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當時在尼桑的醫院裏時,用來幫助李予兮逃跑的那個辦法——仿妝。
既然當時能用這個辦法來幫李予兮從醫院裏逃跑,現在又為什麼不能一樣用這個辦法來幫她暫時找回自己的容貌呢?
更何況,當時可是要把她的剛做完手術,依然浮腫著的臉化成一個標準歐洲長相的護工的臉,現在隻是要把她的化成原本就是亞洲人的她自己原本的長相。
而且這兩張臉本來就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所以長相上還是有著幾分相似之處的,這樣想來,可行性還是挺高的。
想到這裏,我也睡不下去了,立即就起身找了紙筆開始做對比圖,想設計出一個合適的方案。
這個倒也是真的不怎麼難,把她們的兩張臉都完完整整地畫在圖紙上之後,我就發現了,其實這兩張臉還是有不少相似之處的。
比如,雖然她們的眼睛妖媚入骨一個清新脫俗,但其實也就是眼尾有著一些差異,隻要給她現在的眼尾上畫上比較清新的顏色,就會好很多了。
按照這個思路,我就一點一點地在稿紙上畫起了設計,看著自己的想法一點點地成型,我感覺心情很是愉悅,忍不住就哼起了小調。
“在幹什麼呢,心情突然這麼好?”身後猛地出現了這麼一個聲音,我趕忙就轉身看去,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莫銘琛竟然悄悄地來到了我的身後。
“我在……畫畫。”我開口,卻有點不知道怎樣才能簡潔地解釋清楚手上正在做著的事情,猶豫了一下也隻是說自己在畫畫。
不過莫銘琛倒也不是傻子,他的目光已經放在我的畫上了,好像是在無比認真地觀察著。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莫銘琛帶著幾分驚訝地問道:“你這是在幫她化妝?”
“對。”看來他應該是大概明白我要做什麼了,所以事情解釋起來就會容易很多,我說道:“這個就是仿妝,按照李予兮原本的那張臉給她設計妝容,讓她可以化成以前的長相。”
“這倒也是個好辦法。”聽完我的解釋之後,莫銘琛認真地說了這麼一句,還是讓我多少有點吃驚的。
原本我覺得他多少會對我這樣的想法有點質疑的,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肯定了我,這讓我心裏準備好了的那些說辭都白費了。
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有怎麼接觸過仿妝,之後又小心地問道:“你確定這樣可以成功?妝容不會太厚重嗎?”
聽到他這樣的問題,我有點得意地笑了,畢竟在這方麵,我才是專家,他總歸還是不怎麼明白的。
於是,我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想要達到這個效果,那妝肯定得厚,不過妝厚卻並不一定會顯得厚重,你像現在那些所謂的素顏妝化得層數一點都不少,可看著還不是那麼自然嗎?”
不過,男人對於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怎麼理解的,聽完了我的解釋,莫銘琛都還是帶著一點疑惑的表情。
可是我都已經講得這麼清楚了,難道要我把化妝的步驟一步一步地將給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