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在為難嬪妾。”
“朕為難你？”
容帝走近他幾步，環手靠在牆壁上，想聽聽她又打算如何顛倒是非黑白。
“嗯，您為難嬪妾。您應該很清楚，無論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嬪妾都無法忽視你，無法不在意您。”
“您在膳房，嬪妾根本就不能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言之鑿鑿，句句有理，便是容帝自個兒，都找不出她的破綻來。
她這雙嘴，真的太會，太會。
“所以你依然打算趕朕走？”
他今兒可不想出去，偏就要在這膳房裏，看看她要折騰出什麼花樣。
江淼放下鍋鏟，賊兮兮的笑了笑：“陛下，倘若您不出去的話，那您跟嬪妾一起做飯好不好？”
下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或者什麼低下的事情。
調動容帝跟她一起行動，兩人可以有更多的互動和回憶。
“江淼，你是第一個膽敢這麼指揮朕的，朕看在你今天有功的份上，便依你這一回。”
“說吧，要朕做什麼？”
他覺得下廚很有趣，今天江淼指揮他行動，反而是隨了他的心意。
江淼：“嬪妾早早聽聞陛下的刀功很好，今兒想見識見識。您替我把豆腐切成絲，越細越好哦。 ”
容帝拿著菜刀，擱手裏掂了掂：“朕的刀，是殺人的刀。你要讓朕殺個人給您瞧瞧？”
江淼替容帝係上粉圍裙：“一通百通，殺人和切菜原本就異曲同工。”
她在他背後係了蝴蝶結，然後把豆腐往他麵前推了推：“陛下，請。 ”
容帝看著她的樣子，遲疑不過幾息，便揮動著手裏的砍刀在豆腐上切著。
半盞茶的時間不到，案板上的豆腐瞧著沒有任何變化。
江淼把他切的那塊豆腐從底端移到碗裏，然後往豆腐裏澆滾燙的濃湯，細得像是發絲一樣的豆腐像是花一樣的綻放。
她又往碗裏加了枸杞，看起來更加好看。
“陛下，這道菜是您跟我一起完成，您看看，這賣相是不是很好啊？ ”
湯碗裏的豆腐看著不錯，近旁的女人看著更不錯。
容帝心裏升起些許久不曾有過的成就感，那種悸動像是他當年剛參軍時候贏下的第一仗。
“隻是賣相好可不成，還得味道好才可以。這道菜的味道若是不好，朕要罰你。”
這道菜有他的參與，他付出了勞動。
他對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能夠不出錯的地方，絕不能出錯。
江淼就在附近拿了筷子和勺子：“現在這道菜雖然還沒有完成，已經能吃了，你要不要嚐嚐？”
容帝：“既然是半成品，那就先不吃。等到完成之後再吃也不遲。”
江淼準備收回手，容帝低頭俯首親了她的手背。
“嗯？”
江淼迷惑又動人的詢問。
容帝：“你手上剛剛沾了東西，朕幫你蹭掉。”
江淼之前手背上分明什麼也沒沾，是他想親她。
他心知肚明，她也心知肚明。
江淼決定配合他：“應該是剛剛挑蘸料的時候，濺了滴到手背上。”
“陛下，那蘸料的味道好嗎？”
“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