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賜鳩酒】(2 / 2)

很快,鮮血從慕容雲嵐的嘴裏噴湧而出……直到鮮血太滿……幾乎溢出大口青甕邊沿……

緊接著,慕容雲嵐失去四肢隻剩下一顆頭顱裏的那一對深深凹陷下去的倨傲眼球死死地凸起,她要狠狠得把這一對狗。男女的模樣深深刻在腦裏,哪怕自己死了,魂歸幽冥,一定一定不要忘記這兩個狗。男女千刀萬剮的麵孔!

月溟初的瞳孔深處,深澈無波,他的心對待慕容雲嵐宛如死水一般,在慕容雲嵐魂魄遊離天外之際,狠狠得用手緊緊箍住慕容雲嵐的頸脖,“賤婦,你想知道那位深愛你的北靜王風靜玥的消息嗎?”

“風靜玥……”慕容雲嵐用盡最後的氣息喊出三個字。

慕容仙歌那柔美絕倫的臉蛋上的朱唇微微一擰,吐出一口唾液噴在慕容雲嵐的臉上,狠狠道,“蠢妹妹,我告訴你吧,北靜王那個傻帽已經被我們皇帝陛下派到邊疆,聽說他現在和大風國的軍隊酣戰三天,不幸身亡了……”

“難道朕會告訴你……是朕派副將莫雪軍營裏暗殺北靜王的嗎?誰讓他勾結大風國國主風虎威的,叛國之罪,朕殺了他,算對他好的了。”

月溟初冷冷大笑道。

“什麼……”慕容雲嵐略微得張了張嘴巴,腦袋轟轟的什麼再也聽不下去,依稀看到母親的光影,她正在衝著自己搖搖手,呼喚著自己要去找她呢。

除了殺母之仇沒有報之外,慕容雲嵐覺得這個世界上唯一深深愧疚的人,恐怕唯有北靜王風靜玥,對於他這樣癡心不改的男人,慕容雲覺得虧欠萬分。

若不是因為自己,北靜王風靜玥早已登上大華朝的皇位,何時輪的到月溟初?

若不是因為自己,北靜王風靜玥何必忍氣赴往沙場,最後卻死在月溟初的毒手裏。

慕容雲嵐沉沉得閉上眼睛,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恍如隔世。

……

慕容雲嵐忽然聽到天蒙蒙亮雞鳴,隻聽見有人在怒罵,“該死的庶女,還不早起砍柴劈水,想要找死嗎?你這個隻會偷奸耍滑的小賤|人,你母親是下賤的洗腳婢,生出的女兒這麼下賤!”

一位衣著湛藍繡襦裙,白。嫩的耳朵上掛著鈴鐺玉珠的中年美婦閃進慕容雲嵐這個慕容府庶出的卑賤女的柴房內,手裏拿著一條藤條,目光狠狠打了雲嵐一個冷背脊。

“啊……好疼啊……”

慕容雲嵐如夢驚醒,睜開眼睛一瞧那中年美婦,卻是長房大夫人上官玉瑤的陪嫁大丫頭蘭依依,府中人稱蘭姨。

看她的打扮,這分明是七年前蘭依依的打扮,再說七年後她可老了不少,可如今鮮豔白。嫩如水蜜桃。

再看看自己的雙手雙腳,慕容雲嵐愣住了,這簡直就是十一二歲小孩子的小手小腳丫子啊。

怎麼會……

莫非自己重生了!

慕容雲嵐瘋了一般扔下一句話就跑,“對不起,蘭姨,我去做事了。”

這個蘭依依無非是上官玉瑤的走狗,慕容雲嵐現在要運籌帷幄,她辱罵娘親,她很生氣,可是日子還長遠著呢,總有一天會讓你悄無聲息地命喪閻羅!

她飛快得跑,飛快得跑著,就好像古希臘萬裏馬拉鬆一樣,當時候有個叫馬拉鬆的少年,就是跑在勝利之路上體力透支死亡,而慕容雲嵐絲毫不遜色那位少年。

慕容雲嵐跑到大院子外麵的那口大井,把頭伸進去,這擺明了就是十二歲的自己嘛?

怎麼可能?

我慕容雲嵐重生回到了過去,我現在是十二歲的小女孩了,這一年還是冬天!

對,就是這年冬天,相父慕容征就要把自己嫁給當今不被人看好的大殿下月溟初,而大家一舉希望能夠登上皇位的是流落江湖浪蕩慣了的二殿下風靜玥,那時候的風靜玥還沒有被封為北靜王。

時光仿佛就停留在十二歲自己嫁人的那一刻,也許,是上天垂憐給我慕容雲嵐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同時也是家族權力和個人榮華重新洗牌的那一刻。

曾經傻傻的以為嫡長姐慕容仙歌像仙子一般美貌動人、心地和善的女子,實際上則是一隻心如蛇蠍、表裏不一的畜生,而自己一心一意將深情錯付的月溟初是一個狼心狗肺、過河拆橋的賤男!

慕容雲嵐發誓,今生今世,將不會與人為善,敵不犯我,我不犯人,敵若犯我,我加倍犯之,甚至把他是十八代祖宗的墳頭都給撅出來,叫他永生永世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