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璃軒將茶杯推到安玉陌麵前,抬頭看向她。
“殿下便是這樣報答人的嗎?那姑娘是殿下的心愛之人吧。”安玉陌拿起了茶,衝蕭璃軒笑了笑。
安玉陌一把揭開了麵紗,丹唇微開,驚為天人。
蕭璃軒一愣,忽然站起來,抓住安玉陌的手,顫抖道:“青嫵,你還活著。”
安玉陌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閃閃發光,似乎嵌入了星辰。茶杯掉在地上,茶水灑了出來,順著兩人的手流了下來。
“殿下,藥好了。”玄念推開帳簾,見兩人,一下驚住了。
見到安玉陌,玄念也明顯一愣。
“青嫵,那是何人?”安玉陌挑眉,將手從蕭璃軒手中抻出來。
蕭璃軒眸子一沉,把原來就令人猜不透的心思,參不明的眼神藏得更深了。“無人。”
“嗯,什麼叫無人?”安玉陌想要刨根問底,不料蕭璃軒已恢複了冷靜。
“姑娘想要什麼回報,在本殿能力範圍內,一定幫你做到。”蕭璃軒一揮手,玄念便將藥端了進去,吩咐軍醫喂藥。
玄念朝蕭璃軒點頭。
窗外天空已出現一線日光,睡約定之期也已到。
“嗯,小女想向殿下討一物,就是你的玉佩。”安玉陌指了指蕭璃軒傍身玉佩,“我即以救回你心愛之人的性命,區區一個玉佩,不足掛齒吧。”
營外鑼鼓喧天,“報,敵軍已至營前。”
“開城門”
蕭璃軒接過玄念遞過的佩劍,起身向外走,“不可,並且她不是本殿心愛之人。”
跨上戰馬,蕭璃軒帶一隊人出了城。
城前沙塵遍天,被馬騎帶起的塵埃令人作嘔,西北即是這樣。
正騎在頭馬上的凶猛男子正是噬月洗硯,“皇弟啊,約定之期已到,不知皇弟是否歸還本王的妹妹?”
“自然,還請戊言君帶走人後便撤軍。”
果然,在帶走噬月流素後。戊言部便撤離出了長城外。
“為什麼?殿下原來是如此小氣之人。”安玉陌對蕭璃軒就羞翻白眼了,早知你是如此之人,便不幫你了。
蕭璃軒坐在主師位上,“本殿也從未說過本殿是君子。”
安玉陌轉身,接過玄念的銀子,在手中掂了掂,撇了撇嘴,向帳外走去,卻被守衛攔住。
蕭璃軒揮手,“放她出去。”
“蕭璃軒,你真無賴,這點錢就想打發我。”安玉陌說完,便朝營外跑去。
玄念指著安玉陌背影“大膽,辱當皇子你可知什麼罪。”
蕭璃軒拍了拍玄念的背,“她還會再來的,未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不會罷休。我讓你查的,如何?”
“啊,殿下你為何這麼了解她?她的身份很幹淨,一點蹤跡也沒有。”因為,她與青嫵極像,性子也許與她無左。
“收拾東西,明日離開。”
“是。”
日頭偏西,晚霞瑰麗,西北草原上難得有如此天氣,今日的風都不再犀利。
深夜,一人影從營中走過,進入主師帳中。
哼,一界凡人,本君才懶的與你相爭,一點銀子就想打發我,你真當本君是叫花子了。
安玉陌摘下蕭璃軒的玉佩。她使用了仙術,任蕭璃軒武藝再高,也不可能察覺,後又為了以防萬一,還使用了迷香.。如果這樣都拿不到玉佩,她就回靈泉重新修煉。
看到熟睡中的蕭璃軒,安玉陌伸手刮過他的臉龐。天啊,真風流恣肆,小時,安玉陌隨安然上仙學過麵相,唇若丹朱,齒白細齊,富貴之像,一時競迷住,若他修仙,可謂仙骨正適。
次日清晨,蕭璃軒起身更衣,一摸腰旁,發覺傍身玉佩早已無影。
他急召玄念:“昨晚可有人進入帳內。”
“無人,怎麼了,殿下。”
“玉佩不見了。”
“難道是那個姑娘,不可能,軍中把守極嚴,一介女子,又沒武功,怎麼可能近您身,還盜走玉佩。”
蕭璃軒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發出不大的響聲,輕笑。
好啊,安玉陌,你成功的挑起了本殿的興趣。
城外。
青桃看著玉佩,眼皮不自主的跳了一下,竊竊的說:“你怎麼拿到的?”
“放心,玉佩到手,我管他皇子皇上,都與我無關了,我們走。”
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的陰晴圓缺,一朝的悲歡離合,不見,亦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