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蘇禾拒絕。
“不要驚喜？”
“不要蒙眼。”
沈琮就知道她不會同意：“那一人退一步，你閉眼。”
“會摔死我嗎？”
沈琮一愣：“……有我在，你覺得呢？”
蘇禾閉上眼睛，沈琮看了她的右手好幾秒，一把拉了上去：“跟著我。”
他抓她的不是手腕，而是手心。蘇禾的戒備心又出來了，整個人僵住。
沈琮假裝沒發現，拉著她慢慢走：“前麵，台階五級。”
蘇禾是完全信任他的，自然不會睜開眼睛。
兩人再慢慢向前一段路。
“停。”沈琮說。
蘇禾站住。
“好了，睜開眼睛。”
蘇禾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光線不算刺眼，四周的樹上掛著星星月亮的小燈，除此之外沒其他的光線了。
樹圍著的中央有一塊平坦的草地，草地上放著一組石桌石凳，石桌上放了好些東西在，但都裝在塑料袋裏，一時間看不清裏麵有什麼。
沈琮見蘇禾愣愣的，問：“怎麼了？不喜歡？”
“你弄的？”蘇禾側頭看向沈琮，似乎猜出來他想幹嘛了。
沈琮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紅色的絲絨小盒，轉到她跟前：“蘇禾，生日快樂。”
蘇禾依舊定定地看著他。
“太驚喜了？被嚇到了？”沈琮見她一動不動的。
“你說給我驚喜的時候我有猜過你想給我過生日，但是今天，我生日？”蘇禾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沈琮幹脆自己打開小盒，裏麵是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鏈，項鏈上掛著一個稻穗狀的吊墜，禾穗上鑲嵌著一排小鑽，在橘黃色的小燈映襯下，發出奪目的光芒。
蘇禾不否認，她很喜歡這條項鏈。
“我們沈家的傳統，過農曆生日。”
我們沈家？蘇禾抬眉看他，隻見沈琮一臉坦然。難道是她誤會了什麼？
“我幫你戴上？”沈琮從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喜歡。
“嗯。”蘇禾舉起雙手，把長發攏到一邊。
沈琮拿出項鏈，盒子揣回褲兜，走到蘇禾身後，項鏈跨過她細長的脖頸。
項鏈是鎖骨鏈的設計，很短，兩人靠得很近。
沈琮能聞見少女身上的馨香，小小的扣子錯開了好幾次才扣了上去。
蘇禾低頭看了看吊墜：“會不會有點太貴重了？”
“不會。好多年沒好好給你過生日了，有時是太忙回不來，有時過了才想起來。這就當是你這麼多年存起來的禮物吧。”沈琮的聲音很溫柔，繞道她麵前打量了一下，“果然很適合你。”
“你不是每年都會給我發紅包嗎？”雖然有時候確實過了才收到紅包。
“哪次不是過兩天你就發回給我。”沈琮無奈。
“誰叫你比我小兩天呢。”蘇禾滿臉都是得意。
沈琮的目光中透出寵溺。
“話說，什麼沈家的規矩，以前也不見你農曆給我發祝福。”蘇禾也回過神來。
“今年剛好我們有時間在一起，那就是良辰吉日。”
“……良辰吉日都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