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十年,皇宮宣政殿。
身穿紫袍的南宮彥手捧一紙書信,跪在地上。
“霍侯有謀反之意,此為侯爺與南疆大將李青田的手書,裏邊說三月後侯爺將助南疆起兵造反,臣偶然發現此信,不敢藏匿,特呈與皇上。”
高坐龍椅的帝王冷笑一聲:“哼,霍衝這老東西,封了侯還不知足,竟然有了謀逆之心。留不得了。”
南宮彥麵露為難: “皇上,微臣與那霍侯嫡長女霍宛青有婚約,這..”
“愛卿不必顧慮,婚約就此作廢,霍家之事你自不會受牽連。 ”
南宮彥低頭謝恩,臉上悄悄劃過一抹微笑。
霍府內院。
抄家的消息早已傳遍京城,被稱為景朝大柱國的霍侯爺一夜之間被打入大獄,三日後問斬。皇上另有聖旨,霍府所有男眷流放嶺南,女眷充入後宮為奴。
霍菀青坐在屋內呆呆地看著窗外,門口有重兵看守,在發配入宮之前哪裏都去不得。
院內突然一陣喧鬧。
霍菀青望向窗外,看到素日與自己姐妹相稱的柳相如正與自己的未婚夫婿南宮彥向自己的房間走來。
不待多想這二人為何會一起,房門已被推開。
霍菀青急切地向南宮彥跑去,抓著南宮彥的衣袖問:“彥哥哥,爹爹怎麼樣了?你可有在皇上跟前為爹爹進言?”
南宮彥眉頭一蹙,撥開了霍菀青的手,開口道:“侯爺那可是謀反大罪,現下誰也不能替侯爺說話。”
“可是爹爹忠心耿耿,一向心係我景朝,你了解爹爹的,他怎麼可能與南疆勾結?”
“此事已成定局,我無能為力。”南宮彥冷冷答道。
不待霍菀青繼續開口,一邊的柳相如突然開口道:“彥哥哥,跟一個罪臣之女廢話這麼多幹什麼”,說著便順勢向南宮彥跟前靠了靠,如示威一樣,用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南宮彥將手附在柳倩茹的手上,霍菀青頓時明白眼前二人的關係,眼裏露出吃驚的神色:“相如,彥哥哥,你們..!\"
柳相如笑盈盈地看著霍菀青,眼裏卻充滿了不屑:“菀青姐姐,他可不是你的彥哥哥,而是我的。”
霍菀青不敢置信地看著南宮彥,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相如嬌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開口道:“我跟彥哥哥兩情相悅,早就私定終身,以前苦於他在朝中沒站穩腳跟,需要依靠你霍家勢力,所以我也隻好委屈藏在他身後。如今彥哥哥位居左相,你霍家問罪,菀青姐姐該讓位了。”
霍菀青就像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隨即苦笑一聲:“嗬,原來這麼多年,竟是為他人作嫁衣..”
柳相如沒答話,向南宮彥使了個眼色。隻見他從袖口裏拿出一粒藥丸,放在了桌上。
“菀青,你也知道,我跟你是有婚約的。皇上雖已廢除婚約,可是你要入宮為奴,隻怕會成為我日後的話柄。況且你自幼錦衣玉食,宮裏的苦想來你也吃不了,不如就此了結,也能落個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