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還是提了她兒子的功勳,許大茂何等聰明啊,當然能聽懂其中的話。
但他也沒有反駁,那小子確實挺乖的,也很聽話,不至於是白眼狼,比院裏的棒梗強多了,就是個性不隨自己,反而在他看來這孩子太老實,太聽話了,也太懂事了。
不過哪怕他是壞人,也希望遇到的是好人,而不是壞人,所以許大茂還算滿意的。
“哼,姓張的,等以後找機會,一定想辦法弄他一次,不過必須小心點,我沒想到,他這麼狠,竟然敢下死手。”
“當家的,這人家剛剛原諒了我們,我看就別報仇了吧?不然人家該說我們壞話了。”
“哼,你懂什麼?婦人之見,你隻要照顧好我的起居和生活就行了,其他事情,你就不要問了。”
既然許大茂執意如此,劉寡婦也沒說什麼,有句話叫這世上最聰明的就是寡婦,這句話也不全是假的,寡婦總是要出來拋頭露麵,自己曆練,每天都想著如何填飽肚子,跟一群大老爺們搶飯吃。
由此可見,她們大部分是帶腦子的,無他,生活所迫,就像是妓女,你是不是真心對待,有沒有花心,人家打眼一看就知道。
這不是天賦,這是生活所迫才有的技能,經曆的多了,不得不讓她們明悟,你就是海王遇到了這群特殊工作人員也得跪,你的心思人家看的跟明鏡似的。
寡婦就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看人準,不然怎麼說失去了什麼就在跌倒後擁有呢?
她們就是沒眼光才成了寡婦,又因為成了寡婦從而擦亮了眼睛。
所以在劉寡婦看來,許大茂要是真決定和姓張的敵,那是不智的選擇,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提醒了,人家不聽,她就沒有再堅持,因為寡婦不相信真心對待必有厚報那一套,她現在相信的是套路得人心。
她隻要步伐跟許大茂同步,許大茂就會覺得她不錯,從而願意繼續跟她過日子,給她養兒子,至於他會不會因為對付姓張的而跌倒,那重要嗎?反正她本來就一無所有,大不了再回村裏唄,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賺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轉過天,為民去上班,一中午都是平平靜靜的,辦公室的人也沒人在意楊立廣為何沒來上班,畢竟他臉被打的鼻青臉腫,請假在家裏恢複也是說得過去的,當然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直到中午,有人來叫為民去後廚小灶,說是楊廠長有請。
為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整理了一下工作服,推開房門,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小灶,如無必要,哪怕是廠長也不會天天吃,不然被人知道了,還不說你喝工人的血啊,畢竟這工廠裏的一切都是國家的,都是工人一點一點積攢的家底。
那麼楊廠長讓人來請他去小灶吃飯,這群人當然各有心思,畢竟傻子都知道,楊立廣身上的傷就是為民打的,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在上班時間操控一切的。
畢竟時間對不上啊,就算打電話通知,可你要知道,現在還不是私人安裝電話的時期。
每個安裝電話的都是工作需要,或者身份足夠高,他就算打電話,能通知誰?如何通知外麵的人針對楊立廣呢?
這其中必然有人穿針拉線,不然為民辦公室不出的情況下,楊立廣能被打?
那麼今天這頓飯,就很玄乎了,自己侄子被打,楊廠長不叱責,不給他穿小鞋,反而請他吃飯?難道是警告?又或者服軟?不會吧?他為民就是再厲害,廠裏再怎麼在乎他,也不至於讓廠長低頭吧?
他們還在胡思亂想,可為民已經推開了後廚招待室的大門,此時楊廠長和秘書已經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