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輕觸(1 / 2)

未得兩日已到除夕,蕭覓向龍息庭討了人情,將努蘭雪從節度使府中接了出來,與萬璞存、陶菲菲一處用年夜飯。

努蘭雪興致上來,親自動手做了兩樣北厥菜色,居然也還有模有樣,被幾人大大稱讚了一番,一時高興,又受了幾句撩撥,與萬璞存拚起酒來,不到一時,已是爛醉如泥。

蕭覓搖頭為她深切表示悲哀:傻妞,人家有天級秘製解酒藥,你有麼?傻不啦嘰敢對上去,除了傻,你還叫人說什麼好啊!

正撇著嘴,見萬璞存已經橫著眼睛盯了自己好幾眼,待自己一看過去,他就往醉倒在椅子上的努蘭雪那邊微微示意。

蕭覓這才了悟,好奸滑的死老牛,存心挑了努蘭雪跟他拚酒,原來想著一石二鳥呢!卻也沒奈何,隻得早早與陶菲菲告辭,背了爛醉的努蘭雪回自己家去。

陶菲菲見委實不能再留她兩人,隻得送了出來。蕭覓見外麵風雪正密,不肯要陶菲菲再走出來了,隻道自己一躍就可歸家,哪還須送得。

隻方走出門合了簾子,裏麵已聽得萬璞存狎語:“娘子,兩個小鬼頭都走了,快過來,為夫來喂你……”

蕭覓暗氣得跺了一下腳,想想還是將努蘭雪帶回了自己家中,取了熱水為她淨了手腳,擦了臉,解了外衣塞到床上,將被子蓋好了,這才回轉自己房間來。一番折騰,自己身上已見微汗,又打了水沐浴淨了,才著了件中衣懶懶走進內室來。

萬璞存極為細心,為她修整家宅,於室中都鋪了地龍,灶下燒火不停,室內暖和如春。蕭覓難得不用纏胸,假喉結也不急於貼上,反正在自己家中,自是放鬆之極。

正展了被子,忽聽得院中似隱有沙沙聲響,蕭覓持刀在手隱於窗邊,避免被燈火照出影子暴露身形所在,旋即聽得窗欞被輕輕叩響,有人在外輕聲喚道:“蕭覓?我有急事!”

聽得是龍息庭的聲音,蕭覓忙放了刀將窗戶打開:“軍情?”龍息庭一手撐了窗格自窗戶中跳了進來,一手從懷中摸出一封密信。

蕭覓急取了展開信箋,一目十行地看去,不過片刻,抬頭驚喜道:“興文大哥夫婦已經潛出上京了?”見龍息庭正脫了潤濕的外衣,隻發間沾雪遇熱氣融化,水珠兒正一滴滴順著臉龐滾落下來。忙取了暖帕來一邊替他擦拭了,一邊說道:“那我即刻準備出發去錦城。”

龍息庭捉了她的手將她圈在自己懷裏:“這半夜了,便是急著趕路也趕不了多少……”聽著城南悠悠響起了十二聲鍾聲,知是城南平安寺在敲鍾迎新了,不由輕吐了一口氣,“到子時了,已是年初一了……”

蕭覓一愣,旋即想起一事:“新的一日了,今日是你的生辰了。”話說了半截,不由躊躇起來,去年是隨手折了一枝梅花,今年不同往昔,卻是送什麼好呢?

她卻不知,自己身上隻著了件中衣,伸手為龍息庭擦拭發間水珠時,早將領口扯得開了些,龍息庭直勾勾地看進她領口去,忍不住又將她向自己懷中圈緊了幾分,低聲問道:“那你……這回送我什麼作生辰之禮?”

他氣息灼熱,蕭覓不禁心跳快了幾分,抬頭見他雙眸晶亮滿含著希翼看向自己,一時衝動情熱,踮起足尖來用自己的唇在他唇上輕輕一觸,如蜻蜓點水一般旋即分開,低了頭輕聲說道:“禮物。”

龍息庭猶不敢相信蕭覓會有這般主動之舉,怔了一怔,方才回過神,隻覺得渾身輕飄飄地似要飛起來一般,見蕭覓低了頭抵在他胸前,故作不滿道:“剛才那算什麼禮物?不作數!”

蕭覓正滿心羞意,聽得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的一舉,居然招致這般不滿,不由抬起頭輕嗔道:“憑甚不算!”話未說完,已見龍息庭含笑低頭,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

“蕭覓,我要像樣點的禮物……像這樣的……”龍息庭一邊低語,一邊已輕輕噙了她的紅唇作示範……先是輕得如羽毛拂過,癢得蕭覓忍不住伸出舌頭想舔舔,然後舌頭被龍息庭猛地勾進了他嘴裏,像吮著這世間最美味的糖果一般,連綿纏吸不停……

兩人唇舌交纏,良久才得分開。蕭覓已喘息急促,軟軟地倚在龍息庭胸前,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龍息庭竟已將自己的中衣褪至臂彎,肩頭連著胸前大片的春光盡皆裸露了出來。

蕭覓含羞掙紮著去拉衣襟,龍息庭不允,早解開自己的衣服,也裸了半身,用自己硬實的胸膛去蹭著、擠壓著她的那兩團柔軟。

又一口狠狠咬在她潤白如玉的肩頭,聽得蕭覓“啊”的一聲呼痛,方才鬆了口,看著她玉肩上一排深紅的牙印,如自己在她身上烙下的痕跡一般,心中既是情動,又是忍不住後悔方才太過下牙,伸了舌頭輕柔去舔著那處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