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慕容雲嵐是那樣的對他不屑一顧,可恨自己就是無法忘記她。都說時間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藥,它能治療一切的傷痛。可是對於他月溟初來說,那隻是一句屁話。盡管後來藍沁靈進入他的生活,盡管他對藍沁靈越來越上心……但是對於慕容雲嵐的思念之情,從來沒有絲毫的改變過。
或許男人的感情真的能夠分成好多份,男人的心裏也可以同時裝下好多的女人吧?月溟初喜歡嵐沁靈,那也是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他願意為她做一切的事情。除了江山之外,他願意給她自己所能給予的一切。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心裏就隻有藍沁靈一個人了,他同時還會對慕容雲嵐做出相同的事情。在月溟初的眼裏,專情是女人們的美德,和男人沒有絲毫的關係!他自然是不必遵守這個規則的。把慕容仙歌留在身邊,給她一個妃子的虛名,月溟初需要的,隻不過是那張長得和慕容雲嵐有幾分相似的臉龐。他不喜歡慕容仙歌,這個女人心計太重,而且陰狠毒辣,手段之殘忍有時候也令月溟初咋舌。
月溟初知道慕容仙歌和鍾離重暗通款曲,不過那又怎樣?不在乎的女人,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綠帽子之說隻是禁錮那些循規蹈矩的酸丁們的桎梏,對於他月溟初,屁都不是。
月溟初看了慕容仙歌半晌,對於這個女人,月溟初暫時還不會拿她怎樣的,因為他需要慕容仙歌那張臉,不時來緩解一下自己對慕容雲嵐的相思之苦。“滾回藥房去吧,你若敢再踏出藥房半步,我就把你丟進密道去喂魚!”
慕容仙歌柔順地答應一聲,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退了下去。在她的心裏,恨極了月溟初。雖然她並不喜歡月溟初,也不指望月溟初會喜歡自己。
但是這個男人連起碼的尊重都不給她,這就讓她難以容忍了。他居然為了藍沁靈那個賤人打了自己,還不近人情的要鍾離重和她慕容仙歌在半天之內研製出解藥,否則就要殺了他們。幸好藥靈尊者蕭井然配製出解藥救了藍沁靈,否則那個賤人一死,自己隻怕是也得跟著陪葬去了!
慕容仙歌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一切全部討回來。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加倍討回來的,等著吧!總有一天!
月溟初回到藍沁靈寢宮的時候,藍沁靈正在低著頭畫著一副竹子。隻見滿紙的枝葉紛披,仿佛有微風拂過,畫得傳神極了。可是令月溟初不解的是,那竹子,竟然是紫色的。
月溟初訕訕的笑著,沒話找話:“愛妃這竹子畫錯了吧?你沒聽說翠竹翠竹,竹子的顏色,應該是碧綠碧綠的才對啊?怎麼會變成紫色的了呢?“
月溟初這個皇帝,是他自封的。在這萬川嶺一帶,僅僅屁大點的地方,他就厚著臉皮自封起皇帝來,實際上連個州郡的地盤都要比他這個“小皇國”大得多。
雖然他自立為王,也弄了很多的女人回來。到底心中底氣不足,不好意思真的擺起皇宮裏的譜來。所以月溟初把身邊的女人,籠統的都叫做妃子。至於皇後的位子,他一直留著給慕容雲嵐。幻想著那天滅了大陵國之後,再風風光光的把她立為皇後。
藍沁靈放下畫筆,疏離地對著月溟初行了個禮,也沒搭月溟初的話,隨手卷起畫紙,收到一邊去了。月溟初早就習慣了藍沁靈的不冷不熱,也沒放在心上。關切地問道:“愛妃身子可好些了,吃藥了嗎?”
“吃了!”藍沁靈淡淡地應道,拿起桌上的一幅手絹繡了起來。月溟初不再說話,移到藍沁靈身邊,靜靜的看著她刺繡起來。
俗話說心靈手就巧,藍沁靈畫的竹子,有若微風輕拂而過,仿佛連那放吹竹葉的沙沙聲都女人呢過聽見似的。
藍沁靈的刺繡,也是鮮活靈動,逼真的跟真的一樣。月溟初想起那句“敢將十指誇針巧”的詩句來,覺得把這句詩用在藍沁靈的身上,那真的是再貼切不過了。
說也奇怪,月溟初本是個狂躁暴戾的男人,但是隻要一到藍沁靈身邊,就覺得心境平和,特別的安寧起來。雖然藍沁靈的疏離讓他不痛快,但是他寧願留在藍沁靈身邊也不要去其他的妃子那裏。
那些女人隻要一見了他,一個個拚命的擠出最燦爛的笑容來,誰知道那樣的笑容後麵,有幾分是真心的?
就連慕容仙歌,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刻意的百媚千嬌,軟語嬌音不停的在耳邊魅惑他,開始的時候也是把月溟初迷惑得七暈八素的,可時間一長就覺得膩味起來,感覺這些個女人一點新意都沒有,除了那張臉不一樣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都他娘的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