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和惠直奔小軍家鄉——潮州。
路上,惠難得地沒有吵鬧。我忽然發覺我很懷念以前的惠,調皮刁蠻而不失可愛。
“怎麼了?沒看過美女啊?”惠注意到我的眼光。
“嗬嗬,隻是奇怪原來你也有淑女的一麵。”我打趣著。“早知道窩邊有你這個美味,我就兔子也吃窩邊草了。”
“那你放馬過來啊,本小姐可不怕你。”惠話一出口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臉上飛起一片紅雲,低下了頭。
看著惠,不禁想起了銘,不知道她在遠方可好。很久沒有聯係,我本以為她已經在我生命中淡出,沒想到,在再次遇到麻煩的時候,我想到的還是她,還能再見嗎?有點期待,但是不敢想,或許這種相見無期才是真正的別離吧!
“銘!一路走好!”我心裏祈禱著。
窗外景物飛逝,如同我那狂傲的青春,現在的我隻能象這列列車一樣,按照既定的路線,走著我的軌跡,那美妙的風景隻能在這路途上一遍遍地回放。
我心依然,依然狂傲,但是我心疲憊,疲憊到連那點夢想都不再期待。
“旅客請注意,列車準備進站,請各位要下車的旅客收拾好行李準備下車。”列車員甜美的聲音似乎在告訴我:“這將是你人生重要的一站,一站嗎?也許是一戰吧!”
下了車,我和惠遠遠就看見神色緊張的王小軍。
王小軍沒多說,接過惠的行李和禮物,找一個茶樓就直接走了進去。
我想王小軍也許已經失去分寸了,本應該先帶我們去找住宿的地方的,看來這次事情不是一般的麻煩。
“對不起!”王小軍第一句話就讓我嚇了一跳。
我慌忙安慰小軍。“怎麼了?不管做什麼我們都是很好的合作夥伴,不是嗎?我相信不管你怎麼做你也有你的道理和難處。”
小軍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終於訴說了整件事情。
原來,學校商業街都有一定的規則,每年商業街每個店鋪都會給學校領導上貢,而且不管在商業街吃什麼用什麼,都會給其開大一號的發票。而我們和學校的幾個業務裏,學校沒撈著好處,而且今年也不見有人去活動下,因此一個學校的領導示意一個侄子在我們對麵開了間店,而且租金等是我們的一半,以降低成本和我們過不去。
“那你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我現在真的很謝謝你,”我很誠懇地對小軍說。
“不是的,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有這個事,對於那裏的情況我沒了解清楚,所以向你推薦的時候我覺得我欺騙了你。”小軍很是愧疚。
“這個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知道原因,而且你向我所說的那個主意確實不錯,你要知道自從我開了那間分店,我們在你們學校的信譽也提高了很多,無形起到了很大的廣告作用,比在你們學校發傳單來提高影響好多了。”我很真誠,這些確實是我的心裏話。
“而且,而且我主席叫我不要向你們通風報信,說如果我向你們說了後,那老師會給我小鞋穿,我的學分就麻煩了,所以我沒向你們說就請假回家了。”小軍一口氣把話說完終於輕鬆很多了。
“你現在還是告訴我了啊,我怎麼能怪你呢,我們也會保密的,這事你別慌,我們會好好處理,大不了我關了那分店也不會讓你受到處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對一個學生如此仁慈,小軍真的值一間店嗎?後來我常常在心裏問。
惠在後麵拉了我一下,我明白我衝動了,但是我心裏竟然沒有後悔。
小軍有點愕然,生意人不是以利益為重的嗎?“值得嗎?”小軍很小心地問了句。
“也許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生意人吧。”這是我想到的唯一解析。
“我第一次見到小軍為幾個貧困學生謀得福利開心的樣子。聽到曉曉訴說小軍以前為了幾個貧困學生交不起會員費,要求學生會主席取消會員費用製度未遂,自己慨然掏出一個月的生活費用為那幾個學生登記。”這一切和我眼前那並不高大的身影重合起來,我很沉默,默默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