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歌慘然而笑:“因為,我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說,仇深似海,怨氣衝天,有著共同的仇人和目標!”
郝晨逸有些不忍地:“可是你在月溟初身邊,他那樣對你,你不覺得委屈嗎?”
下一秒,慕容仙歌出神地望著窗外,那裏陽光燦爛,可惜她的心裏,永遠是陰暗的。
慕容仙歌幽幽地開了口:“想要過上自己向往的生活,就得有承受委屈的能力。不管這委屈有多大!”
雖然她也會傷心難過,雖然她也經常的黯然神傷顧影自憐,不過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隻有攀附著月溟初這顆大樹,她慕容仙歌才能枝繁葉茂,開出最美最毒的花來!
“可是,這樣的生活有意思嗎?”郝晨逸難以理解,說:“換了是我,我寧願嫁給一個真正愛自己的男人,哪怕過著清苦的日子。至少那樣你可以開心的笑,放聲的哭,把心裏所有的喜怒哀樂,痛痛快快地發泄出來!
“哪怕是粗茶淡飯,哪怕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我也不會選擇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你現在的樣子,可以說連笑,都不屬於你自己。這也太憋屈了吧?”
慕容仙歌笑笑,意味深長地看了郝晨逸一眼:“你生為皇室貴胄,過的是一呼百應、錦衣玉食的生活,那裏知道貧賤人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呢?我寧願承受高層次的委屈,也不要過簡單的任性生活!”
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當然比什麼都強,但如果連這個人都背叛了你呢?你還能有什麼指望?支撐著你活下去的,除了仇恨,再也沒有什麼了!”
郝晨逸無語了,的確,他沒有經曆過平民百姓的生活,無法體會那種沒有錢沒有權,連生命和自尊都保不住的感受!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郝晨逸對慕容仙歌,也算是有了進一步的了解。看來這慕容仙歌,也是個苦命的女人!隻是她被仇恨扭曲了心智,變得不可理,喻喪心病狂起來,讓人產生畏懼心理,不敢親近。
郝晨逸不無遺憾的想著,這樣一個百媚千嬌的美人兒,武功和藥理都相當的了得,若能為我大雪國所用,倒是個難得的人才呢!可惜自己跟她有了一腿,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思維差異。在女人看來,想要留住什麼,或者是想要得到什麼,她們首先想到的,便是用最好的東西去交換。而在她們眼裏最好的東西,莫過於自己的身體了!
所以,女人天真地認為,一旦連身體都付出去了,理所應當的,她們就應該得到想要的一切。盡管事後她們也會追悔莫及,也會痛哭流涕,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都是賤骨頭,如果女人對他愛理不理,若即若離的話,即使當初這個女人,並沒有引起他的多大興趣,他也會舍了命的去追求。
但是一旦他得到了女人的身體,她在他心裏的位置,馬上就一落千丈了。男人們甚至恨不得一腳把這個女人,踢飛到九霄雲外上去,最好她就在那裏養老送終,永遠也不要再回來找自己了!
經過幾天的調養,郝晨逸和慕容仙歌的傷,已經徹底好了。他們開始張羅著救月溟初。盡管慕容仙歌並不喜歡月溟初,郝晨逸對月溟初也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他們離不開月溟初。這個男人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具有相當大的用處。
郝晨逸對大陵國的皇宮,那是相當的熟悉。但卻對慕容雲嵐的武功頗為忌憚,甚至可以說是心有餘悸。慕容仙歌笑著說:“你傻呀,就憑我們這幾個人,如果跑到皇宮裏去硬碰硬拚的話,連全身而退都難,還想救出月溟初來嗎?”
郝晨逸聽出了慕容仙歌的弦外之音,她這是要用毒啊!慕容仙歌用毒的本領,郝晨逸是知道的。如果她對慕容雲嵐等人下手,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慕容仙歌和郝晨逸功夫都很了得,進出皇宮對於他們來說,並非什麼難事。兩人找機會抓了個太監和宮女出來。慕容仙歌照著他們的樣子,把郝晨逸和自己幻化成了太監和宮女。
兩人來到關押月溟初的皇宮,分別在很多的水井裏麵投了瀉藥。慕容仙歌研製出來的瀉藥,那是何等的霸道?一時之間,宮裏人人拉起了肚子,鬧的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慕容仙歌又四處散播流言,說是皇宮裏鬧起瘟疫來了,這種病傳染起來相當的厲害,很難醫治。隻要是染上這種病的人,那就是一隻腳踏進了閻羅殿,活不了啦!
就連蕭子都,也拉起了肚子,連早朝也不能上了。
這可忙壞了慕容雲嵐,又要照顧蕭子都,又要操心蘊寧蘊禮,還有蘊芯是否會被感染上“瘟疫”,又要幫助太醫研製解藥平息流言,穩定人心。慕容雲嵐忙得是焦頭爛額,早把月溟初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