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到底誰是夠!”慕容雲嵐清雅的聲音冰冰冷冷得貫穿整個空虛的扶搖院,瞅著地上的趙慎兒,“趙氏毒婦,你以為本王妃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所作所為,哼,看看你手中墜落的那把刀鋸,趙氏,你還想說什麼?”
深深得一怔,趙慎兒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本該是空虛的扶搖院,雲嵐王妃竟然也出現在這裏,簡直是太叫人意外了!
趙慎兒馬上變幻了一張臉,“王妃娘娘,您可要為四姨娘做主呀,四姨娘是真的沒有加害與您,是……是白霜她要拿刀鋸來殺我,所以我才會以命抵抗的呀。王妃娘娘,大王您們可一定要明察呀!”
真是個恬不知恥的趙氏毒婦,千年賤人,她剛才不是才罵完了蕭大王為狗·娘養的人嗎?怎麼現在這麼快就變卦了?真真是叫人費盡思量呢。
“趙氏,你還是坦白說出來罷,這樣的話,本王說不定可以保你一個全屍!”
蕭子都木然得說道,沒有夾雜一絲一毫的感情,她以為她這麼做,就可以瞞天過海,當做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嗎?
挽著蕭子都寬厚的臂膀,慕容雲嵐眼眸之中愈發閃爍著無邊的銳利的寒光,“趙氏,你這個毒婦,真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通通都被你蒙騙在鼓裏嗎?原以為你重病昏倒在校場呢,本王妃和大王還好心好意收留你養傷,你肯定是躲藏在轎子底下才能成功回來的,須要知道,西疆境的出入口隻有大王啟動機關小陣和機關大陣才能夠出入平安,量你一個小小的婦人,也隻能躲在其他姨娘的轎輦之下了,你回來倒也罷了,還用刀鋸隔爛了曲拱橋的竹踏子,要不是大王在身邊的話,恐怕本王妃早就一屍兩命了……趙氏你這個毒婦……你現在還想殺了本王妃的白霜丫頭……真真是活膩歪了吧!”
“……”趙慎兒癱軟在地上,覺得慕容雲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怕,就連自己是如何從西疆回到相府的,又是如何在曲拱橋下邊的竹踏子用刀鋸割斷之後,再在相府後門和扶搖院往返,做一切無非是想要掩人耳目,可是這一切的一切,慕容雲嵐她通通都可以看得到似的,就好像冥冥之中長了一雙眼睛在自己身上,太恐怖,太恐怖了,直到現在趙慎兒仍然無法相信雲嵐王妃她對自己所講的一切。
在趙慎兒絕望的瞳孔深處,她又看見了老祖宗拓跋氏在寧趙二家,大夫人楊氏,老爺慕容征,還有眾位姨娘,他們一一來到扶搖院。
老祖宗怒斥道,“趙氏,你這個毒婦,雲嵐孫兒說的不錯,你就是一個天殺的毒婦,你竟然那麼狠心對老身那尚未出世的曾外孫兒下毒手,你的狼心讓狗給吃了嗎?雅扶之死,你反倒不好好想想你一個做娘親的哪裏什麼不對,可一味得痛恨雲嵐,再怎麼說,你趙氏也是雲嵐的庶母,你這樣配當人的庶母嗎?我看你還是自己了斷嗎?你現在還有什麼臉麵存活在這個世上?”
“你這個老不死的!”趙慎兒抓起地上的刀鋸,一溜煙得輾轉到即將昏迷的白霜跟前,鋒利的刀鋸刃口狠狠得抵扣在她的白皙頸脖處,隻要趙慎兒下起決心,白霜頃刻間就會命隕。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喪心病狂,連老祖宗都敢罵,慕容征大怒道,“慎兒!夠了!你竟然辱罵老祖宗,是想要自己死嗎?
在所謂的高門大戶,一個區區的下賤姨娘膽敢辱罵當家主母,那可是一條死罪,更何況,老祖宗拓跋氏可是這個家老爺的嫡親母親,大家也許想這個趙慎兒趙四姨娘是不是瘋掉了。
趙慎兒手扣著刀鋸,威脅道,“雅兒死的那個時候,我這個當娘的早就不想活了!哈哈哈,還好,還有一個白霜會跟我陪葬,隻要是慕容雲嵐這個賤人的人,殺一個是一個,殺一雙,是一雙,哈哈哈哈哈……”
“你這個老不死的,我們家雅兒和慕容雲嵐這個賤人同樣是庶女,你竟然那麼疼愛她,她出事了,你這個老狗竟一點兒也不覺得傷心,更別說流一滴眼淚了,都到這個時候了,老不死的竟然還在口口聲聲維護這個賤人!雲嵐這個賤人有什麼好的,你們……好啊……哈哈哈哈……”
四姨娘趙慎兒流著淚,瞳孔都幾乎要裂開了。
慕容征哪裏會容得下趙氏口口聲聲辱罵雲嵐愛妃,他這是第二次催發手中的蘭陵雀子,蹦躂一聲,趙氏手中的刀鋸又落了下來,他以飛快的速度,抱走白霜。
趁著勢,老爺慕容征指著兩旁粗壯的嬤嬤們,“來,給我將這個賤婦綁起來,聽候發落。”
“我就算死,也不要死在你的手裏!我趙慎兒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她的手一個一個得指向老祖宗,慕容征,慕容雲嵐,大夫人楊氏,還有眾位姨娘他們,在最後的一刻,趙氏選擇把頸脖跌在地上的刀鋸刃口上,蹦躂一聲,無數鮮血狂湧而出。
趙氏兩顆眼珠子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