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正麵交鋒1(2 / 3)

真是的,為什麼要走同一個方向?為什麼也走南十字街?為什麼他們現在正跟在我的身後?

很想一溜煙跑掉,可是為了找布實在是再也跑不動了,隻能慢騰騰挪動雙腿……據我身體機能大概估計,這已經是比較快的速度了。可是,為什麼還能聽見身後程質虎清晰的聲音?近的好象隻離兩三步遠,還以為早把他們拋到千裏之外了。

“秋蕁葉,你是不是很累呀?看你走路好象很吃力,要不要我背你?哈哈~~~”

誰要你背?我再怎麼累,爬也要爬回去!快點走,走快點,雖然極力穩定情緒,可是身後的小話讓我不得不拉長耳朵偷聽。我也不是聖人那麼神聖啦,還是比較喜歡聽八卦的,尤其是跟自己有關的。

“高彬哥哥,我的腳也累了,你可不可以背背我呀?”

“自己走,又不是沒長腳!”

“哎喲,真凶呢,一點也不溫柔……”

“高彬你幹嗎對美女那麼不給麵子,質虎哥哥背你怎麼樣,哥哥的背可寬可厚了!”

“虎背熊腰嗎?嘿嘿~~我不要!”

“什麼跟什麼呀!怎麼可以這樣形容哥哥,哥哥會很傷心的!”

“我就想讓高彬哥哥背我,質虎哥哥你幫我說說,好不好?”

花癡女,你的抉擇是對的,最好壓死高彬那家夥,用體重壓死他!如果壓不死,讓程質虎也爬到他背上去,或者全部爬上去,幹脆壓死他得了!

氣不打一處來的我,想起季風炎那件死於非命的校服,更加氣憤了。今天害我跑了一個晚上空手而歸,毫無任何收獲,真是氣人哪~~~~~~

“哎,都說了讓質虎哥哥背你,高彬他有什麼好,你的審美觀出了點問題!”

“才不是呢,高彬哥哥比你帥多了,要是被帥哥背在大街上,多酷呀!”

是的,西褲的褲。蟋蟀背著花癡滿街跑,一個踉蹌磕掉門牙,多酷……多酷的門牙……多酷的沒有門牙的蟋蟀!

“你笑什麼笑!”

高彬的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後腦勺,我氣惱地回過頭,不可置信他竟然囂張到這種程度,先不管燒掉季風炎的校服,就連走在大街上也敢當場進行人身攻擊!

“看什麼看?”

他先發製人,認為自己的行為很正確。我簡直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和他進行溝通,他真的是這個可愛的地球上一名人類成員嗎?為什麼他的所作所為那麼令我不齒!

算了,看他那副吊兒郎當叼煙的樣子,沒必要因為這種人降低自己的水準,忍字頭上一把刀,就當他羊角風突然發作,不小心碰到而已。

外婆,你不是常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嗎?為什麼我退讓一步,對方卻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外婆,你說我的脾氣很好,但一惹怒我,撕掉趙來昕的作業本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是這樣嗎?外婆,我真的有那麼恐怖嗎?可是外婆,如果有人往我臉上噴煙圈兒,我要不要捍衛自己的正當權利呢?

“你往哪吐呢?故意對準我的臉是嗎?”

高彬冷冷掃了我一眼,從口中取出香煙,用煙屁股對著我的額頭一陣亂點。

“狗嘴吐不出象牙!是又怎麼樣,我還敲你~怎麼樣,怎麼樣?”

“非得讓人憎惡你到極點就很快樂是嗎?你的胸懷可真狹窄,甚至不知道比這隻煙還窄吧!”

我憤懣拿開那根沾了他口水的煙,心裏隻想早點回家把額頭洗上七七四十九遍,衝八八九十一盆水,巴不得額頭被磨掉一層皮,以後就可以長出新的了。

“就你這衰樣看了真讓人倒胃口,哎,連夜宵都不想吃了~真是倒足了胃!”

“那你呢,以為自己很好是嗎?難怪我這幾天出門踩到一連串狗屎,今天正納悶怎麼還沒踩到,原來你在這兒!”

“臭丫頭,每次在我家健身館鏡子前梳個七八遍鳥窩,沒看見人都被你嚇跑好幾撥嗎?以為自己長的很靚是嗎?識相點就去衛生間照!”

“你,你別以為自己很帥,就那腦袋跟和尚的木魚一樣,要是拿根木棍敲,一定會咚咚咚咚響不停吧,說不定就是個木頭腦袋!”

“你的存在整個一貞子再現!見到你,我還以為哪裏來了攝製組準備開拍《貞子》續集!沒關係,好歹你也可以因為像鬼大紅大紫嘛,到時候一定要去那些死人墳墓簽名啊!”

“你的形象和氣質也充分具備社會主義農村新青年喂豬的條件,不過別弄錯了,導演請你演青年未免太浪費你的才華,你就那在泥裏打滾的,一定要用勁滾,滾不出效果導演可是會CUT的!”

“好啊,我一定發揮得淋漓盡致,站在那看你被農民伯伯一擔一擔從茅房挑出來,澆土施肥,直到吸收消化,不過你可得好好醞釀,別對不起環境!”

“你還不是一樣,看見館長就像見了貓,一個十足的窩囊蛋!”

高彬停止和我辯駁,微微眯縫起眼睛。

“哎喲喲,你們倆是不是有病呀?到底在攻擊對方還是講笑話?胡說八道些什麼!”

程質虎忍不住出聲,望望高彬又望望我,好象剛才隻不過是一場鬧劇。可是我知道,不是鬧劇,更不是喜劇,是比正劇難過的悲劇,如果我還不逃的話,一定會被打個半死!

撒開腿,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高彬怒吼,不管程質虎是不是為了幫我才攔住高彬,我隻知道,現在,我隻能跑,而且絕不能回頭!身後一直充斥著高彬響徹雲霄的極度抓狂……

“死丫頭,有本事你別跑!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別跑!”

“哎呀,高彬你這個瘋子,之前不是和她相處的很好嗎?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要宰了她,宰了她!別拉我,走開!”

“瘋子高彬,高彬!”

宰……了……

聽不到,聽不到,我什麼也聽不到!

無論怎麼樣也聽不到,無論怎麼樣……都聽不到……

一連好幾天,我都窩在教室裏不敢邁出半步,連上WC都讓秦兮兒陪著一起去。

“什麼?那個人真的這樣對你?他瘋了嗎?宰你還得過我這關呢!不自量力!”

秦兮兒氣得擼起袖子,很快又卷下來。什麼意思?怕冷還是怕幫我?

我已經一口氣將酒吧事件一直講到那天晚上,從頭到尾,具體到連我穿什麼衣服,什麼顏色,什麼式樣,合不合身統統一字不落講個明白,就等她替我出主意。智商,我是相信她的,她不會見死不救,如果救不了,她也不會舍得讓我白白死掉,至少會買個花圈看望一下。

“聽說他很強呢,好多二年級的都怵他,這件事情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我剛才明明聽見先過你這關,想出爾反爾嗎?”

“喂~~到底是誰遇上這種事情,誰求誰?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你真是觸到大黴頭了,還桃花運?我看阿牛都不能救你了!”

“阿牛是誰?”

“阿牛是誰你都不知道?噢!你到底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桃花朵朵開》的演唱者!阿牛!”

“先不管阿牛阿馬阿羊,快幫我解決這件事吧,快呀~~~~兮兒,你總不會眼睜睜看我陷於水深火熱,死的不明不白吧?”

我拉著她的手一陣擺動,希望辦法的小苗立刻從她的天靈蓋鑽出來。她搖搖頭,右手依然穩當地練正楷字體。這家夥真是冷靜的可以,要是我麵對那個從惡魔變成天使,天使又變回惡魔的家夥也能這麼鎮定自如,該有多好!不過現下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小命吧!

“兮兒,好兮兒,我替你殺天價,殺的老板落花流水,好麼~~~~~~”

不理我?不理我,繼續發嗲,嗲死你!

“兮兒~~~~我請你吃東西好麼~~~~”

還不理?我繼續……不過有人倒是受不了了,扭過頭看了幾眼。我趕忙閉嘴坐下來,小聲開出誘人的條件。

“我們是朋友嘛,哪有朋友見死不救的,就算某一天醫院的醫生等著我,可是我更希望沒有那一天,所以你一定要幫我,我把那件風衣送給你好麼~~~~”

“哎呀,別吵,這個字寫歪了!去!”

“我很害怕,很害怕呀~~你不知道高彬的眼神冷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傷人,很恐怖的!還有,他說要是在學校看見我,讓我吃不完兜著走!還有還有,他說連我朋友也不放過!”

反正我對高彬沒什麼好感,他處處威脅我還拿學校要挾,索性將他越描越黑。

秦兮兒,聽到這種話你還能泰然自若練字嗎?終於有反應了,停下筆,她不過扭頭問了一句又繼續練字了。

“什麼?那家夥竟敢對付我?”

“是,是呀!你快幫我呀!”

“怎麼個不放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反正就那個意思!”

“行了,這種幼稚的話隻有你這個弱智編的出~要對付,他早對付了!我昨天還去了健身館呢,沒什麼事,量他再怎麼樣也不敢對付館長的學員。哎呀,笨,直接告訴他媽媽得了,反正有人給你撐腰,不怕他!”

是喲,我怎麼沒想到,當初館長信誓旦旦打保票,原話是怎麼講的來著?忘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做我的靠山,哈哈哈!不怕你了,高彬,有本事當著館長的麵扁我一頓,哼哼哼!

活該,誰讓你怕館長,哈哈哈!誰說女人不能扳倒男人?哪個笨蛋誰說的?哈,哈,哈!雖然之前自己心裏想過一次……

“秋蕁葉,喂,秋蕁葉!傻笑的那個,喂!”

尹聖海朝我臉上扔了一塊橡皮,拉回春風得意無限幻想的我。幹嗎往我臉上扔東西?橡皮又不是擦臉的!

“幹嗎?”

“風炎的校服你到底有沒有還給他?不要認為他很帥就私自收藏起來,他還要穿來學校的~今天又挨了酒糟鼻子幾個巴掌呢,真下的了手呀那個老頭~~改天往他杯子裏扔點泥土!”

“啊,校服,校服……”

我朝秦兮兒望去,哪知這丫頭根本不想插手多管閑事,一個勁兒埋頭苦練。喲,真是難得見她那麼刻苦,上課還躲著挑青春痘呢!

“校服!校服!風炎的校服哪兒去了?你還沒還給他嗎?算了,我自己還給他,帶了沒?”

“呃……那個……啊,兮兒,這一橫拉太長了!”

避免衝突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譬如現在我正努力替秦兮兒的字雞蛋挑骨頭,她停下筆,仔細觀摩了一陣。

“沒有啊,是這樣寫的呀……”

“喂,秋蕁葉,你是不是把風炎的衣服弄丟了?上次還見你拿出來了,別告訴我真弄丟了!”

“哈哈,怎麼,怎麼可能!我秋蕁葉這麼牢穩的人怎麼會犯那種低級錯誤?衣服多大呀,那哪能丟!哈哈哈,秦兮兒,是吧?哈哈。”

秦兮兒還在裝作練字,完全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真是太不夠朋友了。尹聖海搔搔頭,沒太在意我臉上僵硬的線條。

“那你快把衣服還給他吧,我可不希望酒糟鼻子再打他那張可愛的臉了!快點還給他!啊……還有徽章,黃顏色的二年級標誌,別在衣服上的那個,別忘記啊!”

“哦,哦……”

我支吾一陣,終於將尹聖海蒙混過去,心裏卻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辦?解決了一個尹聖海,卻留給自己一個高難度的棘手問題。校服,季風炎的校服該怎麼還給他?把自己的拆了再縫成男式的?不行不行,布少了點兒!徽章還不知道怎麼還給他呢,黃色徽章……

天空飄過一朵潔白潔白的雲,一絲清風微微拂過我的臉龐。好舒服哦,如果一直都是這麼愜意就好了……

可是一想起平白無故燒掉季風炎校服的高彬,真是自大的不行了!長的帥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五官位置恰好在黃金分割點上,以為自己可以鏟平天下稱王稱霸嗎?真是太好笑了,不過是張臭皮囊,何必忘乎所以……

啊,那個人是……

係著領帶穿一件白襯衣的季風炎正倚著一棵樹幹,平靜地望著湖麵。好靜謐,時間仿佛就此停止了,隻剩下空氣和呼吸。

剛勁有力的側麵線條,經過上帝右手精心雕刻,棱角分明,栩栩如生……

如果可以,真希望這麼一直凝視,直到天黑也不願離去……

他站在那裏幹什麼?眼睛在看什麼?心裏在想什麼?好想靠近他,感受他的氣息,暖暖的,就像心頭無法消失的熱情,或許永遠也無法降溫,就那麼一直守望……

緩緩舉起手輕放額頭,閉上眼貼著樹幹,全身像卸下了什麼負擔,那麼舒緩,那麼從容,那麼自若……

放下手,他忽然轉過頭望過來,絲毫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他竟然對我淡淡一笑,優美的弧度劃過嘴畔。我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已,腳不由自主朝他奔過去。

“你,你好!”

“你好。”

“你在這裏看湖嗎?”

“嗯。”

“好看嗎?”

“嗯。”

“哦……”

沒話了,主要是不知道挑哪句,太多了,腦袋裏唧唧喳喳快打起來了。他扶正一下領帶,溫和地看了我一眼。

“下課了嗎?”

“嗯!你呢?”

“下午課不多,沒事來這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哦,真的呢,空氣真的很新鮮!”

他微微一笑,輕快的笑容拂在嘴邊漂浮許久……

上次……他為什麼和高彬打架呢?究竟要不要問?可是怎麼起頭才好……

“你在想什麼?”他突然問道。

“啊~~沒,沒什麼,哈哈,沒什麼……”

“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悶在心裏會不舒服的。”

“咦?哦哦。”

“嗯。”

可以說嗎?真的可以說嗎?我真的會說喲!

“你,你的校服在,在我這兒。”

“差點忘了,你明天可以帶過來嗎?本來不需要的,可最近有點麻煩,大概要用那個東西擋幾天。”

“為什麼?不能翻牆進去嗎?”

啊!這是什麼話?我好象在強迫他翻牆進校!明明同一所學校,為什麼我可以直接穿著校服走進來,他卻要翻牆?我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

“那裏在修葺圍牆,破損的地方全部要壘起來。”

難怪尹聖海一直埋怨酒糟鼻子把季風炎的臉都快打紅了,間接原因在於我沒有把校服還給他,哎……

可是校服已經被燒的一幹二淨,徽章雖然是鍍金的金屬,我上次跑到垃圾焚化堆找了好久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嚇的前來倒垃圾的學生用異樣眼神看著我,有的甚至問我最近收成好不好,真是鬱悶死我了~~~可是他的校服怎麼辦,怎麼辦?

“啊,那個呀,那你以後豈不是每天都要穿校服來上學?”

對對,先把話題轉移到假設校服還存在的空想狀態,看他怎麼對待?心裏麵卻極力壓住想大聲告訴他,校服早已成為大氣一分子的事實。鎮靜,鎮靜,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低下頭,用鞋底輕輕摩擦草地,十分閑適。

“那裏早晚都會壞的,翻牆不止我一個人呢,不用擔心,嗬嗬……”

哇,原來是這樣!改天我一定要去觀察一下工程進展情況,趁水泥還未風幹,每天去那裏奮力踹幾腳,用勁推搡幾下,順便偷塊磚回去。哈哈哈,不錯,不錯,這個想法真是聰明絕頂,沒想到自己的腦袋竟會冒出這麼耀眼的智慧點子,雖然有點破壞的不良傾向。

“啊,季風炎,我有點事先走啦,拜拜拜!”

“哦?好的,再見。”

“我去看看圍牆的情況,拜拜!”

啊呀,怎麼把自己的軍事機密暴露了?可是心裏卻奇怪作祟,就是想把自己的下一步進展告訴他,就是想……告訴他……

“圍牆那裏?你去那裏……”

不等他說完,我背著書包飛速跑掉了。不用了解那麼透徹,先讓我解決眼前一個小小的阻礙,馬上就可以讓你恢複自由的翻牆行動,不用太感謝我,不用哈……

傻,傻眼了……

兩米多高的牆壁,雪白的牆粉粘在上麵,整齊肅穆就像一道長塊屏障。別說搬磚,高度就已經很明顯欺負人了。雖然很想從牆頂一直破壞到牆角,可是首先麵臨的問題是,一米六二的我怎麼爬上去?就算伸長手臂也夠不著,為什麼我的祖先不是長臂猿進化的?如果是那樣,就可以省下很多麻煩了。

算了,搬不了磚我就搞破壞,從書包裏掏出必帶的首飾袋,取出一隻掏耳朵的鐵棒。四處張望幾秒,還好沒人,開始行動!小勺鐵匙對準麵前雪白的牆麵,我刮我刮我刮刮刮,雖然沒有鑽機巨大無比的威力,可是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等著瞧,這麵牆壁總有一天會被我的超級無敵掏耳棒拿下,轟的一聲坍塌成一堆爛泥巴,哼哼哼!

滋滋滋~滋滋滋~

牆麵不斷發出刺耳的聲音,腳下落滿了白色粉末,一邊刮一邊緊張張望,畢竟有點心虛,破壞學校公共財產要受罰的,但願沒人看見,沒人……

一個類似星球表麵凹凸不平的坑坑窪窪誕生了,心中一陣激動……繼續,繼續,馬上就可以產生剛果盆地了!

“喂,喂,那個學生在幹什麼?喂!你在牆壁那裏幹什麼?”

不好,被人發現了!

穿著西服的教務處主任朝這邊直奔過來,我嚇得趕忙背過身貼在牆壁上,手裏緊緊攥著掏耳棒,大氣不敢出一口。教務處主任站在前麵,狐疑看著我。原來他就是尹聖海口中不停詛咒的酒糟鼻子,鼻子真的通紅通紅,有點像紅蘿卜。

“你在這裏幹什麼?”

“啊……我,我來參觀一下雄偉壯觀的新圍牆,老師你好!”

“哦?最近好多學生在這裏搞破壞,你不會也參與其中吧?”

“哈,哈,老師你看我胳膊細的像根藤,怎麼可能有力氣幹那事呀!哈,哈,哈。”

“是嗎?這麼晚快回家去!有些學生就是不自覺,不知道增加了我們老師多少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