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吃飯,一會兒會回電給我的,等他吃完飯再說吧,我怕他半途噎住。”
“真是心疼自己的心上人呐~~~好吧,見死不救,你就讓我被吵瘋吧!”
那丫頭一賭氣轉身便走,我趕忙拉住她好生安慰道。
“別走嘛,我現在就打給他,等一下啊……”
“不用了,我自己用武力解決,記得服刑期間給我送床棉被來!”
“啊啊,你說什麼呢,別生氣嘛,我現在就打,啊啊,他接了,等一下……喂,你在哪裏?”
我一手拉住耍脾氣的丫頭,另一隻手握緊手機,嘴巴像隻飛快運轉的螺絲帽,話筒另一邊傳來輕笑聲宛如清風吹拂湖麵。
“嗬嗬……剛才和你說過了呀,吃飯中,怎麼了,有事嗎?”
“是呀是呀,有事,有事~~你在哪裏?我過來找你!”
“怎麼了?”
他的聲音驀地繃緊,我立即換種表達方式以免產生誤會。
“不是不是,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告訴我地址,我過來找你!”
“算了,我有點擔心你,你呆在原地別動,我和尹聖海馬上就過來。”
“這樣啊……那好吧,我和秦兮兒在南十字街的地下商城門口等你們。”
“你們……還在那個地方啊?”
回頭一看,我們竟然站在地下商城門前,哎,女人的天性,就算眼睛蒙上黑布還是能找到這裏吧,畢竟時尚全部聚集此處,下次一定要用眉筆刻下‘秋蕁葉到此N遊’,嘿嘿,也不枉費來地球一遭了。
抱住有些變冷的手機,我的嘴巴像放鞭炮劈裏啪啦快速催促道。
“嗯,你們快點來,外麵好冷啊!”
“馬上就來,堅持住。”
掛斷電話,兮兒急忙擁住我的肩膀詢問道。
“怎麼樣,他怎麼說?會過來嗎?”
“是呀,大小姐,一切盡在你的掌握之中~”
“那當然了,他不知道你是忽悠女王,而我是忽悠大王嘛,哈哈哈!翻身時刻即將到來,到時候我一定要給鞋子釘上鐵蹄,對準他家大門狠狠踩下去——報仇雪恨完畢!哈哈~~~”
“你瘋了!”
我無奈地看著大笑不已的女瘋子,頭一次感到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脆弱。沒等太久,隨後趕到的兩個人出現在麵前,尹聖海還不住打著飽嗝。
“到底什麼急事把我們叫過來?我還沒吃飽飯就趕過來了,嗝,要是些什麼雞毛蒜皮的爛事,看我怎麼修理出餿主意的家夥!”
季風炎走過來打量我一陣,沒發現什麼異樣,我立即衝他尷尬一笑。
“哈哈,你好,又見麵了,在哪裏吃飯呀?那裏的飯好吃嗎?下次也帶我去好不好?”
說完話後,我發現半天無人發聲,隻有我自己的聲音在空中不斷顫抖。
尹聖海抖抖手指頭,擺出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架勢正要走過來,一個飽嗝令他頓時停住腳步,季風炎走過來,握住我的肩膀關切詢問道。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嘿嘿,我一點事也沒有,是,是——是她有事想請你……你們幫忙!”
我立即將燙手山芋丟給顧作矜持站在一旁相安無事的人,兮兒被我的手指一指頓時慌了神,啊囈啊囈口齒不清,直到打飽嗝走過來的尹聖海停在她麵前,有點懊惱地狠瞪住她。
“找我們幫忙?幫什麼忙?你不是活著好好的!吃飽沒事幹是吧?”
“你離我遠點~~~我不找你幫忙,你長的不可靠!我找季風炎幫,怎麼樣啊?你還有什麼屁要放!”
秦兮兒氣衝衝推開他一些,完全不把人放眼中,那丫頭可真像個男人,要是站在麵前的不是尹聖海而是陌生男人,不知她還有沒有膽量推人。
尹聖海頓時哭喪著臉大聲責怪道,甚至抓緊她的手猛地搖晃,偶爾有一兩個路人扭頭張望幾眼。
“哇!秦兮兒,沒想到你說話那麼傷人!難道我一點也不具備樂於助人的優良品質嗎!再怎麼說,我以前也揀過錢交還老師,你這麼鄙視我,真是太傷自尊心了!”
“你把自己的錢丟在地上再揀起來……”
“閉嘴,風炎,不許把我的糗事抖出來!”
季風炎微微一笑,轉過目光望向馬路上穿梭不停的車輛,我和兮兒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尹聖海不滿地嘟囔半天,飽嗝每隔十秒就要打一個。
笑聲收場後,該是說正事的時刻了。我拉拉兮兒的袖子,讓她抓緊時機把話說完,她卻膽怯起來,咬住嘴皮有些不好意思。哎,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害羞!倒是我快人快語說起來了。
“是這樣的,她家樓上最近住了一戶討厭的鄰居,每天吵得人無法安寧,不是搬凳子發出噪音就是半夜三更踏步子,而且對她家人的建議不予理睬,所以想請你們解決一下這戶討厭的鄰居。”
“他素質低有什麼辦法,你讓我們怎麼解決?”
尹聖海踩著人行道旁邊的欄杆一屁股坐上去,攤開兩手表示束手無策,秦兮兒焦急地望著他,希望問題能順利解決。
“我家人幾乎每次都會上去說,可是他們倆夫婦見我們語氣柔軟就得寸進尺,今天我想讓大家團結一致,同仇敵愾,一起將莫斯科保衛戰堅持到底!”
“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啊哈,哈,哈哈哈!”
“笑死吧你,我是說真的~~~好吧,那事就當我沒和你說過!蕁葉,以後隻要聽見看見碰見尹聖海這家夥,一律視而不見,聽見沒有!”
“喂,喂,秦兮兒,我們是朋友吧?朋友怎麼能夠說那種絕情的話,我剛才沒笑你,我是笑,笑……哎呀,我還是覺得很好笑,啊哈哈哈哈!”
“你想死於非命嗎?”
秦兮兒咬牙切齒瞪住尹聖海,他微皺眉頭,望著她有點頭疼,好象一時無法找出合適詞語交流。兮兒罵罵咧咧不斷搬出暗殺、幹掉、秘密之類的電影術語,完全脫離了現實世界。
看來要等她說服人,還得回家喝口涼水再來,就暫且由我替她說明白吧。扯住季風炎的袖子,我仰起臉平靜說道。
“她的意思是指——今天晚上請你們去她家裏玩,一旦樓上發出響聲,你和尹聖海就出麵上去警告下那戶人家,讓他們注意點。”
“為什麼是我們?”
他眨巴著美麗的眼睛望向我,我愣了下,想了想回答道。
“因為帥哥有七分魄力啊,剩下三分留給男子氣概好了。”
他笑了笑,和尹聖海說些話算是答應了,我和兮兒高興地雙雙擊掌歡呼雀躍,尹聖海看見我們手舞足蹈的興奮勁,不住提高分貝試圖阻止我們的過分得意。
“風炎別去了,瞧瞧她倆那副德行,尤其是秦兮兒,她家肯定設了陷阱,要是遭遇什麼催淚彈,我們就玩完了!哎呀,我說別去了,別去了!她們兩個丫頭想讓我們犧牲色相拐走那家女主人,剩下的男主人一棍子打暈就省事啦!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還有,秦兮兒,要是你家破的像牛圈或者沒有茶點招待,我尹聖海可是會轉身走人哦!”
“喂,你知不知道自己好煩!一直說話像隻蒼蠅似的煩死人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好嗎?不想去就別去,又沒人拖著你的後腿死死不放!鮮少見過你這麼婆婆媽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如果是,就像個男子漢安靜點,少在這兒歪歪唧唧,吵死人了!”
兮兒終於爆發了,叉腰瞪眼儼然一副母夜叉,隻差手持手電筒照射兩眼放出綠光~~~~~
尹聖海也終於安靜下來了,嘴巴嚴實地像是裝條不鏽鋼拉鏈。奇怪,他不說話氣氛似乎有些怪怪的,到底說話好還是不說話好?這個問題有待商榷。
秦兮兒一向引以為傲的花園式小區出現眼前,尹聖海頻頻點點頭,目不轉睛盯著建築物上方的圓屋頂,指著五顏六色的各式風格建築大叫道。
“紅色、黃色、綠色、紫色,藍色……哇,怎麼和我們高中學校那麼相象!風炎,對吧?秦兮兒,跟你說,我讀的S高……”
“我不想聽~~~別和我說~~~一會兒處理完事情,你就滾蛋吧~~~”
兮兒捂住耳朵不願聽尹聖海說話,尹聖海眼中忽地閃過一絲落魄,像個受欺負的小孩子,憐憫心大起的我急忙拉下她的雙手勸道。
“別這樣,他幫助過我們啊,你不要這麼說嘛。”
“哼。”
秦兮兒瞧了他一眼,尹聖海聳聳鼻子沒說什麼,不一會兒那丫頭竟然一點一點靠近他,開口主動道歉。
“尹聖海,對不起,我剛才說了很過分的話,希望你別介意,我家準備了豐盛茶點,到時你一定要嚐嚐喔。”
“呃……你怎麼突然變化那麼快?這張是不是你的臉?”
說罷他就要伸手揉捏兮兒的臉,她慌忙打掉他的手向前跑去開門。
拉開一扇防盜門,她貼住門板站好,我們被一個一個請進屋裏,潔白的地板磚擦得明亮,最先進去的季風炎望了她一眼,臉上敞開輕柔微笑,她也立即附上自己的禮貌笑顏回應,尹聖海剛要走進去,兮兒立即拉住他的後背提醒脫鞋,他不得不彎下腰解開鞋帶。
“喂,你幹嘛不讓我進去?”
我奇怪地盯住堵在大門口的女人,她臉上頓時露出賊兮兮的笑容。
“你就不用進來了,太熟了~~~”
說完,甚至打算關門,我用力瞪大自己的眼皮,下巴昂高,毫不客氣喊道。
“好啊,我不進來,順便連季風炎一起帶走,怎麼樣啊?”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進來吧進來吧,真是的,踩到我的痛處了,明知道今天特意請他除妖怪……”
“你這種把戲都玩N年了,不膩嗎?請你換點新鮮的。”
我彎下腰脫掉靴子,換上暖茸茸的拖鞋踩在地板上,感覺真是好。
季風炎坐在沙發上靜靜翻看一本雜誌,尹聖海卻消失得無蹤無影,不一會兒傳來一陣嬉笑聲。我和兮兒順著聲音跑到陽台一看,那個笑成一朵花的家夥已經開心地蕩著兮兒家自製的藤蔓秋千,快樂地無法自拔。
“尹聖海你給我下來,再不下來你屁股要爛掉了~~~”
兮兒的腳丫子用力爬上他的後背,尹聖海一個沒抓穩滾落地麵,兮兒順勢將自己的腳板奉在他臉上這才稍微解氣,尹聖海坐在地板上囈呀呀怨氣連天,兮兒懶得理他,回廚房忙去了。
我喜滋滋彎下身,蹲在他身旁幸災樂禍笑道。
“這個秋千隻有我和她才能使用,就算她爹媽都不可以擅自觸碰,摸一次罰人民幣十塊!你現在明白自己為什麼被踩吧?”
“小氣鬼,我家有座真正的花園,裏麵放著三個秋千呢,你們這個算老幾,一點也不好玩!”
他揉揉自己的右臉頰,不甘情願走回客廳老老實實呆在季風炎身旁。秦兮兒手腳麻利端上茶點,邀請大家享用,季風炎微笑著緩緩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果珍,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詢問道。
“你家人……好象不在。”
“嗯,他們去旅遊了,所以我才敢讓你們晚上來。”
我津津有味嚼著餅幹,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按了一圈也沒見著幾個吸引人的節目,將遙控器放在茶幾上又百無聊賴地來回亂走,兮兒不斷揚手讓我別擋住節目,她倒是看得有滋有味,也不管其他人了。
一個箭步回到原位,我又拾起一塊餅幹飛快嚼起來,眼角餘光注意到季風炎正望著我,我立刻放慢咀嚼速度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衝我笑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珍。無聊嗎?也許是吧。
哎,受不了了,難道要一直默默等待下去嗎?早知道如此無聊,就不答應那個沉迷電視的丫頭了。
“喂喂喂,上麵很安靜,哪有什麼吵~你到底讓我們來這裏幹什麼?陪你看電視嗎?”
先不管我的不滿抱怨,拉回注意力的她發覺尹聖海趴在沙發上大睡特睡,不由分說對準他的臉劈裏啪啦拍了幾下,尹聖海醒過來了不禁驚呼道。
“啊,怎麼了怎麼了?誰家放鞭炮嗎?是不是準備行動了?爬窗子還是打地洞?怎麼我的臉一陣火燒似的!咦,你們還呆在這裏幹什麼!快點穿好防彈衣進行狙擊呀!”
三雙眼睛盯住他,接下來兩雙手同時敲擊他的腦袋,最後一隻嘴巴尖酸刻薄責罵他。
“尹聖海你這個無恥家夥~~~睡就睡好了,流什麼口水!萬一腐蝕我家真皮沙發怎麼辦?你不知道口水會流動嗎?萬一流到地麵腐蝕我家波斯地毯怎麼辦?不知道口水有毒嗎?萬一毒死我家無辜老小怎麼辦?你擔負得起這個罪過嗎?你現在立刻爬去洗手間洗把臉再出來見人!快去~~~”
兮兒低著腦袋閉上雙眼單手指天狂吼道,尹聖海嚇得差點滾落地毯,狼狽爬起身笑嘻嘻道。
“哇,我終於知道你家沙發是真皮的,地毯是波斯產的,還有你家又老又小,啊哈哈哈,怎麼不是又老又醜?”
“再說半句廢話立即滾出去,否則我拿硫酸潑你了~~~”
“哇,不要啊,我去洗還不行嘛,你家洗手間在哪兒啊?好黑呢……電燈開關在哪兒?”
尹聖海邊嘟囔著邊消失在大眾視線當中,兮兒跟在後頭起身跑到客房翻找東西,過一會兒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副撲克牌,尹聖海恰巧頂著濕漉漉的臉龐走出來,抽出紙巾擦臉時,盯著桌麵上的物體麵色立即轉為紅潤。
“哇,打撲克我最拿手了,嘿嘿嘿!秦兮兒你這才像個主人嘛!”
兮兒拿掉茶幾上麵的東西,招呼我們一起坐在鬆軟的波斯地毯上玩撲克。
四個人剛坐穩,兮兒高興提議道。
“玩什麼好呢,吹牛皮怎麼樣?這個最好玩了,既簡單又有趣,就玩這個好了~~~”
這丫頭完全以自我為中心,都是她說了算,我們根本沒有發言權。
吹牛皮,讓對方從自己手中抽牌,然後吹得天花亂墜,隻要讓對方信以為真,一張A吹成J或Q或K,對方點頭相信自己就勝利,而那張牌則由對方拿下,牌越少直至全無便是大贏家。
不就吹牛嘛,自己最會吹了,小時候我可是打敗一個村的~~~~~
抓牌時,我大言不慚誇下海口。
“啊哼~你們當心點喔,以前我可是得過五連冠的!最後一名是笨蛋!”
“盡管放馬過來吧,秋蕁葉,我們不怕你!”
尹聖海接住我的話茬,興致勃勃打量自己手中擺放亂七八糟的撲克牌,有幾張牌幾乎從他指縫間溜走。哇,季風炎的手實在是太厲害了,撲克牌細密疊放著,他能收縮自如,完全內行,我不禁在心中重新估量一番……
打敗他,需要三個微笑,嘿嘿嘿~~~
各自擺弄手中撲克牌,秦兮兒的手比較小,有些牌無法疊放便將一些收起,她用手肘捅捅我的胳膊,我立即轉過身麵對她,剛抽出一張牌,她立即笑眯眯詢問道。
“你相信那是一張K嗎?”
“不相信!”
我果斷否認道,下一秒,她像隻泄氣皮球耷拉腦袋,嘴皮動了幾下悻悻收回牌,我就知道自己是正確的,心裏樂開了花,想騙我,再練五百年吧!
轉過身,我舉起手中的撲克讓季風炎抽取,他望著我手中的紙牌,輕輕抬眼瞄了我一眼,拿起最右端一張3,我吐吐舌頭小聲問道。
“你相信這是一張3嗎?”
他望著我,含笑眼睛裝滿恬淡,略加思慮幾秒後,點點頭。
不是吧?怎麼一開始我就輸了!他那麼厲害,難道曾經打敗過兩個村?
我心痛地收回被遣送回國的撲克牌,胡亂塞進紙牌堆再來回洗牌,哼哼,被你們這些家夥知道我手中多個3,下一次絕不會讓你們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季風炎笑笑伸出手中整齊的撲克牌準備應付尹聖海,尹聖海左摸摸右摸摸甚至連季風炎的手背都摸了兩下,幹嗎呢,BT~~~~~我喂地一聲提醒他別犯規,否則後果自負!
他終於摸定季風炎手中某張紙牌,正要抽出來又想放進去玩把戲,我和兮兒立即亮出白眼瞠視他,他嚇得手一抖,牌穩穩抓住抽出來了。
季風炎望了一眼,也不急著提問,手法利索地重新理了一次牌,疊成長方形狀的撲克牌安靜地躺在他的手掌心。倒是尹聖海把持不住了,不住嚷嚷道。
“快點問呀,風炎!”
季風炎望著他一言不發,調整目光詢問道。
“3,相信嗎?”
他的目光重新對準尹聖海,尹聖海卻慌神了,望望我又望向他,半天沒有做出答複。兮兒坐不住了,拿手捶了他幾下催促道。
“快點回答啊,你想耍賴嗎?”
“別打我,我正在想呢……”
“你不是自詡最厲害嗎?現在怎麼那麼衰!”
“秦兮兒你聽錯了,是秋蕁葉稱霸雄風,我哪能超越她啊!3……是不是呢?不,不是,肯定騙人,風炎想對我來同一招,本人偏不信邪!”
季風炎望著他意味深長一笑,將牌塞進他手中愉快道。
“不用客氣,一點小小見麵禮。”
“你……可惡,居然就是3!搞什麼,我怎麼就不相信是張3呢!可惡的3,我要把你吃進肚子裏!”
說歸說,尹聖海隻是裝模作樣造個假動作,兮兒倒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接下來輪到兮兒抽尹聖海的牌,望著他手裏亂成一團糟的紙牌,她不滿地大肆抱怨道。
“理理那些雜亂無章的牌,你想違規嗎?”
“打牌又沒誰規定必須理牌,我哪兒有犯規!”
尹聖海不以為然伸出亂糟糟的紙牌,兮兒說什麼也不動手去抽,他有些急了,不禁提高嗓門催促道。
“快抽啊,快點抽!是不是想認輸?啊哈哈哈!”
“認你個大豬頭,哼!”
兮兒的牛脾氣開始發作了,賭氣停在那兒保持不動。尹聖海不斷將自己手中的牌遞到她麵前,她卻轉過臉去不理睬。他倆耗上了,隻是完全忘記還有兩個人無所事事愣一旁。最後,季風炎終於開口處理現場。
“聖海,我替你理下牌。”
“哇,哇,這怎麼可以!那你豈不是知道我手中什麼牌了。”
“就算我知道你的牌也沒什麼,你必須知道我的牌,而不是我知道你的。”
“要是最後隻剩咱倆,那我輸定了!”
“沒關係,我一定不會和你交手。”
“風炎你什麼意思呀,明顯藐視人嘛!”
“嗬嗬,牌給我,我保證隻理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