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師父您是大忙人,跟風公子又是新婚燕爾的,不好意思再耽誤你們的寶貴時間了。我隻是有個請求,希望師父能在臨走之前,答應正式收我們兩人做徒弟!”
邵兵說完話,又連連磕頭,那份情真意切的拜師的誠心,令慕容雲嵐不忍心拒絕。
郝晟煜來到邵兵的身邊,也跟著一起跪了下去,倆人苦苦哀求慕容雲嵐,正式收他們做徒弟。
於是重新排了香案,行過拜師之禮,給風靜玥也磕了頭,認做風師叔,免得以後一個叫師傅一個叫公子的,聽起來很是別扭和尷尬。
行過拜師之禮,邵兵和郝晟煜,跟小翠和林可兒重新又見過禮,成了同門師兄妹了。
接下來,就隻剩下陪同郝晟煜回皇都這一件事情了。
臨行前,慕容雲嵐帶著林可兒來到林叔林嬸的墳地上,告慰林家二老,他們的女兒很爭氣,習武有成,人又聰明伶俐,懂事得多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冒冒失失的下雨天了。然後跟林可兒一道,拜別林家二老。
慕容雲嵐拿出邵兵辛苦掙來的所有銀子,把它們分正兩份,一份給邵兵養家糊口,一份自己帶著,作為去大雪國的盤纏。
邵兵把銀子放到慕容雲嵐的手裏,對他說:“師父要是這樣做的話,那可當真是折煞弟子了。弟子連這條命,都是師父您給救下的,別說是區區一點銀子,就是弟子的命,隻要師父用得著,弟子也不會舍不得,隨時可以拿了去。”
慕容雲嵐看他說得懇切,也就不再勉強,心裏卻打定主意,等邵兵走了之後,再跟風靜玥一起送到他的家裏去。畢竟邵兵要養家糊口不假,他需要這些銀子。
而自己這一行人,這點銀子,是沒用多大用處的。他們將要去的地方,凶險無比。如果郝晟煜沉冤得雪,他們不缺這點銀子。但如果無法扭轉乾坤的話,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那麼,要這些銀子幹什麼?
邵兵來到郝晟煜麵前,懇求地說:“郝師弟,你這一去,最缺的就是人手了,就讓我跟你同去好不好?雖說我武功不如你,不過論起江湖經驗跟官場上的內幕來,我知道的可比你要多得多,興許真能幫上你什麼忙呢!”
郝晟煜正有此意,見邵兵這樣一說,喜出望外。他忙拉住邵兵的手,坦誠地說:“邵師兄,小弟這一去,實在是凶險萬分,可以說生死未卜。師兄若肯不顧個人安危協助小弟一臂之力,那可真是再好不過。隻是,師兄可要想好,這一去,可就沒用回頭路了!”
邵兵豪爽地笑道:“早在二皇子離開這裏的時候,我項上的這顆人頭,就差點不是自己的了。若不是師父救了你我二人,師弟口中所謂的凶險,我們隻怕早就領教過了。師弟請放心,死過一次的人,是不會再害怕麵對死亡的了”
此話說得慷概激昂,所有的人都為之動容。當下再無異議,慕容雲嵐拿出邵兵還給自己的那一份銀子,要邵兵送到家裏去,解決了他的後顧之憂,大家也好安心一些。
郝晨煜見師父如此體貼別人,心裏好生感動。
自從遭到郝晨逸的陷害,殺死郝晨風而又嫁禍給他之後,郝晨煜的名利之心就淡了很多。他隻想跟小翠相守一生,白頭到老。
但是,總不能一輩子背著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活下去吧?既然師傅願意為自己洗清罪名,郝晨煜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他連做夢都想著早日給自己討回清白,扔掉被郝晟逸強加在他身上的黑鍋,光明正大地跟小翠生活在陽光下麵,再也不用過那種見不得光的日子。
邵兵很快就回來了。其實,他心裏還是在打著一把如意算盤的。老謀深算的邵兵,把事情看得很清楚,有慕容雲嵐夫妻出麵,郝晟煜的勝算幾乎沒有風險,如此一來,自己這段時間的吃苦受累,不就熬到收獲的季節了嗎?
慕容雲嵐尊重邵兵的選擇,一行人收拾妥當,慕容雲嵐雇了一輛車,自己帶著小翠跟林可兒坐車,讓風靜玥、郝晟煜、邵兵他們三人騎馬,往大雪國的皇都進發了。
一路上,慕容雲嵐約束大家,盡量不張揚,免得走漏風聲,令郝晟逸有所準備。他們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有扳倒郝晟逸的可能。
很快,就進了大雪國的皇都了。
慕容雲嵐又雇了一輛馬車,讓郝晟煜跟邵兵,也坐進馬車裏去,隻留下風靜玥一人在外麵,好觀察皇都裏的動靜。
風靜玥親自趕著慕容雲嵐所坐的這輛馬車,一路上留心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眼看著天漸漸暗了下來,風靜玥找了一家臨近皇宮,而又比較幹淨氣派的客棧,住了下來。
一行人剛剛安置妥當,風靜玥跟慕容雲嵐住的房門,就被人輕輕給推開了。
來人正是映月公主,她看見風靜玥趕著馬車進了這家客棧,便一路跟了過來,好不容易等到大家散了,便迫不及待地跑來見風靜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