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做夢了!”慕容雲嵐終於停下腳下的步伐,卻沒有轉過身來,語氣冰霜之極,“你還以為你從今以後有月例銀錢麼?還比本小姐的生母楊氏少一半的月例銀錢,就算是我娘親銀錢的一半,比起下人來說,那可是多得太多了的!”
聽到這話,上官玉漱差點氣的吐血,聽慕容雲嵐的言下之意是——
“不錯,本小姐的意思就是大夫人從今以後的月例銀錢全都莫說,當做恕罪!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渣還想要搬到我娘親的棲靜院去住,想太多了吧!秋梧院這個地方之前死了玉瑤夫人,我想上官玉漱你也命不久矣了。因你剛才的話,倒是很好得提醒了一下本小姐!相國父親既然已經說過,你所有的一切要聽憑本小姐的指示。本小姐要你這輩子不得踏出秋梧院,秋梧院的一切丫鬟全部遣送出去,或發賣到府外去,或者是調派到別院子去,總而言之,本小姐不想看到秋梧院有一個半個的下人!”
說完,慕容雲嵐甩袖而去!
慕容雲嵐匆匆而去,她實在不想繼續呆在秋梧院了,這個地方猶如惡鬼居住的居所一般,當然不會再次來到秋梧院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相國慕容征,上官玉漱太傷慕容征的心了。
臨走之時的白霜,帶走了嚇得發怔發懵的原秋梧院二等丫頭碧酚。這件事,也是雲嵐屬意白霜,白霜才敢這麼做的,碧酚到了雲嵐水榭,可不是二等丫頭了,是三等丫頭,這一切從起步做起,日後做做得好,還有提升的機會。
眾人到了雲嵐水榭,白霜到了內閣就與紅菱簡略說了一切,兩個丫頭就攙著碧酚入了偏廂去休憩,外頭剩下雲嵐和子都。
二人邁過假山,聽著腳下泉水叮咚歡暢,蕭子都深深凝了一眼雲嵐,“雲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說罷,你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此番氣氛略顯得尷尬,這話才剛出口,慕容雲嵐就顯得有些促狹,看樣子是有點後悔把話這麼快說出去。
蘭陵蕭子都寵溺一笑,揉著雲嵐的香肩,“剛才你用飛鴿傳說通知我來的時候,在邊境通往京都的路途中,本王遇到了花瑤光公主殿下,她貌似被花辰禦太子殿下治愈了身體之中的冰封記憶古寒蠶毒,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在路上糾纏著本王,本王好不容易把她甩掉了。本王就是這麼來的,對了,我剛才出現在房間的時候,你父親好像對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這又是為什麼?”
“相父他當時的精神可能完全集中在上官玉漱的身上,忘記關注你了吧。”慕容雲嵐隨口就說,細細想了一想,哎呀一聲,馬上正色盯著蕭子都的眼睛,“你個壞蛋王!你別給我踹開話題,你說你在路上遇到花瑤光公主殿下了?”
看樣子,慕容雲嵐對這件事的態度抱有不死不休的意味,蕭子都連連擺手,“不,雲嵐你別誤會。”說實話,蕭子都有點後悔把這個也給說出來了,可在蕭子都的心裏來說,真心愛著一個女人,一定要保持著一顆真誠的心,他是不想要欺騙雲嵐,想要把一切告訴雲嵐知道,可惜事宜願為。
“我沒誤會。”慕容雲嵐眼波散出的寸芒有點冰冷。
如此搞得蕭子都的心也挺愧疚的,這樣的愧疚之心對於蕭子都來說很是罕見,西疆人都知道蕭子都做人頂天立地,無愧無疚俯仰天地之間,是一個真真鐵鐵的好男兒。可對於感情的問題上,這是蕭子都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尚且與花瑤光公主殿下沒有什麼,雲嵐都這般反應了,如是真發生了一點什麼,恐怕蕭子都的一整顆都會被罪惡之感所困擾吧。
慕容雲嵐瞅著蕭子都清眸明淨深藍恍若天上的星海,不由得雲嵐笑了笑,上一輩的那一場活人煉獄的經曆並沒有使她放棄相信這世間依然存在的真愛,也許是出自內心深處亙古不變的信念吧。
隨著慕容雲嵐巧笑倩兮得說了一聲,“子都,我相信你。”
蕭子都一整顆心都落下了,愧疚之感完全如冰塊般消融,化作一灘灘東流的春水,他眸子的閃光點點依稀且浪漫,“雲嵐,謝謝你相信本王。本王發誓,本王會用一生一世來愛你。終有一天,本王要一統中原。把中原江山雙手奉獻與你。你是本王的唯一,這天地無可替代!我愛你,雲嵐。”
“子都,我也愛你。”慕容雲嵐深深湧入蕭子都溫暖的懷中,感受著男人濃厚的雄性氣味,還有他咚咚的幸福心跳聲,無不表明子都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都是真話。
男人的話猶耳邊吟喃,“一統中原”四個字,在慕容雲嵐的心中恍若萬斤重般沉重,慕容雲嵐抬眸凝著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過去那一個我們不怎樣見麵的一個月裏,你肯定做了很多事吧。子都你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