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第一個月,我在網絡中生活著,我明白了什麼叫網蟲——網絡懶蟲。
第二個月,母親充分地表達了母愛的寬大和沉重,她的嘮叨使我無法不沉浸在寬廣的唾沫星星裏,沉重到使我羞愧到無法抬起我那高貴的頭顱。
第三個月,母親終於明白到物理術語中的無用功的含義,或者可以說明白了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道理,因此她著手於親自幫我找工作。
……
其實我真的很佩服那些烈士,因為我終於屈服了。
保險公司,理賠中心,我的第二份工作!
看著畢業證,我感慨萬千!原來封麵上的中醫藥大學5個燙金大字比裏麵的證書有用。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是管理學士竟然應聘上了醫療查勘崗位。“4年的學費沒白交。”至少在這一刻我是這樣認為的。
準確地來說就是這是符合中國國情需要的,同時也是符合中國文字的造字標準,畢竟官字兩個口,沒辦法,中國人口多,官不多幾個口怎麼能同時指揮中國人民一起奔小康呢!同時誰叫官下麵的口大了點呢,因此後門的門口確實比前門好走好多。我母親比較聰明,因此我想她應該不會選擇讓我走前門。
茂名的夜很亮,不比廣州差,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才會發現我心底的那份渴望和傷感。曉曉已經離開了茂名,她有她的學業,我想她!
醫療查勘崗,帶我一共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女的,而偏偏帶我熟悉工作的那個醫生就是那個女的。我很失望,不是因為她實在讓人很沒胃口,而是對我們男同胞很失望,因為這個讓人沒胃口的女醫生竟然已經有丈夫了,而且兒子都2歲了。那個女醫生姓周,她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欣賞她那看起來並不可愛的兒子。對不起,或許我不應該褻du這份母愛!
另外,兩個男醫生,一個姓柯,一個姓黃。他們都很熱情,我有點怕,因為我明白一個道理——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無聊——並不是沒事聊,而是沒人聊。
我就很無聊,對著一本厚厚的條款。我有點懷疑是否周醫生對我有點想法,想把我整暈了,然後……
其實我也很認真地在看,沒辦法,因為我前麵一位立案的陳帥哥說每個新來的都要經曆滿清十大酷刑的考驗,不幸的是條款是其中一個。我很想問他們借本辭海,可是他們說辭海太膚淺了,不足以解析條款裏深奧的文字。這刻我很自豪,因為他們竟然認為我會比編寫辭海的作者更有學問。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勞改,我終於刑滿釋放。而重獲自由的我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我是否需要轉行?畢竟當算命的比較有錢點吧?甚至我有點懷疑街頭那些神棍都是保險專業的研究生,在此,我真誠地感歎中國文字的偉大,也明白了為什麼從小學開始就要教導我們多義詞的用法。
周醫生終於帶我出去見下陽光了,同時我也明白了每個地下情婦要求名分的心情,我忽然發覺我有象那怨婦。
“寫醫療訪問卡,拍相,然後寫查勘報告!”周醫生有條不紊地指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