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母親,我死也不住在這裏,住在這裏,我們豈不是成了老尼姑和小尼姑了麼?母親,仙歌我還年輕,我不想在這裏耽誤我的美好韶華啊!”
哭著喊著的慕容仙歌完全失掉了方寸,跟以前在那些個名門貴族子弟眼前表現得那一副端莊淑女的大家閨秀的形象根本沒法子同日而語,這要是叫那些個貪慕虛榮的子弟看見了,還不馬上逃走?長得再漂亮又怎麼樣,如果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活跟一個潑婦罵街似的,這倘若要娶回去,還不是連累夫家門庭呢。
“仙歌,你乖,忍著點兒,相信母親,等母親回去,一定把慕容雲嵐那個賤人狠狠處死,這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們母女二人的了。”
心愛女兒在哭喊著,上官玉瑤心中陡然湧現了萬般慈母柔情。
從表麵上看起來,大夫人上官玉瑤是個好慈母,溫言細語的,可她的這些終究隻是唯獨始終在親生女兒的身上,對於其他庶係子女,那簡直是當做仇人一般。
由此可見一斑,上官玉瑤可是終究自私到了何種地步。
幾個好奇的小尼姑躲在大香爐背後偷看傳說中的大家閨秀和名門夫人長得到底是什麼模樣,看見她們身上竟然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僧袍,頓時間笑意哄哄,難以控製。
慕容仙歌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款深黑色的僧袍穿在她的身上,不倫不類的,活像個猴子皮兒似的,無論怎麼樣兒都不自在。
雲嵐水榭深處的雲嵐正在欣賞竹濤顫動,清爽的風,吹動著雲嵐的錦袍,此刻已然是入了夜,銀盤好不容易從烏雲鑽出來,把銀燦燦的光輝灑向人間,不由得想起那個晚上和風靜玥也仿佛是在這般的月色之下說著事,至於說什麼,雲嵐差不多忘卻了。
可是雲嵐忘卻了,並不代表著二殿下風靜玥就忘卻了。
雲嵐此刻又不經意得輕笑起來,仿佛她可以預見大夫人和大小姐在水月庵目前的處境,不過無論她們怎麼苦,恐怕也及不上上一世她們給自己帶來苦痛的十萬分之一。
想到這裏,雲嵐的神色極為複雜,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為了自己步步階段的複仇歡笑呢,還是應該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呢。
“哈哈,又見麵了,雲嵐!”依然是那一身月白色長袍的裝束。
不是他二殿下風靜玥又是誰呢。
慕容雲嵐一怔,她本來是自我遐想的,卻無端端一個男人闖入自己的視野,令雲嵐有些意外,不過這樣的意外已經很多次了,就算不像是意外,雲嵐就純屬於當做假裝受到驚嚇一般,撚著嘴唇,“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了,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你也許用不著來見我?”
“是嗎?這話是你雲嵐二小姐說的話麼,可在我風靜玥看來,雲嵐你應該沒有說過這句話,隻是你憑空杜撰,隨便拒絕我而已,對嗎?”
不容否認,風靜玥他輕輕勾起唇瓣之姿,足以傾覆天下無數少女的心靈,不過可惜的是,雲嵐並不是那些少女之中的其中一個,又或者說,一個少女因為某些原因麻木崇拜男人的日子已經距離雲嵐太過遙遠了。
雲嵐不回答他,並不意味著風靜玥就沒有什麼別的話題要跟她說了,“雲嵐,剛才我見你在發呆,那麼就讓我猜猜你的心裏在想什麼?”
總算談及自己較為感興趣的話題了,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雲嵐是知道這個理兒的,可是沒有辦法,她身為一個女人,到底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正常的女人該有的,她也有的,不該有的,她也多了一些。
“好,你說,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嘴裏要吐出一些什麼來?”慕容雲嵐遲遲凝望著天上銀盤,純淨的眸色仿佛和那溶溶泄泄的月輝交錯在一起,暈開一個極為好看的光圈,對於風靜玥來說,今夜的雲嵐無疑是嬌媚動人的。
盡量控製自己沉浸的心緒,二殿下有些陶醉得不知是凝著雲嵐的眸還是她眸心的那道銀盤影,嘴角依然噙著一絲作為他獨特標誌的上翹動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想這會子,雲嵐二小姐你在擔憂你母親和大姐在水月庵的安危吧,你說我有沒有說錯呢,如果被我說中了,請你不要否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