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冬的天氣雖然寒冷,街上行人來往卻不少,熙熙攘攘的市區到處擠滿了人頭,黑壓壓一片當中,佇立著兩道俏麗的身影。
一左一右,並肩而行。
與此同時,一輛銀灰色賓利緊隨其後,透過車窗可隱約看到一個長相得體的男人——劍眉鷹眼,挺鼻薄唇……
他正兩手緊握方向盤,逼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刀削般的臉龐給人一種犀利冷肅的感覺。
沒有察覺到被人跟蹤的女孩傻氣的摸了摸紮在腦後的辮子,黑溜溜的馬尾辮雖然看著土氣,可一旦束在她的頭上,搭配其精致白皙的五官,則尤顯嬌俏可人。
傅天青忍不住眯起眼。
明明已經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女人了,穿著打扮卻像個十五六的學生。
沉默良久,他目光一凜,倏然將車速加快朝二人靠近,直到瞧清兩人的五官,這才又緩和下來。
福晨晨沒有看到他,白白淨淨的臉上帶著笑,小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與福烈華說著什麼,末了嘴角微微翹起,似乎聊到哪些開心事,竟“咯咯”的拍起了手。
傅天青挑起眉,不帶猶豫的降下了車窗。
隨著涼風徐徐,一股清單的香味混合著空氣縈繞鼻間。
忍不住拾起一旁抽了一半的香煙,湊到嘴邊狠狠吸了一口,當煙霧彌散在肺腔裏的時候,精神終於得到了瞬間的安慰。
又一次,他正視起不遠處的兩個女人,而其中個頭較矮的一個,是他的妻,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前妻。
視線仿佛被空氣中的煙霧蒙出了一層灰,可這也阻礙不了他凝視著她的目光,執著而深邃。
腦海中倏然浮起兩人離婚的前因後果……
恰好在這時福烈華與晨晨耳語了幾句,留下傻乎乎的丫頭,自己折回商場。
晨晨等在路邊不時往姐姐離去的方向張望,左顧右盼一陣,她無所事事的找了塊大石頭坐下,纖細的小腿抬起又放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甚至會繃直腳尖天真的逗一逗路過的螞蟻。
那純潔無暇的笑臉不僅一次的令傅天青愣神,仿佛是世界上最幹淨的一角,不摻雜任何世俗雜質。
這就是他的妻,眼裏隻有他一人的小傻子。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那雙從來隻膠著在他身上的眼眸,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不再追逐於他的身後……
狠狠掐滅煙蒂,直到指尖的香煙被碾成湮粉,他冷哼一聲,關上車窗將車子緩緩的朝女孩駛去。
背光的眼眸在黑暗中發出一抹凶光,就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嘶嘶的吐信,找準了獵物緩慢靠近,並隨時等著猛撲上去!
尚未察覺到危險將至的小白兔依然按照烈華姐的吩咐,乖乖等在原地,可隻怪男人的視線過於銳利.
她冷不防的一顫,隻覺後頸一陣熱乎,不等人到來,她已經擰著眉頭疑惑的回身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