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等會兒要跟著本王。本王才能保證爾等安全。”蕭子都眸光溫柔得凝了慕容雲嵐一眼。蕭子都心中腹誹道,本王所在的西疆地域秘密開口有毒瘴氣叢生,方圓地帶之內,機關弓弩毒箭遍地,一步一個腳印皆有章法,必須要跟著本王來走,等你們進來,本王再送你們出來之後,再改變機關次序,想要進去,就必須要讓蕭子都重新帶一次,否則,擅闖誤入,屍體橫陳野地,就休怪旁人了。
這些心裏話,別說外人們了,就連慕容雲嵐,蕭子都也沒有細說,因此他才有把握放他們進入西疆國的。如果在這個過程之中,發覺有人存在異心,到時候可別怪本王無情,進得容易,出來可就沒有那麼簡單,就算你第一次真的能夠全身而退,第二次想要進入西疆秘密路口處,機關渾然打亂一盤,到時候可真正得應了那句話,叫做擅入者死。
蘭陵蕭大王帶著頭兒,緊跟在他身後的當然是雲嵐,然後是白霜攙扶著受傷昏迷的花辰禦,最末的,是花瑤光公主殿下,這個花瑤光眸珠頻頻轉動,記住每一個關卡的機關,就連玄妙的路數也記得清清楚楚,比如向東走三步,往右側兩步,中間跳開,不能踩踏,隻因為有暗箭伏擊左右。
可惜花瑤光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此間的機關玄妙的布置,相關的關卡路數每一次都是不重樣的,花瑤光記了也是白記。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西疆入口處有防守的衛兵杵著,幾個人早已通知曹木大將軍了。
兩個丫頭極為甜膩得稱呼慕容雲嵐為“王妃”,這兩個嘴甜的小婢女,慕容雲嵐可沒有把她們忘記,“喆喆,娜紮你們好,好久不見了。”
“王妃,您和大王這一次帶什麼海外親朋前來呢?”喆喆上前,溫柔得攙扶著慕容雲嵐。
娜紮也緊隨其後,“是呀,王妃,您和大王去了哪裏?”
曹木大將軍麵無表情得輕輕小斥一番,“大王和王妃自有去處,你們當好好服侍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不必過問了。”
恢複威嚴氣派的蕭子都沉聲道,“喆喆,娜紮你們吩咐下去,叫穀醫生來看一看花辰禦太子殿下,他如今身受重傷,傷勢是保住了,不過我怕後麵的傷口會有感染方麵的緣故,所以還是小心為上吧。”
“是,大王。”娜紮和喆喆脫離了慕容雲嵐,她們二人就下去準備了,有人準備熱水,有人去通知穀醫生。
這古醫生是蕭子都的專屬醫師,相當於大華國的太醫,慕容雲嵐就是大華國人,她倒是想要看看穀醫生與相府老宅的蘇魚源蘇老太子到底誰比較厲害。
很好玩很古怪的想法,就在慕容雲嵐的腦海裏深處倒騰一番,也就不了了之了。
昨日夜色迷蒙,第一次來到西疆小國度的人,看也看不清,如今烈陽當空,潔白的氈包一重重,一疊疊,就好像熱烹的大饅頭似的,隱隱約約透著烤肉的香味。還有甘甜香味泌人心肺的醇香羊奶酒和馬奶酒。更為重要的是,醇和的烈酒之中,竟然無羊或者馬的顫味,並非簡簡單單的那種西域的馬奶酒,可是西疆並不是西域。
慕容雲嵐品嚐了一口,拿眼珠子晙了蕭子都一眼,“如此醇和的馬奶酒,你這個蘭陵蕭大王是怎麼做到的?”
“我用薩克希拉香草熏走的。所以飲用起來,一點檀香味都沒有。”蕭子都笑嗬嗬得搖晃著手中的銀製酒杯,清醇香洌酒香還沒有落入喉頭,就已經心癢難耐了。
這確實是一杯美酒,慕容雲嵐不敢多喝,輕輕品了一口,果然是如此,不過在主氈包之中,花瑤光,花辰禦還有白霜丫頭並不在此處,他們在另外一處氈包。
不多時,娜紮和喆喆就前來稟報說,穀醫生已經去過了,說還好有蕭大王的冷凝香丸在最快的時間內,護住了花辰禦太子殿下的心脈,若非如此,恐怕花辰禦太子殿下早已身登極樂世界了。此間,花辰禦太子殿下仍然須要休息至少半個月才能痊愈。
娜紮和喆喆來了沒多久,花瑤光就率直而入,挑起了氈包簾布,頃刻間就跪在蕭子都的腳環之下,“蕭大王,請您一定要留我哥哥在此養傷,他的傷口,穀醫生說了,不能多做動作,否則縫好的傷口裂開,到時候想要痊愈,可就難了。如果太子哥哥他性命堪虞,本公主,也絕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上!”
花瑤光公主說得倒是真真切切。受傷的人,到底是她的親生哥哥,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慕容雲嵐愣是一愣,旋即對蕭子都道,“子都,如此情形,也不得不這樣了,你說呢?”
“雲嵐你說的對。”蕭子都淡淡一笑,“還請公主殿下起來說話。本王並沒有說要把你的太子趕回去,你又何必多來一舉。”
蕭子都話音綿軟,一旦擲地,花瑤光公主殿下就恨不得撲入他蘭陵蕭大王的懷中,礙於慕容雲嵐,花瑤光如何能夠越過這條大防線,隻是含淚說道,“謝謝蘭陵蕭大王。謝謝王妃娘娘。”
剛才兩個西疆婢女都稱呼慕容雲嵐為王妃娘娘的,如果花瑤光不說,那真是太失禮了,再說,現在最為關鍵的,還是太子哥哥的生命安全,等太子哥哥痊愈了,再盤桓自己的事情,那也不遲,花瑤光如是想著,垂著螓首,看起來愈發得低眉順眼了,任憑是誰見了,都要想要去撫摸她的頭,可憐勁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