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得下流,但是聽在王大貴的耳朵裏,卻是特別的受用,他放聲大笑起來,對大家道:“你們那裏知道,這個小翠姑娘清麗絕倫,比之風情萬種的慕容仙歌,那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呢!慕容仙歌使人銷魂驚豔,小翠則令人見之忘俗,別有一番情致呢!
眾人聽了,越發起勁的鬧了起來,非要王大貴把小翠請出來不可。慕容雲嵐乍然聽他們提到小翠,眼前又閃現出風塵陌吊在大樹上的身影來。她暗中決定,一定要把小翠救出來,弄清楚風塵陌和小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大貴收住笑聲,對兩旁垂手侍立的下人們招了招手,馬上就有兩個丫鬟走上前來。慕容雲嵐一看這兩個丫,都是穿著一色的新衣,舉止投足間動作很是生硬,禮節也不周全,滿臉的悲切之色,眼裏還隱隱有淚光在閃動著,慕容雲嵐斷定,她們一定是王大貴新抓來的姑娘。
那兩個丫鬟低著頭來到王大貴麵前,行了個禮之後,也不說什麼,隻是垂頭恭敬地站在那裏,王大貴在她們的臉上摸了一把,嬉皮笑臉地說:“本來還打算今晚讓你們兩個侍候我睡覺的,但是既然大家對小翠姑娘那麼上心,非要讓她出來給哥兒幾個見上一麵,本公子也不好太小氣了是吧?
“所以隻好委屈兩位,再等候一些時日了。不過請放心,本公子是不會忘記你們的,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全部成為我的女人,真正意義上的女人。現在你們先去密室,把小翠姑娘請出來吧!”說著又是放聲大笑,那些坐在下首的賓客們隨聲附和著,言語下流地鬧騰起來。
一直不怎麼開口的絡腮胡子,出聲製止道:“表哥不可,那小翠是慕容仙歌費盡心機才抓來的,並且把她關進密室之中,每日裏在飯菜茶水中都下了毒藥,說是要把小翠豢養成一流的死士殺手。可見那慕容仙歌,對她是上了心的。表哥如果動了這個丫頭,壞了慕容仙歌的好事,隻怕是大大的不妥!”
王大貴縱聲大笑起來,他拍拍絡腮胡子的肩頭,不以為然地說:“表弟,你貪財,表哥我好色,咱們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好?多年以來,不是一直都這樣的嗎?為什麼現在對那個毒娘子如此的忌憚,竟然變得膽小如鼠起來了?”
絡腮胡子正色道:“表哥既然把那慕容仙歌喚作毒娘子,想必你對她的陰狠毒辣,也是知道的。對於這樣的女人,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免得弄出什麼難以收拾的事情來。”
“能出什麼事情?他們幾個人現在,是要背靠在我們表兄弟這兩棵大樹上,這才有了立足之處,可以為所欲為的做他們的事情。別的不說,單是對付慕容雲嵐的那些精心的策劃跟部署,也是我們幫著一起製定的。
“如果沒有我們兄弟兩個,他們連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還不是像以前一樣,又成了喪家之犬。所以說,這幾個人能對我們,構成什麼樣的什麼威脅呢?“王大貴對表弟的膽小,是越來越不滿了,他語帶譏諷,對絡腮胡子的話根本不當回事。
顯然絡腮胡子看出王大貴的心思來了,他起身走到王大貴身邊坐下,壓低聲音對他說:“表哥還記得慕容雲嵐是怎樣對待我們的嗎?”王大貴一聽見慕容雲嵐的名字,馬上眼露凶光,狠狠地說:“記得,這個臭丫頭對我們所做的一切,你表哥我都記在心裏!不過她現在已經死了,隻怕是死得淒慘無比,可見跟我們作對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憑什麼要那般對我們呢?”絡腮胡子緊追著問道。“憑什麼?還不是憑她那一身好過我們千百倍的武功。隻恨我小時候貪玩吃不得苦,以至於虛度時日,浪費了大好的時光,否則的話,她能拿我們怎麼樣?”
王大貴憤憤不平的說著,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一下子抬起頭來,眼睛直盯著絡腮胡子,有些懷疑地問道:“你是說,慕容仙歌一夥,也可以這樣對付我們?憑著高出我們許多的武功跟用毒的本事,想拿我們怎樣都可以,是嗎?”
絡腮胡子點了點頭,王大貴一下子跳了起來,,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不好,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自取滅亡了嗎?”
“所以啊,事到如今,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盡量不去激怒他們,先讓他們覺得我們跟他們是一條心的。這幫人個個窮凶極惡,留著也終歸是個禍患。好在慕容雲嵐已經被剪出了,再沒有什麼用得著他們的地方了。”絡腮胡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說道。
王大貴嚇了一跳:“表弟的意思,是把他們……”他在脖子上做了個殺頭的手勢,臉上竟然現出恐懼的神色來,他看著絡腮胡子,眼裏滿是探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