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帝看著江淼背部的鮮血，瞳孔布滿冷意。
光影交錯裏，還能看見紅光。
袖袍上的金龍繡紋貼著江淼的傷口，絲絲縷縷的內勁覆蓋在上，止住潺潺流出的鮮血。
“母後，沁蓮郡主無事生非，草菅人命， 也不曾把帝王天威放在眼裏。她是您教養長大，她代表您的臉麵，而您是一國太後。她這般任性妄為，蠻不講理，那是在丟您的臉，丟大容天下的臉。”
“孩兒孝敬您，不忍心見您被她所累，被大容天下所累。今天必須給她重罰。”
太後看著麵色不虞的容帝：“罷了，皇帝看著處置吧。 ”
容帝把江淼打橫抱在懷裏：“褪去沁蓮郡主的衣裙，送去聖泉池浸泡兩個時辰，再讓她在佛前跪足七十二個時辰。”
“李貴，你親自盯著她受罰。”
李貴就是容帝養著的狗，主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絕對不會耽擱。
“是。”
李貴手揚了揚，兩個太監就架著沁蓮離開。
沁蓮被拖走的時候，邊哭邊喊：“太後娘娘救我，祁哥哥，您定然是被妖女迷惑心智。蓮兒是為您除妖。”
容帝：“母後，沁蓮郡主知錯不改，再繼續下去，您若是再護短，恐會讓朝臣不滿，天下不滿。”
他背過身去，抱著江淼走了出去。
太後拄著雕鳳權杖，歎息道：“沁蓮真是被哀家慣壞了，但她畢竟在哀家跟前教養多年，哀家不能不管。”
“朱成。”
“奴才在。”
“你去聖泉池待著，替哀家看著那兩條畜牲，別讓它們傷了郡主。”
“是。”
佛堂裏的閑雜人等離開，太後放下拐杖，點燃三炷香，供奉在佛前。
“祁兒跟哀家已經徹底離心，瞧他如今這樣，大有跟哀家撕破臉的前兆。他這般，哀家很痛心。”
供奉在佛前的三炷香齊齊斷掉，前端燃著的部分，也在灰燼裏熄滅。
“哎……要換香了。”
太後把剩下的香燭撤掉，重新換新。
……
江淼在容帝的懷裏醒來，睫毛像是扇子似的煽動。
她嘴唇因為失血有些卡白幹涸：“陛下，嬪妾有些渴。”
“周喜，找水。”
容帝沒有看江淼，因為看著他虛弱的樣子，心會不由自主的產生憐惜。
江淼雙手環住容帝的脖子，輕聲呢喃：“你是讓嬪妾渴，嬪妾不想喝水，想承你一吻。”
“陛下趕來太後的佛堂相護，替嬪妾處置沁蓮郡主，嬪妾……”
“砰。”
江淼掉落在地上，摔得結結實實。
容帝站定，淩厲的眼神朝著四周掃了圈，周圍的人全部散去。
他俯視著江淼，像是看利用之後，毫無價值的垃圾：“江淼，朕趕來，是因為你以蠱傳信，說能助朕給太後教訓。”
“朕處置沁蓮，也是讓朝臣明白，朕雖然尊孝道，但是不會任由太後以及她的人越規矩。”
江淼起身，在佛堂裏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迎風飄動：“無論陛下是出於何種目的，您都幫了嬪妾。”
“嬪妾要知恩圖報，為您辦更多的事情。”
她靠近他，在他麵前踮著腳尖，仰著頭：“陛下，嬪妾有一個能夠更好幫您的辦法，您願意一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