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救我!”
刺啦一聲,一道白色劍光閃過,還未到及笄之年,花兒一般可愛的小姑娘,被人無情斬下了頭顱。
疼愛的妹妹被人當麵斬首。
顧言惜的雙眸已經瞪出了血,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沫兒,啊!”
沫兒,是哥哥對不起你,是哥哥沒用啊!
顧言惜的經脈被廢,又被人捆綁,所以他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妹妹被人斬首示眾後,無能狂怒。
男人無比俊俏的臉龐,此時漲的通紅,他恨的牙齒咬都已經碎了五顆,眼眸更是瞪的猩紅,嘴角往外冒著血。
任誰能想到,曾經無數女人可望不可及的少宗主顧言惜,如今卻淪為一名階下囚,供人羞辱。
台上砍頭的男人天生異瞳,一黑一白,是一個不祥之人。
他把女孩的頭當成了球,踢來踢去,斜視著顧言惜,陰陽怪氣的嘲諷道:“顧少主,你不是很牛嗎?
你怎麼不牛啦?如今你最寶貝的妹妹頭都被我當球踢啦,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顧言惜的眸子裏好似能夠噴火,但他的表情卻逐漸平靜了下來,十分駭人。
這讓異瞳男人大怒,“你個階下囚還敢瞪我!你等著,老子讓你嚐嚐我這散魂鞭的滋味!”
散魂鞭是一種惡毒刑具,它打不死人,卻讓人生不如死,魂都給你打散,但就是不讓你死。
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顧言惜很快就被打的皮開肉綻,可他並沒有屈服。
屋子裏很快就彌漫起了濃重的血腥味。
噗呲一聲,那是肉體被外物強行撕裂的聲音。
高台之上站著一位麵無表情的絕美女人,她有一頭如雪的白發。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一個曾經是顧言惜最好的朋友江無命,一個則是顧言惜最愛的女人白初薇。
江無命打累了,丟下了鞭子,嘴裏喘著粗氣,“還真是硬骨頭啊,別說求饒了,連一聲哀嚎都沒有。”
歇息片刻後,江無命恢複精力,他又拿起了鞭子,打算下一輪時,白初微攔住了他。
她盯著跪在地上,已經不成人樣,但依舊堅挺的顧言惜,冷聲說道:“江無命,可以了,說好的少主交給我處理。”
江無命沒有後退,欺身上前,“呦,心疼啦!別忘了你什麼身份!”
白初微也還不退讓,“你也別忘了,沒有我給他下藥,你能夠偷襲得手?”
江無命想了想,如今大局已定,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那就隨便吧。
江無命拂袖離去,“反正他也是個廢人了,就隨你吧,這玉靈宗從今往後就是我的啦!哈哈哈。”
大殿內隻剩下顧言惜與白初微倆人。
顧言惜費力的抬起了頭。
他一直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白初微為什麼會背叛他,江無命為了宗主之位,而她是為了什麼?
“白初薇,你跟在我身邊,我可曾虧待過你!你為何如此對我!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白初微一貫清冷的麵容,竟是發了怒,她怒極道,“你以為我願意留在你身邊唱曲嗎?是你毀了我的一生!是你害死了我情郎的命!”
塵埃落定,白初微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顧言惜以前一直以為,白初薇隻是性子清冷,喜怒不形於色,但內心卻是熱的,可到今天顧言惜才明白,白初薇的內心是黑的。
為了報仇?原來我的真心,她不是看不見,而是覺得髒手啊,哈哈,原來隻是我的一廂情願啊。
顧言惜並沒有問,她口中的情郎是誰,因為顧言惜知道,絕不是自己做的。
顧言惜從小就謹遵父訓,他活的坦蕩,行的端正,從未害過人,但此刻他不想在廢口舌解釋了,因為一切都遲了。
顧言惜的聲音很低,但卻透露著切齒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