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座坐落在西北方的小城市—彤城,這裏雖然不大,但也是五髒俱全,這裏沒有魔都上海那麼的繁華,也不像杭州那般坐擁高新技術,更沒有首都北京的政治價值,它普普通通,就好像一顆小透明一般,沒有人會注意到它的特殊。

午夜,淒涼冷清的大街上。一道瘦弱不堪的身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旁,隻有來來往往的轎車從他身旁穿梭而過,留下那淒慘的身影在路邊徘徊。

他叫楊弘毅,是一個剛從農村來到城裏的高一新生,就在今天早上他來到了新的校園,讓他此時倍感迷茫。

彤城的9月依然是酷熱難耐,今天是彤城一所技術學院開學報名的第一天,通往學校的這條路,也是讓出租車和私家車堵的水泄不通了。馬路上一眼望去,人滿為患,原本寧靜的周末也是格外的喧鬧,學校的門口也都是來自各地的學子,他們提著大包小包,三五成群嘻嘻哈哈的講述著自己精彩的假期。

一處不起眼的馬路邊上,一位學生攙扶著一位滿頭白發的枯瘦老人,緩緩下了出租車。男孩穿著一身不起眼的大褲衩和那不知穿了多久的短袖與周圍新鮮亮麗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的讓人格外心酸,視角轉向那身邊的老人,讓人忍不住升起一顆憐憫之心,老人嘴裏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講述著什麼,男孩很認真的點頭回應著,到了後麵男孩提著從奶奶手裏接過的那一塑料袋的水果,目送著奶奶坐車離開。

這時突然一聲嘹亮的汽車鳴笛聲,打破了男孩短暫的思索,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8,不緊不慢地停在了奶奶剛走的位置,車門緩緩打開,從裏麵走出了一位穿著華麗,盡顯奢侈的少女,她紮著一頭棕黑色的雙馬尾,皮膚白澤,那修長的大長腿,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就在她關門出來的時候,車內傳出一聲“文文記得到學校好好學習,有事記得給家裏打電話啊”,她背著書包,答到:“知道了,劉阿姨,我都已經是高中生了,不用用這麼費心了”。她看著正中間那塊巨大的石頭上雕刻下的學校大名,挺了挺腰板,漫不經心的向裏麵走去,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馬路旁的自己。

她還沒進校門就已經有好多男生議論起來了,到了門口邊裏的誌願者也都紛紛側目,看向了這邊,她張了張嘴說到:“學長學姐好,請問女生宿舍怎麼走啊”這甜美的聲音一出來,不知道已經讓多少男生心裏小鹿亂撞了啊。果然一位學長接話道:“你好學妹,我可以帶你過去的”,她沒有說話隻是禮貌的笑了笑,旁邊立馬有人說道:“還是讓我帶你去吧,我真好路過那邊有點事呢”,他倆不一會發生了爭執開始吵起來了,這是一位挎著單肩包吊兒郎當的姑娘一把拎起了她的書包,說:“不用搭理他們,他們就這樣了,好像沒見過姑娘一樣,一直盯著你看”。陳文曦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謝謝,謝謝學姐”。周梓郝此時一臉懵,“什麼玩意兒,我長的很老嗎?好不好啊,我也是新生那”。陳文曦羞答答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周梓郝一下勾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這有啥呀,沒事沒事”。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楊弘毅也是按耐下了剛才想要上去解圍的心了,他扛著他那裝的滿滿的尿素袋,慢慢悠悠走進了校園,這簡直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剛還主動幫忙的學長看見楊弘毅此時的模樣,懶得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留下了一句“男生宿舍在左手邊,一直走就看見了你過去吧。”

他就這樣嗬斥嗬斥艱難的朝著宿舍邁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