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你的天閹之症,本宮有治療之法,你想不想治治?”

江淼的眼神朝著他腰腹以下的位置看去,但是目光裏卻沒有絲毫鄙夷,也沒有憐憫惋惜。

她隻是在看一個病人,隻是很隨意的詢問他的意思。

瞧見他這樣的眼神,九皇叔打心裏覺得,江淼真的很適合修禪。

世間萬物入心,也不入心,這樣的狀態很難得。

“貧僧不需要治療。”

天閹之症沒什麼不好,對他這樣修禪的人來說,反而是好事。

不用特意去禁欲,也無欲念在身。

江淼:“你需要治療的時候,同本宮說一聲,本宮隨時都能夠替你診療。”

“可。”

就這淡淡的一聲應下之後,九皇叔便走出禪院,幾息之間,已經不見蹤影。

江淼並未打算去將他追回,也不想去弄懂他的行蹤,左右他會守護在她的四周,守護著她的安全,那麼她人在哪兒,便沒有必要多做詢問追蹤。

她反倒是看向蘇雨:“雨兒,把床板隨意拆幾塊,扛著去祭壇。”

蘇雨立刻點頭應:“是。”

她三兩下便將床板拆下來,挑了藥味最重的兩塊扛在肩上,並綴在江淼身後。

江淼撫了撫肚子,安撫腹中孩子,讓他一定要撐住。

“走吧。 ”

她帶著蘇雨來到祈福祭壇。

祭壇內,太後端坐在上方,慈眉善目,又威嚴無比。

眾人看見她,總是會情難自禁的升起幾分尊重。

隨行而來的人,這會兒全都跪著。

他們要向佛祖和神靈祈福,自然是跪著更顯得有誠意。

這群人的虔誠和一心一意,都在看見江淼的瞬間,變得有了雜念。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皇後很美,而且還很有可能是當年無數人的白月光溫淼,可今天的她,比往常還要美。

雍容華貴的皇後裝束,母儀天下的端雅氣質, 還有周身縈繞的光。

好像她不必向佛祖祈福,佛祖都會眷戀她。

眾人先是在江淼的美貌裏久久不能夠回神,隨後便看向她身後的婢女。

那個據說已經武境巔峰的侍女, 肩上居然扛著幾塊木頭。

祈福祭壇扛著這玩意過來,皇後卻沒有譴責她不得體,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太後戴著長長護甲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近旁的扶手:“皇後,你為何縱容下屬如此不得體的入場?”

江淼:“太後娘娘,蘇雨扛著的乃臣妾休息時禪房的床板,這床板,是記載裏可讓人流產的消生木製成。”

“臣妾讓她扛著過來,是想讓太後娘娘,讓諸天神佛,替臣妾做主。 ”

“臣妾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害臣妾腹中龍種。 ”

江淼不卑不亢的問完這些話之後,底下的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消生木這東西,不是說都已經絕跡了嗎?為什麼在你皇覺寺能找到?”

“那是真的消生木嗎?我不懂這些,有沒有懂的出來看看真假。”

太醫院院首:“我確定那就是真的消生木。這種樹木雖然現在已經不生長了,但還有很多人有收場。”

“這玩意收起來做什麼?”

“皇後的禪院由太後分配,您們說,太後讓皇後去那禪院住的時候,知不知道那地方有消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