會盡全力幫你如願,所以這麼一來倒也公平,咱們誰也不虧待了誰,不是嗎?”
宮左殤沒接話,隻是瞅了他一眼,接而稍微側過身仰頭抿了一口酒,那神態似在考慮;
祁肅厭再次暗自得意,臉露笑意的繼續賣力勸道:“宮穀主,這筆買賣絕對是你最占優勢,你有了失而複得的美人,我不過是接手這風險重重的尊主之位罷了,考慮考慮?”
“祁掌門,看來你對本穀主誤會太深了。”
“誤會?宮穀主這話是什麼意思?祁某不懂!”
聽完此話,祁肅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急著換個位置坐在他身旁,神情嚴肅的看著宮左殤;
而宮左殤十分嫌棄他的目光,不願與他再多說一個字,直言拒絕道:“你說的這些,本穀主不感興趣。”
“宮穀主,當真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
“怎會不感興趣呢?難道你不想複活她嗎?”
“祁肅厭,你別在本穀主麵前提起她,你不配!!!”
“行,不提,但宮穀主可要想好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除了這座桃林穀還有裏麵的人外,隨你們如何鬧騰,但你要敢做出觸及我底線的事情,本穀主不介意讓時光倒流,再嚐嚐眾人與我同瘋的滋味。滾!”
話落,宮左殤朝他扔出手中的酒瓶,其中夾雜的強大內力直接把祁肅厭逼退至穀口之外。
“師父!掌門!掌門……”
蘇東川和弟子們紛紛出盡全力接住祁肅厭,擔心道:“師父,師父,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