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為民這麼一搗鼓,雙方人馬冷靜了下來,相互介紹了彼此,旁邊就是鍾躍民,而他們還有彼此認識的朋友,算是不打不相識,就像張為民說的,不值得大打出手。
見雙方人馬不再打架,周小白和她的小姐妹也跟著走了過來,周小白是認識張海洋的,也正是看到鍾躍民糾纏周小白,張海洋才帶人過來找麻煩,現在誤會解開了,雙方人馬也冷靜了下來。
“行啊哥們,身手不賴啊,你一個人把我們全部撩到了?看不出啊,會功夫?”
鍾躍民是個自來熟,見已經沒有火藥味了,走過來和張為民攀談起來。
“嗯,小時候跟家裏長輩學了點。”
“行,既然大家都認識,那以後就是哥們了,這樣,我提議,這裏距離電影院不遠,我請哥幾個去看個電影?回來咱們找個地方喝點?也算不打不相識了?”
鍾躍民性格如此,大大咧咧,誰都能交個朋友,灑脫不羈,有點令狐衝那個味,也正是他身上這種灑脫不羈,吸引了周小白,同樣是他灑脫不羈,也辜負了周小白。
張為民本就是去看電影的,既然有人請客,他當然不會客氣。
“行,於是幾個為了拍婆子的大男人,勾肩搭背去了電影院,當然周小白也跟著去了,畢竟張海洋拉著,剛剛又是因為她的事情人家才幹架,她也不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走出溜冰場,直奔電影院,這裏人還是很多的,畢竟在這個娛樂近乎匱乏的時代,實在是沒什麼娛樂項目,一些小年輕,為了拍婆子,看電影就成了唯一的場所。
軍區大院的幾個小子,穿著軍大衣,直接插隊,搶在了前麵,後麵有人搭話,且被幾個人同時瞪了過來,那人頓時不敢吱聲了。
這年頭除了頑主,就是這幫軍區大院的人橫,無法無天,每天打架,無所事事,群眾們也習以為常了。
“袁軍和鄭桐眼尖,拍了拍鍾躍民,努了努嘴,鍾躍民抬頭看去,喲,還挺巧。”
“怎麼了?張為民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見他們嘀嘀咕咕,好奇詢問。”
“瞅見前麵那位了嗎?”
“我們大院裏扛旗的,李援朝,聽過嗎?”
張為民沒見過,但絕對聽過,畢竟四九城大院子弟的扛把子,誰不知道?
張為民抬頭看去,就見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戴著一頂毛絨絨的軍帽,圍著一個灰色圍巾,穿著軍大衣,他身邊同樣圍著幾個穿軍大衣的小夥子。
像是灰社會老大,圍攏在他身後,一副以他為首的模樣。
鍾躍民瞧見了他,李援朝也看見了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二人雖然沒什麼太深的交情,但彼此之間是相熟的,畢竟都是大院裏的。
還不等鍾躍民過去打個招呼,就見從左右前後圍攏過去一群人,把李援朝和他的小弟們分開了,而他身後一個小矮個,掏出匕首,直接頂在了他腰上。
竟然直接要他手上的票據。
“你就是小混蛋吧?”
李援朝直接猜到了來人,二人沒什麼矛盾,全是因為小混蛋捅死了大院裏的人,李援朝又是大院裏的扛把子,不得不站出來,讓人尋找小混蛋的下落。
而小混蛋今天來也不是為了一場電影,而是來拔份的,這是一句方言,意思是出人頭地,搶風頭,你不是在找我嗎?那我就把你弄得灰頭土臉,看你身邊圍著你的人怎麼辦?
他要是低了頭,那還有人跟著他嗎?沒人跟著,也就沒人找他麻煩了。
就是為了讓李援朝跌份才來的。
這劇情張為民熟啊,但他和李援朝可不熟,沒必要替他出頭。
何況按陣營來算,他算是小混蛋陣營的,雖然他也不認識小混蛋那幫人。
但張為民不動,鍾躍民和張海洋卻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過去。
“小混蛋,有本事你放下刀,咱們出去單幹,你搞偷襲算什麼好漢?”
“你小子挺橫啊?今沒你的事,一邊涼快去。”
“行了,越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事你就別參與了,見鍾躍民出頭,李援朝不幹了,這要是讓鍾躍民出了風頭,他還怎麼當扛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