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當日,雲嵐王妃在地下黑牢對莫雪所說的話,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無形之中得給莫雪敲響了警鍾!
莫雪已經想到太子早就開始不信任他了,而太子月溟初也不會完完全全得把所有的事情交付與他的手上,月溟初他生性多疑,隻要讓他覺得威脅的,他一定會想辦法除掉,隻是在雲霧磐的時候,月溟初對莫雪早已起了殺心,不過副將燕雖已死,可謂是大將人才凋零,如果再把莫雪開殺,豈不是要弄得羽林軍中無大將良才,這對於任何的統治者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傷害!
月溟初也隻能忍受下了。
……
翌日。
相府的棲靜院被暖陽所籠罩。
蕭大王在府邸裏頭的水榭內閣商討大計。
和蕭子都商討的人,不僅有穀乘風老人,他今早天還沒有亮就趕過來了的,赫雲太後的病情早已好了的,而這邊又極需要他老人家一同獻謀上策,還有曹木,更有二殿下風靜玥。風靜玥不避以往嫌隙,願意配合蕭子都攻破豐州壩,風靜玥他早已想通了,大皇兄月溟初對他如此無情,他鐵了心也要冷漠無義一回。
紅菱軍師按道理也應該出現在水榭內閣,不過被雲嵐王妃和白霜拉著在院子裏頭曬曬太陽,院子中央還是一處頗為寬敞的地域,院角的一大棵新植來不久的高大芭蕉樹可以遮蔽不少烈陽的。陽光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大,可是曬多了,也是很熱的。
“怎麼了,紅菱,本王妃叫你陪著,你還不願意了?”慕容雲嵐看紅菱坐在小錦杌子上,很是不安的模樣,東顧西盼的樣子,就引得雲嵐想要取笑她,“是不是想著水榭內閣的風靜玥二殿下?要不你現在去吧,趕緊去,見了一麵,也是一麵。”
紅菱咻的一下,臉色感染了一片白潤潤的緋紅,白裏透著紅潤,這是作為一個女子最為年輕的膚色了,多少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呢。
白霜伸出手去,蹭了蹭紅菱的潔白如玉的手腕兒,“紅菱姐姐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紅菱姐姐定是想著給蕭大王出謀獻策了呢。”
“她還沒有說話呢。你個小蹄子就開始替她代言了?”雲嵐瞅著白霜她愈發水嫩的肌膚猶如玉珠般的玲瓏剔透,她頭上挽了一個翠玉的小簪子正是自己送給她的呢,映襯她那張臉蛋極是雪白可人,“你說說你自己呢,是不是想著花辰禦太子殿下呢?!”
幾番玩笑,紅菱與白霜被雲嵐說得脖子通紅,連耳根子處也是火辣如火,她們都是未婚的處子之身,難能禁得起雲嵐這般已婚之婦的肆意挑逗呢。
慕容雲嵐又拿著她們二人打趣了一會兒,她們饒半響了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也不好再去逗弄她們了。
突然一個穿著青蔥色小比甲的小丫鬟,貌若七八歲的樣子,長相算是幹淨,身子也倒利落,入了棲靜院的大院,來到雲嵐所倚伏的貴妃榻前,深深得福了一福,“王妃娘娘萬福,院外頭自稱是您是故人,要拜見您來了。”
“故人?”慕容雲嵐微微眯著眼睛,如今所有人都在這裏吧,哪有什麼故人,莫非是——
慕容雲嵐想要說什麼,紅菱傲傲得怵了那個青蔥小比甲一眼。“何來的故人,若是撒謊了,可仔細你的蹄子。”
“什麼故人呀,姓甚名誰呀?”白霜伸張了一下小懶腰,打了一個哈欠道,“如果說不出來,可要拖出去打,明白麼?”
那丫鬟無非是四等的粗使丫鬟,人家紅菱與白霜是何等人物,一個是西疆軍師,一是西疆侍衛,先不說官位,就單單以往她們兩個在相府丫鬟隊伍裏頭,早已是名氣響當當了的,鶴立雞群的大人物,對於她這樣就是一個大人物。
“連翹妹妹,你說什麼呢?可不能亂說哦。亂說王妃娘娘該不高興了。”薔薇丫頭手裏頭揣著一疊小青棗,她倒是認識這個叫連翹的,之前薔薇是在沈默然廚娘當個掌火折子的,連翹就是外頭跑腿的丫頭,平日裏多是老嬤嬤們支使用的她。
連翹搖搖頭,怯生生道,“奴婢怎麼敢亂說,那故人自稱俗家名諱何太真,還有他的何夫人!”
乍聽,白霜喜出望外,“哎呀!是空芯小和尚和梨嫵姐姐來了!”
紅菱也從小杌子上起身,和顏悅色得對那連翹說道,“連翹,還不帶我們去。”
慕容雲嵐表麵上不說什麼,可心裏頭也是極為高興的,怎麼說來就來了,信也不寫一封寄過來,湛州距離京都路途甚遙,他們也真有心,若是在相府裏頭頗有資曆的丫鬟婆子老媽媽們何嚐不知道梨嫵是哪一號人物呢,這連翹估計也是來府邸裏頭當差不久了的,所以她才不知道。
果然,紅菱與白霜簇擁著一對金童玉女般的夫婦打扮的人物走進來。
那男的,鼻梁高挺,玉麵含春,唇若塗丹,生得風流不羈,玉樹芝蘭,他回湛州的時候早已蓄起了發髻,戴上了一頂絳紫色少員外的帽子,帽子中央繡著一灣水窪窪的上等玉佩,無不彰顯他倜儻瀟灑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