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低下頭去,仔細看了薑姝晚的手才猛然驚覺這分明是一個妙齡女子的手!
“怎麼了?我難道是得了什麼絕症?”薑姝晚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
怎麼還是個蒼老的女人的聲音?!
郎中低著頭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臉上冒出來細密的汗珠。眼前這個人該不會是什麼吃人的妖怪吧?
“這位爺,敢問您….是男是女啊?”郎中怯怯地開口。
“你說呢?”薑姝晚聽了這話後似是很不開心,她齜起嘴,露出鋒利的獠牙。
“別磨磨蹭蹭地問些廢話,快說我得了什麼病!”
郎中被嚇得緊閉雙眼。
“哎呦喂,我的妖怪哥哥…妖怪姐姐…..妖…妖怪祖宗….”這郎中一連改了好幾個口,“您…您這是懷…懷孕了啊…..”
薑姝晚一怔,果然是如她料想的那樣嗎?她這月的月事已經推遲了快半月未來了。
薑姝晚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給我開副墮胎藥。”
“妖…妖怪祖宗….這我們平常人的藥,您吃了不一定管用啊……”郎中怯怯開口。
“廢什麼話!讓你去開你就開!”
郎中被薑姝晚嚇得屁滾尿流地站起來拿藥。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包用牛皮紙包著的藥材被遞到了薑姝晚手上。
“先說在前麵,我吃人可是不吐骨頭的,今日的事情要是流傳出去了……”薑姝晚意味深長地看了郎中一眼。
“您…您放心,我這人守口如瓶。”
郎中擔驚受怕地開口,今日這事他巴不得立刻忘的一幹二淨,更別提往外傳了。
薑姝晚出了醫館後,將嘴中的假牙取出,往日在王城時她就聽人說這家醫館的坐鋪郎中是個膽子小的。
雖然醫術高明,但尤其害怕鬼怪。
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薑姝晚拿著藥從偏門回到裁縫鋪中,換下身上的一身行頭,拿起裁縫鋪老板早就為她包好的衣裳與青青一同彙合回了王宮。
回到王宮後,薑姝晚突然想起了什麼,轉彎來到了攬星樓前。
如今四王子已死,拓跋修被抓,尉遲廷身上無緣無故背負的弑父冤屈也被洗清,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那這攬星樓上的壁畫是否已經被更改了?
薑姝晚剛想要上去,卻被侍衛攔了下來。
“娘娘,王上有令,除王上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攬星樓。”
薑姝晚心中一顫,手指緊了緊,無奈之下隻好返回。
她剛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一隻轎輦在不遠處停著。
他在這裏嗎?
薑姝晚回過頭去,望著高聳的閣樓,心中泛起陣陣酸澀。
殊不知,此刻的高樓之上,亦有人在回望著她。
***
幾日後傍晚,
薑姝晚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將墮胎的藥材交到了青青手上,囑咐她去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