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離奇的冤哪!別硬塞些站不穩腳的歪門理由說服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完成!”
“兮兒,我的好姐妹啊,請你再幫我一次,明天我帶魷魚絲給你吃,我媽媽寄了好多江浙特產回來,可好吃啦~~”
“真的嗎?是不是長長的那種?”
“嗯嗯,那種美味,那種可口,那種柔軟,吃第二口還在回味第一口呢。”
“一包是不是少了點?”
“還有糖,口哨糖,給你三粒!”
“好啊,成交!不許反悔!”
“嗯!”
就這樣,以一包魷魚絲三粒口哨糖換取放學後的自由,真是太劃算了,哈哈哈。不反悔,絕對不反悔,哈哈哈。
放學門口站著的那個人,真是令人精神振奮,看來美麗的事物的確有淨化環境的作用。
走到季風炎身後,剛想拍他,他正將手機放進口袋,看來剛剛接完電話了,扭頭看見手僵在半空中的我,他的表情好象不怎麼輕鬆,那通電話好似有點問題。
他這才記起向我微笑,淺淺的笑容不是特別輕快。
“下課了嗎?”
“嗯。”
“回家嗎?”
“嗯。”
“要去別的地方嗎?”
“不用了,你怎麼了,看上去憂心忡忡似的。”
“我……算了,走吧。”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遲疑目光盯住地麵,一會兒才抬起頭來,他的眼中滿是焦灼,扶住我的肩頭,很明顯,這次他又要丟下我了,而且很明確,是的。
“我改天送你,今天你先自己回去,好嗎?”
“為什麼?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是我不對,又爽約,今天你先暫時自己回去,下次我一定送你,明天,明天好嗎?”
“為……喂!”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毫無頭緒的我眼睜睜看他飛奔離開,卻無能為力。好吧,姑且認為他有急事,可是對我也不能說嗎?我在他心裏的名次是不是下滑了。
“哇,蕁葉你這個騙子~~~把我昨天辛苦勞動的成果還來!什麼魷魚絲,什麼口哨糖,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啊啊~~要死人啦,誰來阻止殺人犯呀!”
“你還好意思說,這包魷魚絲都過期了,還有這些糖,是不是一塊錢三粒一包的那種廉價貨呀~~~”
“別喊那麼大聲,被別人聽見多不好意思呀,噓~”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四個字?我真是被你擺上道了!”
“其實很好吃的,我昨天還吃了呢,前天發燒連藥都沒吃,就吃了這種糖,百病全無啊,哈哈哈!”
秦兮兒一邊抱怨我塞假貨給她,一邊大口大口往嘴裏塞魷魚絲,這丫頭不是說很油嗎,現在怎麼吃的津津有味啊……
我承認,那包魷魚絲確實油掉了,但不知道已經過期,昨天回家自己吃了一包,隻是覺得味道很怪,沒太多在意,至於那三粒糖,確實是從趙來昕房裏捎出來的,便宜是便宜,畢竟還是糖嘛,有甜味的。
“這種廉價貨,這種廉價貨,吧唧吧唧,以後別再糊弄人了,不吃那一套!”
“你不是吃的正香嘛。”
“那是沒有什麼可吃,隻好吃自己的手指頭了,誰對你這種贗品感興趣~~~”
“火氣別那麼大,兮兒,我知道你一向很照顧我,比我妹妹還親!”
“為什麼不是姐姐,我比你大幾個月呢,叫姐姐,快!”
“姐姐,今天的值日……”
“去死吧,我秦兮兒要是再幫你掃地,以後就改叫無名氏!”
“不錯啊,跟吳王夫差同姓,皇族呢~~~”
“你到底是從小文盲還是聽力有障啊?掃盲組怎麼沒把你掃掉!是一無所有的無,不是口天無,你這個文盲村長。”
“哦,隨便吧,哪個都行~兮兒呀,你今天還想吃什麼,我都買給你,隻要你開口,在我能力所及範圍內,一定照辦。”
“Really?”
“啊哈~”
“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動機不純喏~~~”
“沒有,沒有,我是純潔無暇的秋蕁葉,世界上僅此一人,再無雷同。說吧,想要什麼?我立刻給你買去!”
“我想知道你突然慷慨解囊的最終目的,是不是剛才提到的值日?”
“是呀,是呀!”
“想都別想!就算你撞破腦袋,血流成海,我也不會眨半下眼的!”
“不要那麼決情嘛,有事好商量,今天季風炎送我,他答應過,一定會送我回去的。”
“他都放你鴿子那麼多回了,再信頂個肺呀!”
她拿起一張白紙坐下來認真臨摹,對季風炎這幾次失約頗為憤慨,畢竟對方是我,她才會如此氣憤吧,換成被放的人是安安娜,兮兒大概會樂得往空中甩墨水了。
回過頭,她望著我,有些認真。
“他今天要是再食言,怎麼辦?”
“不會的,他不會這樣的,他說過一定會送的,一定會的……”
我強詞奪理為自己爭辯,兮兒隻是切了聲,沒有多加理睬。
其實我自己心裏的天秤也在來回擺動,他會送嗎,會送吧?
季風炎你今天一定要送我回去,一定要啊,千萬別像前兩天那樣丟下我不管,什麼都不說,這樣真的令人難受啊。
“安靜,安靜,下麵宣布一下冬令營活動的時間安排事宜!”
一看見講台上高談闊論的那個家夥,恨不得脫下自己的鞋子砸中他那張扁臉!就是這個可惡的家夥不僅害我天天掃地,還讓我一人獨自參加冬令營,甚至分個背鍋子的沉重任務,難道這家夥把我當作了男人嗎?什麼淨重不能輕於二十斤,以為我是移動廚房嗎?這個家夥,遲早有他好受的!等著瞧吧,以後挑個時間整理整理。
“由於天氣緣故,今年冬令營的時間推遲到明年……”
“哦耶!”
呃……
為什麼隻有我一人喜洋洋站起來,而且隻有我一個人的聲音,全班都吃啞藥了?
“秋蕁葉你幹嗎,是不是又想受罰?快點給我坐下去把手收好,不然繼續加罰你!”
我趕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頭深深埋進手臂中,試圖擋住來自四麵八方的譏誚目光,就連兮兒這丫頭都投了個自討苦吃的不善眼神嘲諷我。哎,看來我的黴運還在茁壯成長著。
班長翻了翻白眼,繼續講完被打斷那部分。
“時間推遲到明年期末考試結束後,也就是一月十八號。哇,多好的日子啊,你們考完後不僅有個充沛的寒假,還有快樂的冬令營活動,真是心動十分,啊!”
快點蒸發吧,那麼豐富的感情留著回家好好渲染吧,真是糟蹋環境、糟蹋眼球、糟蹋地球人。
日期改了?那我得和季風炎說聲,正好放學後他會送我回家,生活真是越來越美好了,哈哈哈。
放學後,我三下五除二馬虎解決完衛生,剛抓起書包,立即被秦兮兒拉住,她掃了一眼周圍,不太滿意我的行事作風。
“你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呀,這是練草書的地方嗎?”
“啊哈哈,已經很幹淨了,不用再掃了。”
“是呀,都是留給我善後的。你別老是季風炎前季風炎後的,當心他把你賣了!”
“怎麼可能~不許你把我的季風炎塑造成壞人形象,連想都不可以往那方麵想!一定要往好的方麵想,好的方麵,聽見嗎?”
“那你前天發燒,他知道嗎?別老替他說好話,拿出實際行動才算數。”
我頓時默然,不一會兒又想通了,坐在座位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在她麵前樂嗬嗬炫耀道。
“看好啊,我讓他現在就過來接我,順便幫我們打掃衛生,怎麼樣?”
“哈哈哈,太棒了,趕快打給他,趕快~~~”
“你剛剛不是對他頗有微詞嗎?”
“現在我已經對他全麵改觀了,隻要他來,一切好商量~”
“別套用我的話,那是我的。”
“知道了,知道了,快打吧,這幾天打掃,我的掌心都長繭了,真不雅觀啊。”
“給你聽下他的聲音,很悅耳的。”
“得了吧,我又不是第一次來地球~見過他,也與他說過話好不好,你別小看人啊!”
“哈哈,我還以為你不是地球的。”
按下手機號碼,彩鈴聲過後,一陣剛睡醒的聲音傳入耳內,我不禁感到奇怪,眉頭皺了皺。兮兒望著我這副模樣,剛想詢問立刻打住,裏麵開始有人說話了。
“喂……”
“我是秋蕁葉,你現在過來吧,我們已經放學了,有份驚喜等著你。”
嘻嘻~~~我和秦兮兒偷笑著,彼此交流一個熟識眼神,所謂的驚喜不過是讓他過來幫我們打掃衛生。
“哦,放學了嗎?這麼快。”
“是呀,你在校門口嗎?現在來下我的教室,想請你幫我們掃地。”
再也忍不住和兮兒一道開心笑起來,聽見笑聲,他也很好奇。
“你和誰在一起?”
“哦,秦兮兒,一個醜女。”
“秋蕁葉你才是名副其實的大醜女呢!”
兮兒大聲嚷嚷便轉身離開了,她大概義憤填膺,忘記有人會幫我們打掃,又開始勤懇打掃了。也好,讓她先掃點,一會兒季風炎來了,可以少掃點。
“你們好象挺開心的。”
“哈哈,是呀!你快點過來吧,我在教室裏等你,廣告設計係的教室,你知道嗎?”
“我現在來不了,真抱歉。”
“來不了?你在哪裏呀?”
“我……今天沒來學校。”
“什麼?”
“今天大概不能送你回家了,你……不會生氣吧?”
啪的一聲,手機掉在地上,聽見響聲的兮兒回頭一望,慌忙朝我走來。
“怎麼了?哎,手機掉了揀起來呀。”
發覺我的不對勁,她彎身拾起手機左右查看下,幸好沒摔壞,又遞給了我。對方沒有掛電話,隻是焦急道。
“怎麼了?剛才那個響聲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盡力用輕快明朗的聲音回答道。
“哈哈,沒事,走路撞到牆了,額頭差點起包了。”
秦兮兒立即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我猛瞧,她可能無法理解我為什麼撒謊。
“嗬嗬,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回去記得塗點藥啊。”
“嗯,嗯,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掛了,拜拜拜。”
不顧對方還在說話,我毅然按下掛機鍵,再關機,拿起掃帚走到講台處,開始拚命打掃。秦兮兒跑過來拉住我的手,飛起的掃帚差點撲她臉上了。
“喂喂,你在幹什麼呀?哪有這樣掃的!剛才怎麼了,你別生悶氣呀!”
“我哪有生氣,隻是突然很想掃地,這樣不是很好嗎,哈哈哈!”
“笑什麼呀,比哭還難看!他又放你鴿子了?”
“他比總理還忙,哈哈,我們就別妄想有人幫咱們打掃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你又不是吃垃圾,快點告訴我剛才怎麼了?別一人發神經了,真怕你想不通和顏童玟一樣跳樓尋死。”
“我有那麼脆弱嗎?蠢人才自尋死路,我秋蕁葉還沒享受完人生,怎麼可能有那種弱智想法,別發傻了。”
“哎呀呀,今天你不用打掃了,全部留給我吧。”
“幹嗎留給你,不負責任的家夥才最喜歡偷懶,把事情全部推卸給別人!我……我最喜歡掃地,最喜歡掃地了。”
站在一旁,略微覺得沒什麼大礙,她便走開打掃自己那份去了。
倒完垃圾,鎖上門,我笑吟吟挽住她的手臂,她頓時將我的臉推開。
“別衝我這樣笑,感覺自己看見了南瓜。”
“我們去健身吧,現在就出發,go!”
“喂,你是不是有心事呀?一下子轉變那麼大,別嚇我啊~~~”
“我是秋蕁葉,你是秦兮兒,沒錯吧?我們現在去美美美健身館鍛煉身體,喲嗬!”
“啊,你是不是瘋了?秋蕁葉你是不是瘋了呀,瘋了要去看醫生,吃藥啊……”
拽著她一路狂跑,汗流浹背的兩人終於抵達小小大廈腳底,仰望一眼矗立的高層建築物,我拉拉幾乎斷氣的秦兮兒,她擺擺手,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和我耗了,現在隻能扶住牆麵,大口呼吸。可仍舊精神百倍的我還有力氣說話,連語氣都很清晰。
“上去嗎?”
沒有回音,她衝我揮揮手讓我自己先上去,她還要歇口氣。轉頭走進去,電梯停在一樓處於等待狀態,可我還是踩著樓梯一步一步走著,酸痛的雙腳知覺依然,至少它們還在行走。
爬上三樓,等了十分鍾,才看見姍姍來遲的兮兒,她的眼中閃爍著驚奇光芒,指著我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倒是許久不見的館長走過來,看見我們兩人這副模樣不禁笑起來。
“你們剛上完體育課嗎?”
“沒有。”
“那就是開過運動會,剛剛參加完跑步項目?”
“哈哈,怎麼會呢,館長,高彬呢?”
“他去機場接他爸爸,可能還沒回來吧。”
“哦,我去洗下臉。”
“好的,馬上就上課了,好好準備下。”
“嗯。”
難怪沒看見他,我輕快一笑,用手背拭去額頭的汗水,走向洗手間。
像螃蟹一樣橫著走過來,背部緊貼牆麵的秦兮兒張著嘴巴,癡呆樣和瘋人院的選手有得一比,她像剛吃過一缸煙灰,僵硬的嘴巴似乎可以灌入許多水泥。指著緩緩流下的自來水,我對著鏡中自言自語。
“看什麼,你不洗嗎?”
“哦,洗,哦,洗。”
她應聲道,跑到我身旁伸手摸摸我的額頭,又縮回手。
“很正常啊~~~蕁葉你剛才叫了個人名,可以知道處於什麼動機嗎?”
“哪來那麼多動機?我那是純粹問候,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這麼說,你放棄那位愛人了?”
“No。”
“哦,算我猜錯。你會留下來健身是吧?”
“嗯。”
“兩節課都會堅持下來?”
“嗯。”
“不會半途而廢?”
“嗯。”
“恭喜你終於升級為正常女性了!Hooray~~~”
“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
“我回家了,拜拜拜。”
“啊,我的天,你怎麼就回去?剛剛不是已經說好留下來嗎?”
“我現在心裏很煩躁,再也待不下去了,走了。”
“哎呀,你的樣子好恐怖,還是回家更好點,這裏的設施恐怕你連個水龍頭都賠不起,別連累我啊,我最近資金緊張,再見,路上小心撞車啊!”
“你到底咒我還是希望我撞到啊!烏鴉嘴,我真的走了,拜拜拜。”
心裏果然莫名煩躁起來,趁館長轉身走進辦公室,我趕忙跑走溜掉了。哎,我又做了逃兵,看來自己與這個地方感情不深哪。
每次來這裏都盼望一出門就能乘電梯,可是希望一次次落空,電梯不是懸在頭頂就是被膠水粘在下麵,許久也不上升。還是走路好,鍛煉腳部肌肉,還能欣賞路景。
剛剛走出大廈,一輛熟悉的汽車停在路旁。聽館長說高彬去接他爸爸了,現在應該已經回來了吧,隻是沒有看見人影。
“幾個箱子呀,還有沒有?”
“沒有了,就這個。兒子啊,看你那麼帥氣,連老爸都忍不住羨慕年輕真好。”
“那當然,誰讓你比我早生那麼多年,羨慕是應該的。”
“你這小子,什麼話呢!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哈哈哈,也好,頗有老爸我年輕時的風範。”
“肯定比你帥多了!”
聽見漸漸清晰的聲音,我頻頻轉頭張望。
高彬正與一個身材魁梧卻矮他半個頭的中年男子走過來,兩人笑嘻嘻的,仿佛有使不完的快活,聊不完的話題,永遠不會泯滅的開心。
這小子竟敢自鳴得意,仗著遠在西洋彼岸闊別已久的老爸對自己那份疼愛,漫無邊際誇大其辭,當心天理不容,下個雷劈他一頓。
“是啊,是啊,帥多了,別讓媽媽太寵你,不然我會吃醋啊。”
“還寵?她天天扯我耳朵,出門不打幾下不舒服。老爸,有句話我得提醒你。”
“什麼?”
“是時候教訓那女人一頓了,她都快踩上我的脊背吃飯了!”
“哈哈哈,是嗎?”
“好不好?老爸好不好呀?”
原來這家夥也有這一麵,撒嬌挺有天分嘛。
他爸爸保養的真好,真好奇用什麼護膚霜,看上去好象才三十多歲,一點也不顯老,和館長真相配,真是美女與……哦,不不不,是美女與帥哥。樂嗬嗬直笑著,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挺開朗。
“可是我也怕你媽呀,要是她改踩我的脊背怎麼辦?”
“怕什麼呀,反正你都做她奴隸好多年,再來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你這個臭小子真是太直白了,一點忌諱都不顧,不過這也正是我的兒子呀,有個性,我欣賞,哈哈哈。”
“嘿嘿,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是誇獎我嗎?”
“嗯哼。”
原來這對父子是活寶,被他們之間融洽的氣氛所吸引,雙腿忘記了移動,愣愣站在那裏望著他們走近。
看見我,高彬愣了下,很快又歪起脖子斜視著我,對他爸爸揮揮手。
“爸爸你先上去吧,我等會來。”
“你不上去嗎?”
“嗯,我還有事,你先上去吧,給媽媽個SURPRISE呀!”
他笑了笑,他爸爸不住點頭讚同,看見站在大廈門口的我,竟然問了句讓人噴血的話。
“這幢樓要買票才能進去嗎?”
大叔,我看上去很像票販子嗎?很想翻白眼,卻拚命忍住了,因為這個男人朝我投來一個和煦的笑容,暖意十足。
高彬立即大笑,與剛才一副不上心的藐視模樣大相徑庭。
“哈哈哈,不是的,我認識這個家夥,黃牛集團的總裁,全球懶人榜五百強首位,無人匹敵!”
這個家夥竟然當著大人的麵奚落我,實在是目中無人了。他爸爸走近一些,瞧了我幾眼轉頭詢問道。
“別這樣取笑女孩子,不禮貌。老爸先上去了,你和自己的朋友慢慢聊吧。”
“哦。”
“再見,小姑娘,有空來我家裏玩。哎呀,不要推我,高彬啊,你這個孩子……”
還沒來得及說完,他爸爸被強迫推入電梯直升三樓。高彬拍拍手掌,仿佛剛將一箱來自美國的葡萄送入貨梯。瞟了我一眼,他無聊地發了幾聲喀嚓喀嚓磨牙聲,我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正要轉身離開,他連忙喊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