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嘴裏叫罵著卑鄙,莫紫溪毫不猶豫的扯過了站在一旁的鈺柯。穀乘風一看莫紫溪竟拿他乖孫兒做擋箭牌,伸手就要上去奪人,要不是莫紫溪那句及時的“他現在百毒不侵!”想必那人就給穀乘風拽過去了,那些針都要刺在他莫紫溪的身上了。
雖然鈺柯他現在百毒不侵,但是那數百根銀針射入體內,也如萬蟲在身上啃咬一般疼痛。
莫紫溪也就趁著鍾離重看著眼前的轉變慌神的時候,飛快的掠過他的身子,將那荷包係在了他後背的腰帶上。而這一係列的動作,他隻是用了轉瞬的時間。鍾離重以為他要攻擊他,想要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但誰知道那小子衝到他麵前晃了一下,就對他做了個鬼臉,當然,這鍾離重並沒有察覺到莫紫溪剛剛的小動作。
原本呢,他莫紫溪是可以直接躲開那些銀針,按他內力的程度,達到這種瞬閃的效果,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沒有剛剛那麼一出,他這麼能轉移鍾離重的視線,怎麼能那麼輕鬆的把那荷包係在他腰帶上。
鍾離重想要再次放針,但這時,飛身出一段距離的莫紫溪突然手中拿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土球,對著鍾離重就道:“看我師傅的毀天滅世毒丹!”說著他就將食指無名指捏著的小土球彈像了鍾離重。
聽著那個很有威懾力的名字,鍾離重果斷用最快的速度溜走了。
看著灰溜溜逃走的鍾離重,莫紫溪好笑的說道:“就這點膽識,還出來玩暗算!”剛剛他扔出去的不過就是他剛剛信手拈來的一個小土球,成分就是泥土而已,不過就是取了一個犀利的名字罷了。
“莫紫溪!”這邊鈺柯咬牙切齒道。他的身體陷入了過多的銀針,他沒有辦法去全部逼出來,包括麵前的幹爺爺,一想到剛剛莫紫溪的所為,他看著走過來的莫紫溪,就是一副咬牙切齒。
“好啦,我做的,我會負責的,你放心好了!”原本是一句有擔當的話,但是這莫紫溪嬉皮笑臉的說了出來,在加上這話,也會讓人有聽覺上的偏差。所以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鈺柯那張白淨的臉直接紅到快要爆炸了。
可接下來的話,才正真的要命呢。
“喂,我幫你把那些針逼出來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前提需要你脫光光。”一個火辣辣的眼神射了過來,“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就單純幫你把那針逼出來,你要知道你從頭到腳,除了那長張臉和命根沒中招,其他的地方似乎都……”
穀乘風老人看著委屈的孫兒,開口安撫道:“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當真不會給你說出去的!”說道後邊,就連穀乘風老人,也直接笑場了。
“幹爺爺!”鈺柯看著掩笑的幹爺爺,鼓起了腮幫子,整個人顯得極為不滿。
“快點哦,到時候這銀針再往你身體裏陷入一點點,我就束手無策了!”這邊的莫紫溪到還不耐煩的催促起來了。
而現在還是大白天的,他們在這荒野之外,也沒有什麼遮擋的東西,什麼破廟涼亭的全然沒有。要這麼直接將身體曝露之外,鈺柯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他這扭扭捏捏的,似個小姑娘,遲遲不肯把那衣服脫掉。
“柯兒,這荒郊野外的不會有人路過,所以也不會有人看到的!”這一次沒有打趣的意味,古乘風老人是真的擔心錯過了時間莫紫溪無能為力,這些針要永遠的留在他的身上。雖然不會再有什麼危害,但那定然還是些累贅之物。
最後,在兩個人你一言我一眼的催促下,鈺柯終是把那衣帶解開了,十分緩慢的將那些衣服脫了下來。
“小子,身材不錯,你這樣回府的話,定然迷倒眾多女子啊!”莫紫溪看著,還是忍不住的打趣了這麼一句。
幾個人鬧了半天,莫紫溪和鈺柯兩人總算是在草地上盤坐了起來。這次運功沒有想象中順利,因為之前給蘊陶逼針的時候,分了神。現在隻要他一運內力,氣血就會逆流而心。但是這種情況下他隻能強行的將內力提升到極限,逼迫那些氣血回複正常。
足足半個時辰的運功,待那鈺柯身體的那些針全部逼出體內的時候。莫紫溪最終體力不倒了過去,那些氣血一下子解開了束縛,便開始在莫紫溪亂竄了開來。
鈺柯轉身,還想抱怨莫紫溪一番的時候。就看到他轟然倒下,緊接著七竅流出了鮮血。麵對此事此刻這樣的情境,兩人都有些慌了。古乘風反應過來後,快速的為莫紫溪把上了賣,發現他體內的真氣在四處亂竄。而他莫紫溪本身有很深的內功底子,所以,即便是他古乘風,也沒有辦法抑製住那些亂竄的真氣,他此時隻能拿出隨聲攜帶的銀針,紮在他的心脈上,暫時的去抑製那些亂竄的真氣。
現在,能救莫紫溪的,隻有蕭井然了。隻是,公主和莫紫溪,他們究竟應該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