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大地瞪他一眼,他卻樂嗬嗬地笑著,用手搓搓我的麵頰,胡搞瞎搞之後我倆又鬧著你追我趕,將剛才那幕拋之腦後。
氣喘籲籲停下來喘粗氣,我指著笑不停的季風炎大喊道。
“討厭,我討厭你跑的比我快,討厭那個記者采訪你不采訪我,討厭你讓我追得累個半死,你給我回來!回來讓我抓住你毒打一通嘛!”
“哈哈哈,這怎麼可以!繼續跑,生命在於運動嘛!”
他興衝衝朝我擺擺手,示意我繼續追趕,我哪裏跑得過他那雙長腿,除非長出高蹺那麼長的細腿。我使勁衝他丟白眼,他卻使勁笑,不一會兒停在前方悠閑自在等待。
“好吧,我讓你三步,來。”
“什麼讓不讓的,要是真讓我就一直站那兒不動啊!是個男生你就讓我,不是就別讓!”
“嗯。”
他不斷點頭,勾勾手指發動挑釁,真是的,硬要我靠近目標之後一頓胡擂他才會覺得很過癮是嗎?好,好,我成全他!
拔起雙腿飛快奔去,他果真一動不動立在那裏,等我興高采烈撲過去,他忽地張開雙臂擁住我,兩人樂成一片。
抬起頭,我正想對他進行一番小小的懲罰,旁邊傳來一陣不合時宜的怪笑聲,轉眼望去,許久不見的耳洞男帶領幾個男生正用奇異的目光盯住我們,季風炎的臉色迅速陰沉,冷漠地站在一旁。
怎麼搞的,一連串不順心,這時候還遇到幾個不良少年,我的黴運像一融即化的洗衣粉一瞬間散開來。
為首的耳洞男望望身後的場麵,饒有興味地盯著我倆上下打量。
“喲喲,季,火浴不死,你真是涅盤重生喲!”
說罷,掏出一隻打火機啪嗒啪嗒按了幾下,我不禁皺起眉頭,他在暗示什麼?莫非那場大火……
“喂,小妞你怎麼這樣看著我,要是我一個把持不住把你按倒在地怎麼辦?哈哈哈!”
他目中無人囂張起來,占著身後人多勢眾,說出的話簡直氣得我渾身發抖。
他剛把手伸進口袋,臉上立即挨了重重一拳,隨後踉蹌不穩倒退幾步,季風炎越發冰冷的目光仿佛一支尖銳的冰箭,緊繃的臉一觸即發,最好別再激怒他了。
“趁那邊擔架足夠,你也享受一下躺在上麵的滋味如何?”
“哼,還是那麼不可一世!季啊,說實話,你的身手有時利落地令人瘋狂,不過那種日子很快就玩完,你自己不是一直很清楚這一天到來的準確時間嗎?回歸是早晚的事,你別再做什麼無謂掙紮,幫主不過讓你放風似的玩幾天,你他媽的以為自己真獲得什麼至高無上的自由嗎?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事!靠,這個冬天真冷啊,不過剛才那場火應該很暖和吧,哈哈哈!”
耳洞男狂笑不已,我的心一陣揪緊,對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似懂非懂,我是不是要詢問清楚,可是該問什麼?好象一無所知。
當我抬頭尋望時,季風炎的麵色依舊灰冷,沒有一絲一毫健康膚色。耳洞男似乎說中了什麼,神情儼然高傲起來,就連說話聲都異常趾高氣揚。
“哎,每次碰到你,都忍不住想起幫主要你完成的任務,請問‘狼皇’先生,你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難怪最近老見不著你,該不會夾緊尾巴打算灰溜溜逃跑吧?哈哈哈!”
周圍的人跟隨他頓然大笑,甚至笑得極度誇張。真刺耳,真可惡,一群癩皮狗欺負一個人,這算什麼!
我的嘴巴又要發作了……
“你們這些狗尾巴草一樣的狗類,嘲笑別人以為能襯托自己的偉大嗎?尤其是你這個耳朵被得過癲癇病的狗咬過一口的一號狗,憑什麼在這裏瞎嚷嚷,是不是病症發作了!”
每個人瞪著圓鼓鼓的眼睛望住我,或許我的咄咄逼人略微蓋過上風,可是下一秒注意到現場鴉雀無聲,我頓時領悟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巨大的錯誤——我竟然自己罵自己~~~因為說話的就隻有自己,完全是自取其辱。
汗如雨下~~~~~
後背不斷滲出細小汗珠,因為,因為那個驚訝張大嘴巴的耳洞男正慢吞吞朝我走過來,我微微有些害怕向一旁的季風炎投去求助眼神,收到我的眼神訊息,他盯住一步一步緩緩走過來的耳洞男,不作聲響。
朝我逼近的家夥終於停下,雙手抓住自己敞開的夾克向外扇了扇,我連連後退幾步並用手擋住迎麵而來的氣流,裏麵夾雜一些氣味,除了煙還有許多說不出的味道。
仔細打量我幾眼,他歪著脖子一副看不起人,乜斜我旁邊的人一眼詢問道。
“季啊,你喜歡這種女人?”
什麼,什麼喜歡這種女人?季風炎喜歡我不可以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憤憤不平瞪著那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夥,他立即轉過眼不在意地盯住我取笑道。
“喲,早就覺得你很特別,季這家夥放棄那個美女選擇你,你究竟支過什麼招數絆住他呀?好奇著呢,下次也迷惑迷惑我,讓我感受一次吧,哈哈哈。”
話已經說不出口,腦袋被他說的那些緊緊扣住,那個美女……是誰?安安娜?
剛想開口詢問,季風炎突然伸出食指定在他的眉心,火藥十足警告道。
“閉上你的爛嘴,別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屁事被毀了,你這裏……還夠清醒吧?”
戳戳他的眉心,耳洞男的臉一片蒼白,滾動的眼珠盡力掩蓋無法抑製的驚慌失措。
季風炎收回手指轉過身拉起我頭也不回地離開,後頭立即傳來幾聲刺耳的口哨,我好奇加氣憤地扭過頭打算再發射幾顆衛生球導彈,沒料到耳洞男的嘴巴一動一動,發出的聲音令我聽起來格外不悅——
“季,別那麼保護女人,總有一天她會踹了你,興衝衝看你笑話,這些基本道理你不是一直都在恪守嗎?哈哈哈……”
神經病,精神病,真是失常到無法拯救,瘋子!
我不斷變化口型咒罵那個該死的應該去死的理所當然別活在這世上的無恥之徒,怎麼那麼衰,碰到馬戲團鬧大火不夠,還要遇到一群烏鴉黑的家夥,我真是撞誰了倒一係列大楣,還不如右腳踩中左腳大腳指頭痛一會兒就好了,怎麼會如此不順心!
“別在意。”
和風細雨般的安慰聲傳入耳中,我抬起頭望去看見季風炎棱角分明的側臉,他的目光對準前方,沒有絲毫變化。我有些灰心喪氣地低下頭,走在他旁邊任手被緊緊牽住。
保護我……
真的隻是保護我一人嗎?
可是耳洞男說的那個美女是誰?盡管百分之九十有可能是安安娜,可是心裏似乎長滿了爬山虎,蔓延趨勢逐漸散開,好想知道他們以前究竟怎麼樣?以前……究竟怎樣。
想到這,我一把甩開手,停在原地止步不前,愣愣地盯住地麵。
“怎麼了?”
季風炎輕輕的聲音又傳入耳中,可是他愈溫柔,愈激起我柔軟內心的敏感,淚花開始在眼眶內積攢轉悠,我牢牢盯住地麵不讓脖頸有任何仰起的力量。
一雙運動鞋出現在我眼皮底下,肩膀上傳來有力的握住,他的臉龐突然放大出現在我麵前,映入眼簾的美麗瞳孔明顯放大,他釋然一笑,伸出右手溫柔撫住我的臉。
“又不聽話了,我好象沒得罪你吧,為什麼哭呢?嗯?”
倔強咬緊自己的嘴唇,我的動作引得他一陣仔細瞧看,不斷擦拭我眼中滾落的淚水,他有些著急,眉頭微微蹙一塊兒了。
“別這樣,喂,我說夠了,你的淚水夠了,今天灑水車已經清潔過一次地麵了,不需要格外加班,你別哭了,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說呀!”
我微微抬起眼皮,盯著眼前那張精致無暇的麵孔,內心十分難受,哽咽著聲音道。
“你隻保護我,對嗎?”
“毋庸質疑。”
“可是那個人說……”
“那些沒用的你不必裝進耳朵裏,當心汙染聽力。”
“你除了喜歡我,還喜歡過誰?”
他驀地一驚,深褐色眼睛似乎思慮著什麼,聲音有些低沉。
“你想問什麼?”
“我……”
“如果繼續問廢話,那就省了,我覺得現在很好,真的不想破壞這一切。”
“我想知道……”
“想知道什麼?”
他認真的表情讓我難以啟齒,不行,還是得問出口,不然今晚要失眠了,問,問,問……
“那個女生……”
“安安娜。”
他的回答幾乎與我的提問同步進行,堅定的口氣讓人無法反駁。有時候感覺他在震懾那些人的時候,自己也被駭住了,如果他的威懾針對我,自己會崩潰嗎?
他轉過臉不再看我,直直望向天際,胸膛微微起伏。
我,我究竟說什麼了?難道問安安娜的事情,他就如此無法忍受,還是無法麵對自己的過去,他的過去是什麼?和安安娜有過去嗎?我是現在,可以代表將來嗎?就算是現在,為什麼不能擊敗過去,自己還是很失敗啊……
我目不轉睛望著他,停留在身側的拳頭攥緊,它們正在分擔心裏頭一部分疼痛。
這是懲罰還是報應,得到幸福的時候不該多管閑事,隻要一心一意享受它就可以了,可是這真的是幸福嗎?不坦然,一點也不坦然。
既然已經轉身,那自己也轉身離開吧。剛走出兩米,他急忙拉緊我的手腕,我習慣性回頭望去,他一如以往盯住,優美的嘴唇憂傷地吐露心聲,我能聽懂。
“我是不是很差勁?嗬嗬……每次都抓不住你,答應好好愛你,卻無法實踐。”
“不是,是我們之間有些無法解開的誤會,時間會幫助我們的,過幾天……再見麵吧。”
“不可以,我不允許你走開,至少現在不行!好,你有什麼盡管問,隻要我知道必定全盤托出。”
我的心裏感到極度哀怨,此時此刻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心太急,導致事情出什麼狀況。這一次主動握住他的手,我迷戀般地盯住他的臉龐問道。
“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嗎?不過我知道不會,可是除了我,你還會對別人這樣嗎?一個或者兩個?”
他沉默不語,略微思索幾秒望向我,微笑道。
“我對誰好自己心裏清楚,有過這樣的人,以前,現在,還有將來都會同樣對她們好。”
“我說過除了我。”
“對,不是你,還有別人。”
我的嘴唇輕微顫抖,看他自信篤定的神情,腦海裏忽隱忽現的信心二字有些模糊,我真的贏不了嗎?注定贏不了他的過去?現在和將來輸給他的過去,自己真是一個可笑的失敗者,哈。
鬆開他的手快速捂住沒由來落下的兩行淚水,來不及弄清怎麼回事,我的胸口一陣窒息難受,在他的驚訝目光下快步跑開了。
哎,誤會,接二連三,一個又一個,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出口……釋懷啊。
可他並沒有追上來,受夠這種無窮無盡永遠追趕不上的日子,受夠了吧,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夠了,夠了,已經夠了!
淚水無法代替傷口……
一滴,兩滴,三滴……
一顆,兩顆,一千顆……
美麗的紙星星……
我愛你……我愛你……
可是都碎了……
女人一生氣便喜歡逛街亂買衣服或者暴飲暴食,若不是荷包羞澀,我頂多在小吃攤前停幾秒,拚命盯住那些引起舌頭分泌無數口水的香甜可口食物,可是不一會兒又沮喪走開,雙腿漫無目的在大街上徘徊。
可惡,身上帶了錢包卻忘記帶錢,我真是一條地地道道的糊塗蟲!看見想吃的東西卻隻能咽口水,頭一次發覺金錢的重要性。翻開錢包再次確認,畢竟燒餅隻要一塊錢,一塊錢,一塊錢……應該就躲在錢包哪個縫隙裏頭。
我就說嘛,上次和秦兮兒逛街有一塊零錢順手塞進去,現在看見熟悉的硬幣形狀,心裏頭說不出高興,哈哈哈,燒餅即將屬於我了。
眼角餘光瞄見一個髒兮兮的乞丐挨在我身旁,手捧一隻盆子,裏麵盛放著幾張小元鈔票和一些硬幣,我驚訝地忙跳開,定睛一眼,是個老婆婆,看見我的反映她也略微有些吃驚,很快又朝我走近一點乞討。
好餿啊,我縮了縮鼻子,味覺嗅覺像衝浪的滑板騰空又落下,很不是滋味,可是一看見她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情愫……
“謝謝,謝謝……真是個好姑娘……”
哈,乞丐挺會讚美人嘛,心裏喜滋滋,卻又為即將到嘴卻又告別的燒餅惋惜到底。沒關係,記住這個攤位點,下次拉兮兒到這兒來打牙祭,吃它七八個塞飽肚皮。哎,可是,可是,還是好想吃,太香了,就連十米遠處還聞到了香味~~~~
走著走著,經過一台照大頭貼的機器,剛望了一眼,整個人被什麼拽了一把,下一秒已經進去了。
“來,笑一個——茄子!”
卡嚓,卡嚓,卡嚓卡嚓。這,這是怎麼回事呀?季風炎正扶住我的肩膀,微笑著指著前方的屏幕讓我看。哎呀,怎麼回事?我怎麼被拉進來和他一起照大頭貼了!
暈忽忽照完一版,他滿意地拿著手中的作品饒有興味地欣賞著,還不住點頭道。
“你的臉很上鏡呢。”
“那,那是當然,想,想當年,我可是全班最可愛的女生呢!”
又吹了,那都小學一年級的事了,僅僅是六一兒童節被老師無意讚美一句,我可是一直記到心上呢,還不時在兮兒麵前炫耀,可是吹太多,或許會長智齒哦。
“是嗎?嗬嗬。”
“嗯哼。”
我得意忘形地翹起嘴唇,完全將之前那場誤會拋之腦後。他掀起白布,站在太陽下再次看了遍手中的大頭貼,臉上堆滿輕柔的笑容。將大頭貼遞給老板再複製了一套,另一隻手卻牢牢抓緊我讓人無法脫身,我無力地瞪著他,想起剛才生氣的事,氣又湧了上來。
“老板,借下你的筆。”
“哦,好的。”
他幹什麼?將借來的筆遞在我麵前,我不解地望著他,他的笑容很舒服,聲音力度適中。
“請為我簽名。”
我奇怪地皺著眉頭,腦袋使勁揣摩著,到底在講什麼,怎麼一點也不明白,香蕉個麻辣燙啊!
我推開他遞來的大頭貼與筆,愣愣望著他不明狀況。
“幹嗎?”
“簽名啊,就像明星為自己的粉絲簽名一樣。”
“我幹嗎要為你簽名呀?”
小樣的!
看我小小拽一番,當然心中還對剛才那件事念念不忘。他笑了笑,食指放在我的鼻尖,身子湊近一點開玩笑道。
“生氣了?”
我麵無表情,高傲地仰臉望天,心裏頭樂死了!哈哈哈,原來被人捧在手心真快樂,我拽,我拽,我拽拽拽!
“生氣?不生氣?生氣?不生氣?生氣……不生氣……嗬嗬。”
他笑的同時我也笑了,這家夥不斷用食指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口中念著一些東西,剛開始我還覺得奇怪,直到眼睛有些疲憊,趕忙轉過臉去,可是不知不覺卻釋放了心中那份坦然,怎麼會不生氣了?不過略微還是有一點生氣,有一點,不能那麼輕易原諒他,哼哼。
“簽個名吧。”
“哎呀,你幹嘛呀,別擋我的路。”
“沒有喔,你答應我吧,答應吧。”
“不要!”
“老婆答應吧……”
“不要不要,一萬次不要!”
“別生氣了,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你別讓我活在無盡的悔恨中呀。”
“不關我的事,這是你自找的。”
“行啊,我錯了,我什麼都錯了,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部告訴你好嗎?”
“不好!”
“為什麼?”
我一陣語塞,是呀,他都道歉了,自己到底在鬧什麼別扭,隻不過心裏一直念叨不能輕易原諒他,不能!那麼接下來應該托出什麼借詞呢?
沒等我想通,他卻笑的很可愛,幹嗎這樣笑?摸下腦袋,他恍然大悟般拍下額頭道——
“我請你吃燒餅怎麼樣!”
哇,這個條件真誘人,我忍不住條件反射般咽下口水,可是……一個燒餅就想收買我,甭想!
“誰要你請,我,我我自己有錢,想想想吃多少就買多少,不要不要!”
哎,好氣短,說話結結巴巴的,我是不是餓昏了。他止不住地笑。
“不要嗎?真可惜……”
笨蛋!一點也聽不出我的話中話嗎?我說要是要,不要也是要,笨蛋真笨!
我撇下嘴唇,有些後悔自己拒絕的太直白了,早知道就婉言答應他的懇切請求了。
現在他正拉住我,手裏拿著尚未還給老板的筆,朝後方走去。
“我想吃了,請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不,不,不……太好吧。”
我支吾道,明顯看見他眼中擦過一絲微笑的光芒,哎,真叫人生不起氣。
笑容很真實,我呆望著他,心中很明白,不想失去這個人,越來越不想……
路途的風親切地吻住臉頰,他牽著我走在路上連手心也伴隨著溫熱,我不禁偷看了他幾眼,更加確定心中那份真摯的情感,選擇,是左是右都不重要了,握住你才是最重要的……
“要兩個。”
“我說過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沒說給你啊,我自己吃兩個。”
“……”
我悄悄咬住自己的嘴巴,十分後悔自己的妄下雌黃。燒餅……好象很好吃的樣子,希望他一會兒反悔。
停站在號稱武大郎燒餅的小攤麵前,沾滿香油的鐵板上正煎著一塊麵糊直至出現金黃色,一個不知武大郎第幾代曾曾曾曾曾曾孫的小個子男人正翻滾著那塊麵糊,往裏麵塞一些東西,雞蛋、蔥花、肉末、榨菜等等。
“謝謝。”
季風炎付完錢,接過紙袋包住的兩個燒餅,看來真決定一人吃了,兩個燒餅隻用一個袋子裝,我隻有幹瞪眼的份。小氣鬼,吝嗇鬼,哼!
“喏,給你。”
他笑容可掬地將手中散發陣陣香氣的食物遞給我,我吃驚地自動接過來,剛想還回去,他卻搖搖頭拒絕了。
“幹嗎給我,我不要。”
哎,這句話太缺乏說服力了,我緊緊捏住紙袋,手卻一動不動,因為壓根就不想還給他,我快被食物的香氣征服了。他瞟了一眼,轉眼望向前方。
“你吃吧,學習一上午,一定很餓了。”
是啊是啊,我現在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犀牛了。他轉過頭笑眯眯地望著我,指指我手中的東西。
“快吃吧,冷了味道就跑了,聖海挺喜歡吃這個,每次經過都要買上好幾個。”
什麼,尹聖海竟然和我有相同嗜好,不過他喜歡吃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對他的興趣還不及燒餅厚度的八十分之一。
“想喝什麼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