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當真是想用鋼絲把容乾跟沁蓮係一塊。

容乾:“兒臣原本就打算陪沁蓮一起回府。”

太後:“你們去吧。哀家也乏了,芸嬪留下,其餘人散了吧。”

“是。”

所有前來參宴的人紛紛起身朝著太後行了禮,接著收拾東西,各自準備離開。

麗貴妃往慈恩宮門走得時候,專門路過溫芸芸的身邊:“芸嬪,你作為今兒剛封的妃嬪,猜猜今晚陛下是會留宿在你的宮中,還是在朝妃的宮中。”

麗貴妃不蠢,或者說滿宮上下的人都看出太後要扶持溫芸芸。

她想讓溫芸芸跟江淼大亂鬥,然後由她來坐收一切。

溫芸芸雖然在茶藝方麵不如江淼,但跟其他人比起來,還算能看。

“貴妃娘娘,無論陛下今晚留宿在誰的宮中都好。隻要能夠為陛下開枝散葉,嬪妾心裏都高興。”

開枝散葉這四個字,擺明是在往麗貴妃心裏紮刀。

麗貴妃作為入宮最早的妃嬪之一, 從未有過身孕。外界的人都在傳,麗貴妃恐怕不能生。

“嗬……”

麗貴妃譏笑了聲,甩袖離開。

大約兩盞茶的時間過去,前來赴宴的人該走的都已經走完。

太後便進了佛堂,親自點了三炷香在佛前。

溫芸芸在她拜完佛像之後彎腰將她扶到旁邊椅子上坐著,並且跪地為她捶腿。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在太後眼裏,地位隻比貓狗好些。

太後對她知道尊卑很滿意。

“溫芸芸,知道今兒自己錯什麼地方了嗎?”

“嬪妾表現得太急切。”

太後:“知道就好。記住,往後你就算再怎麼想成為容帝的女人,麵上也要不顯。”

“你是溫淼,哪怕要給喜歡的人當舔狗,也要舔得有風骨。”

溫芸芸當然不是溫淼,但太後要讓溫芸芸把自己都騙過去,這樣才能夠欺瞞眾人。

“太後教誨,嬪妾銘記在心。 ”

“嬪妾接下來要如何做?”

溫芸芸剛進宮不久,但她已經看出宮裏明槍暗箭,汙穢不斷。她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己走錯一步,會影響自己的未來。

太後:“你現在什麼都不必做,等秋獵之後,哀家會告知你該如何。退下吧。”

“是。”

溫芸芸離開了慈恩宮。

太後則從佛像背後拿出一卷畫,畫中人生得邪魅蠱惑,跟江淼有著五分相似,隻是卻是男子裝扮,也能夠明顯看得出來是男人。

“江敬,你當年負我,讓我傷心欲絕。而今我定然要讓你的女兒,也嚐嚐肝腸寸斷,傷心欲絕的滋味。”

她舉著那幅畫,先丟進火坑裏燒了,卻沒能下去手,最終又把畫卷了起來,藏到佛像背後。

……

“阿嚏。”

慈恩宮外,乾坤宮內,江淼朝著容帝的方向打了個噴嚏。

“風寒了?”

容帝拿出絲絨帕,擦掉她鼻尖的髒汙,垂首瞬間,覺得江淼穿得實在是太薄了些。

江淼:“應該不是風寒,我隻是剛剛鼻尖有些不適而已,沒什麼問題。”

容帝:“哦,無事便好,更衣就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