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實話，二人僅僅是見了一麵，要不是在楊廠長辦公室見過一次，張為民能把她推出去，讓她滾蛋。
“行吧，你隨意，隨後我幫你問問什麼原因，他不願意接受采訪的。”
聽聞此話，徐婉蓉很開心。
“真的？秦姐，你真願意幫我問問原因？”
要是知道原因，那就好辦多了，白天在廠裏她不是沒問過，可張為民顧左而言他，就是不肯正麵回答。
廢話，那麼沒覺悟的話，他怎麼出口？
“好了，飯菜端上桌，咱們吃飯。”
“張大老爺，放下報紙，過來吃飯吧。”
秦淮如是越來越放肆了，當著徐婉蓉，盡然就敢調侃他了？
“張為民同誌，初次登門，沒什麼可送的，這是我為你挑選的一瓶伏特加，洋酒，算是個新鮮玩意吧。”
在她看來，白酒普通人都舍不得喝，沒見閻埠貴打散酒還兌水嗎？那可是幾毛錢一瓶的酒，還兌水。
所以國內最好的白酒也就那麼幾個牌子，但人家是副廠長，肯定喝過，畢竟撐死十塊錢以內而已，別人稀罕，張為民肯定喝過，既然要送，當然要送沒見過的。
殊不知，洋酒，張為民根本不稀罕，還不如送點茅台讓他保存呢。
“小酒伏特加？可以，老毛子比較喜歡這酒，既然拿來了，那就嚐嚐，你等等，我去拿啟子和醒酒器。”
好家夥，剛剛心裏還想對方肯定沒喝過，結果人家醒酒器，高腳杯，一樣不缺，這明顯是沒少喝啊。
“張為民同誌，經常喝？”
“額，偶爾，偶爾來一杯品品，聽著音樂，喝杯紅酒，讀一下書籍，人生需要生活儀式，不是嗎？”
張為民自顧自倒了一些紅酒在杯子裏晃蕩著，說著剛剛那番話，卻讓徐婉蓉有些傻眼，不是說好了初中沒畢業嗎？
難道我查到的資料是假的？
聽留聲機，喝紅酒，讀書籍，這不正是她經常做的事嗎？
結果張為民還真沒唬她，還真就搬出來了一台留聲機，放起了音樂。
“這紅酒，國內很好買嗎？”
用外彙肯定能買到，但肯定不好買就對了。
“徐婉蓉同誌，似乎忘記我的職業了，我是混采購的，我買不到的東西，絕對有，但也不多。”
好家夥，這口氣，何止是大啊。
不過也提醒了徐婉蓉，人家是混采購的，確實能買到想要的東西，畢竟做一行愛一行，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渠道。
“是我失禮了，張同誌身為軋鋼廠副廠長，又有渠道可以購買，的確不缺這東西。”
“哈哈，不缺歸不缺，徐同誌一片盛情，我自然欣然收下了，來，幹杯。”
三人都倒了一杯酒，碰杯，喝了一口。
“咳咳……，我喝不慣，還是你們文化人喝吧。”
秦淮如第一次喝到那麼難喝的酒，就這？又澀，又苦，還拿來送禮？
二人對視一眼，相繼而笑，其實秦淮如怎麼想的，張為民和徐婉蓉打眼一看就看懂了，所以笑笑沒說話。
三人吃過飯後，收拾碗筷，徐婉蓉衝著秦淮如眨眨眼，提出了告辭。
二人把她送到大門口，這才回去。
“剛剛什麼意思？怎麼還對你眨眨眼？你們有一腿？”
張為民早就看到了她們的小動作，不屑揭穿罷了。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什麼就跟她有一腿了，你會不會說話？”
“行了行了，她的事情，先放放，先來說說你未經同意，擅自帶人回我家，該當何罪？”
原本也想加上秦淮如的，沒經過他同意就來了他家裏，可後來想想，她好像提前打過招呼了。
一把就將秦淮如抱起，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一下。
“別……別，窗簾……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