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藥材遞還給管事公公,又打發賞錢後才離開。
回到乾坤宮之後,她把各種各樣的藥材分門別類的研磨,又兌了些藥材煮的水,裝在精致的小碗裏。
“陛下 ,您現在可以褪下衣服,躺到榻上去了。”
容乾利落脫衣,接著不著寸縷的躺在榻上。
江淼拿出一排特製毛筆,沾取藥膏,在容帝的背上勾勒。
容帝雖然看不見她勾了些什麼,但明顯感覺有有章法。
“江淼,你是在給朕塗藥,還是在朕的身上作畫?”
他是帝王,皇權時代,如此蔑視皇威,以下犯上,江淼的腦袋是真的不想要。
“陛下,嬪妾真的在為您塗藥。隻是塗藥的時候順便做了畫。”
壓製蠱蟲,需要塗藥的地方太多,與其亂糟糟的錯落在容帝的身上,倒不如點繪成畫,既能夠雅致蠱蟲,還好看。
容帝:“朕當真想治罪與你。”
江淼:“等咱們休息好了,您再想怎麼治嬪妾的罪。”
用來給容帝塗藥的毛筆被她收起來,江淼為容帝蓋上錦被,接著自個兒也褪下外衣,隻著裏衣躺在容帝身邊。
容帝:“現在可以睡了?”
江淼:“嗯呢,可以好好睡一覺。等您醒來,您會發現您體內的蠱蟲被削弱。”
“朕背上被你畫的圖,什麼時候能消失?”
“得半個月呢。等它消失,證明藥膏被全部吸收,嬪妾得再為您作……塗藥。”
她真的很喜歡在容帝的身上作畫,他的肌膚和身材,就是做好的畫布。
容帝:“你呀你……行了,睡吧。”
他扣住她整個人,緩緩眯眼。
兩人在白天入眠,也並未有任何不適。
…………
秋意深濃。
朝露宮裏種的鳳凰花被秋風卷走,落在晉華宮的院子裏。
溫芸芸抓住鳳凰花,對身邊的侍女說:“你去一趟花房,讓他們送一棵鳳凰樹到本宮的宮裏。”
她並非愛鳳凰花,隻是覺得鳳凰樹,鳳凰花這兩樣東西寓意好。
晉華宮種了鳳凰花,自個兒或許有一天也能夠成為真正的鳳凰。
侍女小畫回到:“芸嬪娘娘,陛下有令,後宮隻有太後的慈恩宮,朝妃娘娘的朝露宮可以種鳳凰樹,其餘宮殿皆不能種。若是有誰違背,抓住後必然要重罰。”
小畫還收著了說,重罰都是輕的。通常情況下,會直接被打死。
溫芸芸把剛剛接住的那朵鳳凰花直接丟到地上,而且還在地上踩了又踩。
“不能種,那就不種吧。”
隻要她能夠搬到朝露宮去,那麼朝露宮的一切,都將是她的。
皇宮裏最奢華的宮殿,殿內的鳳凰樹,以及容帝絕對的寵愛。
小畫:“芸嬪娘娘,咱們晉華宮和朝露宮離得近,您若是喜歡鳳凰樹,登高即可看見。”
溫芸芸:“本宮要的東西,那就要拿到手,而不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玩。小畫,你是本宮的人,要知道本宮的為人,也要像本宮的人。否則,晉華宮留不得你。”
小畫眼睛瞪大,隻覺得新來的這個主子不好相處,但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