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柯真是拿蘊陶沒有辦法,“公主若是累了,就把昕蕊給我,切莫太過逞強,知道嗎?若是你再病倒了,我可怎麼辦。”他入宮之前,完全嚇壞了,以為蕭皇陛下會把長公主賜死,他寧願死的是人,但願公主和昕蕊能夠保存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願意自己一個人前去承擔。
鈺柯如此關心自己,長公主更是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了鈺柯對自己矢誌不移的心意,心中自是極為感動,卻沒有表現出來,一如靜默如流深靜水,但凡夫妻之間的感情要得長久,無非是要平平凡凡,無災無憂得渡過一生,平凡是福氣,也是最為珍惜最為寶貴的。
椒房殿內的,慕容雲嵐見蕭子都又開始頭發懵了,隻是知道他的心口疼痛緩和了很多,“以後不要動怒。知道嗎?臣妾看見皇上動怒,臣妾的心也會不好受。皇上你以為你難受是你一個人的事嗎?臣妾隻是希望咱們——”
“好了,皇後,朕知道了,朕知道錯了。以後不要再惹皇後娘娘生氣了。”蕭子都嗬嗬一笑,有小末子公公親自端來了藥湯,慕容雲啦親自侍奉皇上喝了。
藥真的很苦,哽咽在喉頭之中,蕭子都都沒有一股子吞進去的欲望,沒有辦法,良藥最苦口。
慕容雲嵐命人弄來幾個嘉應子,她細細得剝開外殼泡在蜜餞罐裏的李子幹很是清涼可口,慕容雲嵐給蕭子都位了一顆的同時,蕭皇陛下也親自給雲嵐喂下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到底是嘉應子是真的甜滋滋的,還是蕭皇陛下親自遞送的這一枚尤為好吃,慕容雲嵐就好像孩子一般,竟然央求著皇上多給自己吃上一顆,慕容雲嵐細細品味了一番,不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為幸福的人了。
“嗯,真的很好吃。”蕭子都淺笑宴宴得用手撫摸雲嵐白如玉壁般的臉頰,“梓潼,朕願意這麼一輩子摸著你的臉,你說可好。”
慕容雲嵐臉淡然一笑。
隻是蕭子都嘿嘿一笑道,“朕還記得,以前朕摸梓潼的時候,梓潼總會是害羞,那害羞的模樣,真是令朕一試難忘呢。”
“陛下,你……你胡說什麼。你若胡說的話。臣妾,臣妾以後就再也不理睬你了。”慕容雲嵐幽幽一笑,殊不知,一抹奇異的暗流在蕭子都的心脈中流轉,好像是一種毒素,如果不盡快清除的話,蕭子都會死的,隻是現在,他安靜如素,就好像極為正常,連慕容雲嵐月發覺不出來。
拉著雲嵐的手,蕭子都大感滿足,“雲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朕還是要與梓潼你做一對夫妻。做什麼都不要緊。哪怕我們成為了鴛鴦,蝴蝶,哪怕是成為你現在耳中的一對耳環。朕隻想跟你成雙成對,攜手看遍大陵江山!”
過了兩刻鍾,鈺柯竟然前來椒房殿給蕭皇陛下請罪,雲嵐正好覺得自己前麵探望長公主蘊陶,而這,也正是蘊陶的意思,是鈺柯說的。
“鈺柯,你有什麼話要對朕說嗎?”看著雲嵐皇後的身影漸漸遠去,蕭子都目光如電一般得掃過臉上極為不安份的鈺柯身上,雖然鈺柯對自己這個皇帝嶽父很是恭敬,但是蕭子都總是覺得怪怪的。
鈺柯雙手匍匐在地上,麵帶著歉意道,“皇上,如果說臣今日是要來取你的性命,你願意相信嗎?”話說到了這裏,鈺柯的眼裏竟然有一絲迫不得已的芒光,他真的不忍心看到皇帝陛下死了,可是為了小郡主昕蕊,他真的沒有辦法,如果不答應如今困在監牢的月溟初的話,那麼小郡主昕蕊的性命一定會……
“朕原本以為朕給你一次認錯的機會。你竟然想要謀害朕。難道說是朕那個寶貝公主叫你來謀害朕的嗎?”蕭子都還是不相信鈺柯所言,“不會的,不會的,鈺柯你定是在開玩笑,你那麼疼愛長公主,定然是愛屋及烏,對我這個父皇也——”
話說到這裏,蕭子都隻覺得腹痛難當,就好像有無數條的蠱蟲在體內亂竄一般,就好像整個肚皮似乎在下一秒就被掀開屋簷一般,完全得掀開了,估計是沒點性命都沒有了。
蕭子都捂著煎熬的肚子,冷汗不住得從額頭上狂泄而出,“你……你真的對朕……”
“皇上對不起,為了小郡主昕蕊,您必須死!鈺柯在皇後娘娘的蜜餞之中下了歸陰丹,隻要一粒,大羅金仙也難救,對不起皇上……”鈺柯的眼淚下來了,他真的不想,為了救妻女,他隻能答應月溟初的請求。隻能委曲求全。
隻是,蕭子都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雲嵐皇後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皇後娘娘她方才也吃了蜜餞,難道說,皇後她也吞服了歸陰丹。”
“正是。皇上皇後你們安息吧。鈺柯會為你報仇的——”鈺柯深深的一個跪拜,叫蕭子都愈發看不懂看不透看不穿,因為鈺柯下一步舉動是如此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