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邦邦!!”大街上剛響起大號的聲響,緊接著整條大街蔓延著震耳欲聾又優柔雅興的合奏樂曲。
全國最好的音樂團隊在市中心響徹,他們忙碌著,有手忙腳亂地拉著提琴,有鎮定自如坐著的鋼琴手,也有不知哪來的流浪歌手邊走邊彈起自己胸前的尤克裏裏。
國王和國王夫人從市中心的街頭開始向外遊街,大街上的眾人一片嘩然,向道路兩邊退去,在道路的中間為國王騎上的馬和拉著國王夫人的馬車讓出了一條被太陽曬得燥熱的石道。
純白的駿馬拉著花嫁馬車,馬蹄接觸著滾燙的地麵走著,眾人紛紛向道路中間丟出白色的瑰科花朵,有的扔到了地上,有的扔上了馬屁股,有的扔上了國王夫人的花車,有的扔到了花車旁侍從的高帽上。
國王夫人撫摸著懷裏的小狗,抽出一隻手向著眾人示好,純白的吉娃娃在她的懷裏吐著舌頭,別有一番美妙的可愛風景。
這裏便是亞勒泰德國度的立國節日,或許這裏的每個人都在期待這一天的到來,畢竟國王所立下的“帶薪休假”可沒有哪個資本家敢逾越這樣的法律。
“夫人,前麵就是渡過塞尼河的塞尼石橋,真不巧有個蠢貨漁夫打翻了裝魚的水桶,還請夫人小心別濕了鞋。”
馬車前麵的侍從韋根向國王夫人這樣說著,夫人向他微笑示意。
那水桶就打翻在上橋的前半段路,帶著一點汙泥的河水打濕了上橋的路段,幾條小魚在逐漸幹燥的磚瓦地上翻騰,不慎被磨下了幾片鱗,魚腥味潮橋邊撲散開來,散在路邊的小魚被幾個貪玩的孩子撿走了,撲騰在馬車前進的路上的魚兒則是被馬蹄和侍從的腳踹開了。
坐在馬車裏的國王夫人嬉笑般的看著還在動彈的魚被踹在了路邊。
這時,夫人手邊的吉娃娃好似聽見什麼響動似的,站在夫人的腿上,夫人害怕它就這樣跑走,便有些刻意的抓住它細小的後腿,可它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踢起了後腿,毫不給國王夫人一點臉麵,把夫人的手撓出了一點擦傷後跑到了馬路上。
“托爾泰德!托爾泰德!”
夫人尖叫了一聲後便大聲喊著它的名字,但無奈它已經跑入了橋邊的人群中。
“韋根!托爾泰德它跑掉了,你快去找找,把它帶回來!”
“是!”
韋根立即離開跟著馬車的隊列,往托爾泰德離開的地方跑去。
“托爾泰德!托爾…”
人群中傳來一悶聲的槍響。
周圍的人群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顯然,他們都吃了一驚。
人群中一個男人好像聽到了什麼,但他隻是轉頭兩秒,便又向橋邊看去。
此時馬車已經走上了橋麵,國王的白馬卻好像也受了驚似的停在了橋上,國王夫人顯然是人群中最害怕的那個人,也不對,她獨自坐在馬車上。
韋根聽到槍響,馬上警覺了起來,拔出腰間的配槍對著人群指來指去。
“誰開的槍!?立國節誰敢開槍,還在這大街上的!”
他向人群叫喊道。
人群中的那個男人似乎失去了對遊街的興趣,轉身就往巷裏走去,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正要走出人群時,腳下踩到一個柔軟的東西,感覺像是踩著了屎似的,他趕緊收回了腳,往地下看去。
一片紅色的血跡淌在地上,旁人的鞋子上也沾上了濺出的血漬,中間正躺著沒有聲息了的吉娃娃,脖圈金子打造的名牌正寫著“托爾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