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段往事:瞪眼屍(1 / 2)

我叫陳天易,82年出生在陝西關中地區的一個偏遠農村,今年42歲,年輕時幹了幾年盜墓的勾當,後來因為在一次倒鬥中遇到了一座邪門的古墓出了意外,然後就金盆洗手了,改行在西安的一個旅遊區旁邊開了一家古玩鋪子,做起了‘倒爺’。

自從十幾年前在那座邪門的古墓出了意外之後,我幾乎每天都做著相同的一個噩夢,噩夢裏我被那座邪門的古墓裏的墓主人各種千刀萬剮的折磨,什麼剝皮抽筋、挖眼珠、下油鍋……

這十幾年裏,我被這些噩夢折磨的身心疲憊,痛苦不堪,甚至幾次都有了輕生的念頭,現在一直在吃抑製藥物來控製和維持。

這真的是應了當年我師父的那番告誡:“盜墓賊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的,也沒有一個能得以善終的!”

至於十幾年前最後一次倒鬥出的意外,還有那座邪門的古墓,這都還要從我金盆洗手前,在關中地區那幾年輝煌的盜墓生涯開始說起……

八十年代前後的關中地區仍舊還是盜墓賊猖獗,我從小家境貧寒,學習成績很差,我爸看我不是上學這塊料,所以早早就讓我輟學,拜師隔壁村的風水先生當學徒,去學風水。

在當時那個封建迷信思想還普遍存在的社會,風水先生可是一個特別吃香的職業,找我師父看風水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大戶人家,每次看完風水都是連吃帶拿,而且頓頓還都是大魚大肉,所以我跟著師父給人看風水的那幾年,日子過得特別滋潤,燒雞烤鴨吃到膩,紅燒肘子東坡肉都是挑肥揀瘦著吃。

可好景不長,在我十六歲那年,師父突然就得了急症,一命嗚呼,撒手人寰,駕鶴西去了。

雖然我跟著師父那幾年也學了不少關於《堪輿術》的風水知識,算是小有所成,但當年我才十六歲,看上去還像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老一輩人經常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所以師父死後,根本沒人願意單獨請我去看風水,因此我原本滋潤的好日子也就到了頭,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形。

恰巧同年還遇上了大旱,田裏的莊稼顆粒無收,隻能挖野菜勉強果腹,吃多了還不消化,肚子漲的跟個皮球似的,這對於之前習慣了大魚大肉的我來說,簡直就是從天堂到地獄的打擊。

從苦到甜容易,可再從甜到苦就難了。

吃糠咽菜的日子沒幾個月我就實在扛不住了,天天一肚子寡水就想著燒雞烤鴨。

也就是在那時,我的思想出現了滑坡。

當時我們關中地區盜墓賊猖獗,我從小就沒少聽說一些關於盜墓賊的傳聞趣事,經常聽說地下古墓裏有各種珍奇異寶,運氣好隻要帶上來幾件,後半生吃香喝辣可就不愁了。

所以我就開始在這上麵動起了歪心思,琢磨著用我學的風水堪輿術去盜墓!

我跟著師父那幾年最多的業務就是給人立墳,因為經常跟墓地打交道,所以對於找墓也很有經驗,但我師父生前曾嚴厲的告誡過我,自古以來盜墓賊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的,也沒有一個能得以善終的,所以從他那裏學來的風水術不能用在盜墓這種歪門邪道上,否則必遭報應!

可當時我餓的兩眼發昏,再加上年輕,也就把師父的告誡全拋到了九霄雲外,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悄悄的扛著鐵鍬,帶著幾件必備的工具,就出去找墓了。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當天晚上出去沒多久,我就憑借著風水堪輿術,在一處山坳下找到了一座古墓。

隻不過可惜的是,這座古墓已經被別的盜墓賊搶先一步開了苞,留給我的是眼前一個黑漆漆的盜洞。

“啊呸!他媽的找了個二手貨!”

我罵罵咧咧的蹲在盜洞口拿著礦燈往下照了照,這個盜洞打的很有水平,估摸著五六米深,直通下麵的主墓室,隱約可見下麵的主墓室已經被破壞的一片狼藉,一口黑漆木棺被砸了個稀巴爛。

關中當地絕大多數的盜墓賊都沒什麼技術含量,主打的就是一個野蠻暴力,對於古墓的破壞性很強,所到之處幾乎都是一片廢墟。

我當時看著眼前的盜洞和下麵被破壞的一片狼藉的主墓室,在心裏罵了幾句後打算直接走人,但又帶著幾分僥幸的心理,想著說不定之前的盜墓賊沒洗劫幹淨,運氣好的話還能下去撿個漏,所以最後還是拿出麻繩係在旁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順著盜洞口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想碰碰運氣。

這算是我入行下的第一座古墓,雖然距今已經過去了十好幾年,但至今仍舊記憶如新,仿如昨日。

我從小膽子就大,再加上跟師父學了幾年風水,經常給人看墓地,也見過不少死人下葬,所以即便是第一次下墓,當時心裏也沒有太多的負擔和害怕,在順著麻繩進入主墓室後,第一時間就拿著礦燈照向四周,滿腦子想的都是值錢的寶貝和燒雞烤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