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醒麼?危險期已經過了,應該快醒了,整理好我們的情緒吧,能瞞住就瞞住拖住時間,我會讓lance加大搜尋力度。”林謹拉散領帶。
“真的可以麼,在她難產的時候,那種現象明明就是感應到了什麼。”盛如曦低下頭咬著自己的拇指,每次隻要有煩惱的時候才會顯露孩子氣的一麵。
“隻要不給她肯定的答案就夠了,應該足夠迷惑她了。”林謹雙手撐在長椅上,兩腿打開,趁她沒有醒稍微放鬆一下吧。
走廊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兩人抬頭,都是一驚。是她!
較好的麵龐早已不堪,紅腫的眼眶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蒼白的臉已消瘦得不成人形,是活下來的痛苦吧,還有自尊心的譴責。她看到這兩人早已淚流滿麵,然後嚎哭起來,果然是自己害了他們啊,相愛的人不得相見,有家不能園,自己真的是太自私了。無力的頹唐,跪落在地,無法償還的債啊!
這個人還是當初那個自信的她麼,衣著淩亂沒有當初那般的講究,祁喬羽這個害淩瞳落下山崖的女人,害若琳失去愛的人,明明心中有恨可是看著變成這樣的她,心中無法恨起來,同為女人產生的憐憫之心,可恨之人必有憐憫之處啊。
盛如曦拉起跪坐在地上痛哭的女子,“你走吧,不要再來,我們不歡迎你。”聲音是淡漠透著絲絲的冷意。
祁喬羽放下拉住自己的手 ,彎下腰,低下頭,“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做什麼都不可能挽回,可是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眼前,對不起!”女子用衣袖擦拭自己的淚水,望了病房中的一眼,無言轉身快步離開。
盛如曦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雙手垂落,她也是家族的犧牲品啊,想了想,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恨她,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家,在這個弱被強食的社會她又拿什麼去生活。
林謹扶住女子單薄的身體,將她鎖緊懷裏,溫暖的手覆蓋住女子的雙眼,在她耳邊低語,“不要再哭了,很累了吧,放鬆吧,一切有我在,所以好好休息一下吧。”
也許是真的太過疲倦,對他太過依賴,他的低語好似催眠一般在她的耳邊回蕩,是啊,自己真的好累,我想休息了。
女子放鬆了自己的手,放軟自己的身體,靠在她懷裏沉沉睡去。
林謹看著女子疲倦的側臉,“睡吧,如曦,睡吧,一切的一切我們都會一起麵對的。”
滕若琳睜著雙眼,聽著外麵的動靜,扯下氧氣罩,朝陽衝破雲霄,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日子還是要一天天過下去的,不是沒有誰,這個地球就會停止的。
哢嚓,是門輕啟的聲音。
“周品。”
砰!這聲音,手中的病例夾突然滑落。
“若。。。琳。”周品僵硬站在門口不敢移動,她醒了,醒了嗎?怎麼會有一種慌忙無措的感覺,為什麼要醒的這麼迅速,雖然自己是醫生,每個醫生都希望自己的病人會好的快一點,可是她是特殊的。
“寶寶們呢,我想看他們。”滕若琳並沒有看向驚慌失措的某人,隻是靜靜地望著窗外,臉上一臉平靜。
“寶寶啊,他們都在溫箱裏麵,等我跟你做好身體檢查就可以把他們抱過來了。”怎麼會是一臉平靜,怎麼沒有問,淩瞳,要是以前早就開始問了,不管怎樣都會得到他的消息的啊!現在,現在是怎麼回事。這是突變情況啊,誰,誰也沒有教他怎樣解決啊,該死的,門口守的人捏,怎麼都不見了,回來呀!快點回來呀!
滕若琳轉過頭看著一臉痛苦的周品,“怎麼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嗎?”
周品強撐起一張笑臉,“哈哈!怎麼可能呐,我出去叫幾個護士過來跟你擦洗一下身子。”
“好,麻煩,把lance叫過來,我想見他?”
周品眨著眼,怎麼這會要見lance難道是移情別戀了,這樣一想,周品整張臉都開始扭曲了,“你真的要見他嗎?”
“恩,難到有什麼問題嗎?”滕若琳發出一聲疑問。
“沒有,沒有,我馬上打電話給他,你先休息一下。”周品擺擺手,拉開門,快速逃離現場。這樣的她真的是很恐怖呀,什麼也不問讓人真的是感到一陣心寒,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