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伸手從張為民手裏把布袋子拿了過去,一臉笑意,更是和藹可親。
“不愧是人民教師,講話一套一套的,你倒是阻止啊!”
轉天張為民去了工廠上班,頓時張為民感覺到了氣氛變了。
辦公室裏聊天的明顯變少了,講話也是小心翼翼。
“小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見大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咋回事?”
回了辦公室,有科員來給他送暖瓶,張為民就問了一嘴。
那人瞅了一眼外麵,見沒什麼人,就低聲說道:“科長,您來遲一步,我聽說咱們廠長被調查了。”
一句話,張為民頭皮發麻,他知道,來了,來了,該來的總是回來的。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被調查了?”
人家說他來遲一步,其實那是往好了說,簡單說就是你丫沒按時上班。
“唉……,也不知道是誰匿名舉報了廠長,說是脫離群眾,破壞風氣,反正好多條罪證呢。”
得,不用問,李副廠長那幫人看形勢在風口,借勢而為,趁機鏟除異己,試探虛實呢。
張為民並不想參與,他阻止不了,也不會插手,這種事,不是個人可以阻止的,你不是打擊人那一方,就是被打擊那一方,除非你是工人還安全一些。
張為民雖然是副科級,但他出身貧寒,更為關鍵的是他知道後麵掌權的是李副廠長。
而剛好,他跟李副廠長不是勁敵,朋友算不上,但不至於兵戎相見,何況他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也需要穩一手,不然生產你搞不了,連工人的吃喝拉撒你要是也搞不了,那你上來幹嘛?
所以張為民縱然作為全廠最年輕的副科級,讓人詬病,成為攻擊最好的薄弱點,但誰讓他對李副廠長有用呢?
這搞人也是分底盤的,各掃門前雪,學校裏是學生和部分老師搞事,工廠是某些積極向上分子搞事,你要是學校的跑工廠來搞事,那不是亂套了嗎?
所以主要戰場分兩部分,第一,工廠,第二,四合院。
也就是說除了工廠,就是鄰裏鄰居有可能成為衝鋒陷陣的勇士。
工廠這邊有李副廠長力保,他應該沒什麼大事,最多被撤職,他還巴不得呢。
四合院也就二大爺容易搞事,但搞事也需要借口,許大茂舉報,不就是說婁曉娥家有金條和古董嗎?
包括一些帶外國字的書籍,都會成為別人攻擊你的把柄,而這些張為民全部沒有。
二大爺要是不知死活,他就讓他明白,什麼人不能惹。
剛好,老婆孩子已經送出去了,哪怕許大茂搞事情,他也不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想必要不了多久,糾察隊就會成立,這個隊長,如果按劇情發展應該是二大爺的。
之所以那麼多人響應,其實是用來排除異己,就比如二大爺,還有就是中飽私囊,畢竟金條誰不喜歡呢?
這個時候可是金條大甩賣的時候,張為民的想辦法搞一些,過個十幾年,能翻好幾倍都有可能。
這個時候的金條是什麼價格呢?五十元你都會覺得貴,你就能想到,有多賺。
不生在這個時代,沒有前後眼,那沒辦法,既然來了,知道事態如何發展,不趁機撈一把,對不起曆史老師啊。
知道了前因後果,就難怪辦公室裏那麼壓抑,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了,好家夥,直接搞大Boss是吧?
揮了揮手,讓科員小李自己先出去。
小李前腳剛走,就有人敲門進來了。
“科長,李廠長通知,所有科級成員去開會。”
聽聽,聽聽,風向一變,李副廠長直接把副字去掉了,這倒不是他自己去掉的,是人們自覺去掉的,當他麵自然叫廠長,那叫懂人情世故。
可私下裏,還是分得清的,都叫李副廠長,可今天你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