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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嵐坐在雇好的馬車上,因為要私自出行,慕容雲嵐一定不能夠用那一輛綠蓋簪纓馬車,否則會被人發現此行可不得了的。
足足二百兩銀子揣在懷裏,慕容雲嵐這輩子也是並不是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隻是這筆錢關乎相府門楣之事,是老祖宗一直記掛在心頭的事兒,慕容雲嵐當然也有記掛在心頭,半點差錯都不能出得。
馬車猶如白駒過隙,很快,非常快,這點要感謝梨嫵,要不是梨嫵和馬車司機熟絡,要不然在這京城茫茫人海之中,還真的找不到像這般又快又穩當的馬車呢。
“師傅,還有多久能到呢?”慕容雲嵐問那位馬車師傅。
馬車師傅是個五十歲上下,一臉沉厚老實巴交的老實人,“二小姐,就快了,還有一刻鍾的時間呢。您慢慢等著好了,您要是覺得悶呢,就把掀開簾子往外邊看一看風景,這到了山裏,雖然是冬季時令,野生梅花早已張開了,很好看呢,快看把,我女兒也喜歡看呢,等下晚了,我還要采幾朵回去呢。”
“嗯,謝謝馬車師傅。”雲嵐笑著點點頭,這個師傅應該是京城的山裏人,他操著一口京味的口音,是非常淳樸的京城農民口音,令慕容雲嵐聽上去覺得很舒服。
慕容雲嵐真的聽馬車師傅的話兒,這才把螓首往外邊張望去,卻看見一騎白色烈棕馬呼嘯而過去,那玉帶纏腰身的俊俏男子,他頭上頂著一件金線鬥篷,他腰間掛著翡翠玳瑁的絕品玉佩,其中有一玉佩是白虎,這赫然是自己大哥慕容夜的貼身玉佩呀。
再仔細凝視他那個斧闊刀裁的纖秀背影,是他,就算是把慕容夜燒成灰燼,慕容雲嵐也認得他,他不是自己的親大哥,又是誰呀?
不對,慕容夜他怎麼到這裏來,他騎著烈棕馬的方向,明明是和自己一個方向的?
莫非,慕容夜也去尋找那個青樓女子珠兒?
怎麼會如此之巧?
他去那裏做什麼?不對呀,慕容雲嵐終於看到大哥慕容夜腰間配著佩劍消失於視野的最後一抹影子。
“馬車師傅,能快點麼?我趕時間,你能追上剛才那個少年嗎?”慕容雲嵐很是著急,因為她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事情,慕容夜他去了,一定是沒有什麼好事情的。
馬車師傅麵容和藹的道,“二小姐,剛才過去的公子哥應該是你家大公子把,他胯下騎的馬可是汗血寶馬,是西域名種,就算我快馬加擺百道鞭,也沒有辦法和他並駕齊驅,更別說追上他了,不過二小姐我現在已經是最快速度的了……”
雖然馬車師傅一直盡力在安慰著慕容雲嵐,可慕容雲嵐一知道慕容夜騎的那匹是西域名種的寶馬0——汗血寶馬,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做什麼,隻能等待了,隻是希望的大哥不會對珠兒作出什麼來。
……
西郊小別院。
慕容夜一跳下汗血寶馬,就持著佩劍衝進樓舍之間,抓出一個衣著淡綠清裝的少女,她頭上僅戴著一枚淡雅的簪子,毫無濃抹的痕跡!
不過,慕容夜極為殘忍的是。他一直拽住珠兒的頭,狠狠拖拽著,一直拖到樓舍外麵,樓舍距離地麵有五米之高,慕容夜狠狠拽著她的頭把她推下去。
五米,不死,足以致人殘廢!
“啊——”珠兒痛苦得倒在血泊,往二樓樓舍的慕容夜看著,“你是誰,為何要如此對待珠兒?”
“我是誰,哈哈,你還意思問我是誰?很重要嗎?青樓賤籍,你連累我母親被父親責罵,我一定要殺了你!”慕容夜話音剛落,憑借內力跳下五米處的地麵。
慕容夜挑斷了珠兒的手筋腳筋,冷酷得譏笑,“賤人,這下你知道我是誰了?”
“相爺的大公子……”珠兒眼底滿是不甘,“珠兒和相爺是真心相愛的,我為她守身如玉,我……”
“賤人,你下地府在等著把!”慕容夜冷冽狂笑,絲毫不給珠兒任何喘息的機會,佩劍一揮,珠兒身首異處。
突然,慕容夜感覺到馬車之聲,從遠處由遠及近,他驚慌失措之下,嚇得丟了手中的配劍。
慕容雲嵐的馬車到了,她完全不能夠直視眼前充斥著殺戮血腥味的畫麵,她似乎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被砍成人彘囚在冷宮,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珠兒很像那時候的自己。
慕容雲嵐走過去,看了滿是噴著血液的頭顱一眼,然後拿右手撿起慕容夜丟棄的佩劍。
就在此時,相爺慕容征和他的小書童文棋從另外一輛馬車跳下。
慕容征滿是震驚的叱詫,“慕容雲嵐,你竟然殺死我心愛的珠兒……”
慕容雲嵐也隨之丟棄佩劍,相父他誤會了,珠兒不是自己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