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長公主蘊陶,她腹中的孩兒不要顯懷才好,與鈺柯的婚事的要近日舉辦才好,不過先前蕭皇已經讓禮部挑選了一個好日子,他對於天下萬民來說是重諾的好皇,自己的離去,蕭皇一定會照樣為蘊陶舉行賜婚典禮,還有蘊芯她還那麼小,自己不在她身邊,宮人們多是蠢鈍的,怎麼好照顧她。
想到這裏,慕容雲嵐再度忍不住落淚,可又能如何,回首緊閉的高高宮門,似乎切斷了自己與皇宮之內的一切聯係。
蕭皇,願你福壽康寧,皇兒們,母親願你們都可以快快樂樂幸福一生!
丈夫和孩子們,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夠再見到他們,隻是五弟弟慕容玉璽呢,他答應過自己一定會帶著他的夫人進宮看望自己,慕容雲嵐不禁想著,自己如此病重,玉璽他不該不來看望自己。
莫非玉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慕容雲嵐凝望了最後一眼的宏偉宮門,原本打算走回舊相府去,畢竟那是自己兒時的家,雖然祖母父親母親都先後去了,但那好歹是自己的家呀。
“姐姐……”迎頭一個年輕男子重重咳嗽一聲,一口猛血噴在慕容雲嵐白皙的頸脖上。
慕容雲嵐隻覺得脖子一燙,再用手一摸,應該是血,聽來人對自己說一聲姐姐,黑暗之中的慕容雲嵐隻能單單憑借氣息,就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何人,“玉璽,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裏?”
“姐姐……”慕容玉璽梗塞了一聲,懷中抱著一個昏迷的女子,“今天我和殷娘本打算進宮的,我們暫時的住所在郊外,殊不知我們準整理好了一切東西,打算進宮看望病中的姐姐你,我們是在半路上中的埋伏。”
慕容雲嵐從腰間抽出一番手帕來,為慕容玉璽擦拭口中的血跡,疼惜得道,“弟弟,偷襲你的是什麼人?你被他們打得流血了。還有這個就是殷娘吧。”雲嵐指了指慕容玉璽懷中的年輕女子。
慕容玉璽點點頭,“對了,姐姐,你何故會在這裏呀?你不是生病了嗎?應該在皇宮呀,怎麼會?弟弟我準備進宮向姐姐你求救的,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碰到姐姐——”
“姐姐我的病已經好了差不多了。宮裏現在是回不過去了,如今此地不宜久留。後麵不知道那些偷襲的人會不會馬上趕上來。”慕容雲嵐緊緊握住慕容玉璽的手,“現在,我們應該回相府,至少那裏才是安全的。”
“好的,姐姐。”慕容玉璽肯定得點點頭。
舊大華相府。
慕容雲嵐顧不上休息,便把殷娘安排在一間廂房休息,在燭光的照樣之下,看見一張清秀可人的麵孔,臉色蒼白無血,手指頭也勾染著一層黑色。
“弟弟,弟妹這可是中毒了呀!”慕容雲嵐懂得一些醫理,差遣人去年羹強將軍府邸請穀乘風恩師來,穀乘風乍然聽聞宮廷中的驚變,本四下裏尋找雲嵐皇後來的,前往年將軍府的仆役就在相府門口撞見了穀乘風。
“皇後娘娘,您看誰來了。”仆役躬身得迎來一個老者。
不知道多少時日不見,慕容雲嵐見穀乘風依舊是那般行雲野鶴,好不仙風道骨。
“恩師,是你——”慕容雲嵐忍不住眼眶奪淚而出,好想把心中的一窩子委屈話兒對他老人家說,可是雲嵐又忍住了。
穀乘風老人第一眼也是看到了躺在榻上的昏迷女子,“皇後娘娘,躺在床上的女子是?”
“是我的弟媳婦,恩師您快點看看他,好像是中毒了。”慕容雲嵐趕緊把穀乘風老人引到了殷娘處,她中毒好像太深了。
正如穀乘風老人摸著胡須無奈得搖搖頭道,“是呀,中毒太深了。這種毒性,比曼陀羅還要凶猛十倍,如果老朽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是西域失傳已久的雪域冰花蠱。”
旋即,穀乘風看著慕容玉璽的眼睛,“敢問國舅爺,令夫人是不是被人用像冰一樣的暗器暗算成這樣的?”
慕容玉璽努力想了想在郊外發生的情景,“好像是冰一樣的東西,我明明看見蒙麵之人雙拳打出像冰一樣的寒拳,偶爾飛出冰花一樣東西,當冰花打出來之後,變不見了!”
“不錯,這就是雪域冰花蠱了!蠱毒以冰花的形式出現,打入人的身體,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宿者體內會生長出冰花,並且這種冰花會吞噬身體內髒,叫人而亡!要想解除此毒,非要解藥不可!”
穀乘風老人眼底堆積了一層無人都不知道的寒意,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這樣的雪域冰花蠱毒有多麼厲害,太奇怪了,百多前,幾乎在萬毒穀的源頭開始傳播,並且逐漸消失的東西,怎麼可能又開始出現中原呢?
嘭得一聲,慕容玉璽雙膝跪地,語氣梗塞道,“穀老人,您是當今陛下和姐姐的恩師,請您一定要看在姐姐的麵上,幫我救救我的娘子,哪怕要我死,我也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