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神多少有些波動，讓人還能感覺到她能接收到外界的這些信息。
她就這樣愣愣地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能看出她現在的情緒一定非常複雜且痛苦。
雖然肢體上並沒有什麼動作，但是她坐著坐著眼睛就突然眨巴了兩下，然後我就看到大滴大滴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
看來她果然還是很愛陳華南的，所以才會這樣因為陳華南的一番話而潸然淚下。
這個時候心疼妻子的陳華南，趕忙伸手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並且緊緊的把她擁在了懷裏。
陳夫人也完全沒有反抗，他們這應該算是和解了吧，我在心裏悄悄地想著，確實還是有一點看不清楚局麵的，畢竟我自己也沒有什麼戀愛經曆。
不過看著他們兩個這樣緊緊的擁抱著彼此，我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神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了。
覺得這樣一直看著別人擁抱似乎不太禮貌，於是就扭頭看向了旁邊的莫銘琛。
沒想到他卻是一臉認真的看向前方，眼神直直的落在陳華南和他妻子身上，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我想著，既然都抱在一起了，那應該就是沒有什麼事了，於是輕輕地推了一下莫銘琛，想讓他跟我一起離開，把這片空間留給陳華南他們獨處。
莫銘琛這次倒是很聽話，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點頭表示願意跟著我出去。
沒想到的是，我們的這些小動作，全都被陳夫人看在了眼裏，在我們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叫住了我。
“虞小姐，還記得我嗎？”陳夫人說著，就從陳華南的懷裏出來了，認真地看著我，並且伸手摘下了，臉上戴著的口罩。
聽到她的話，我很快就回答道：“怎麼可能不記得，前陣子你還做飯給我吃呢。”
可是這話剛一說出口，我就愣住了，因為陳夫人她已經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妝容濃厚的臉。
說起來，或許是因為剛才的氣氛太過凝重，我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原來她的臉上一直都戴著口罩，從未摘下過。
現在她摘下了口罩，眼前這張臉，雖然妝容厚重的讓人有些看不太清她本來的麵目了，但我還是發現這張臉我是真的見過。
她就是在尼桑的醫院裏，那個被迫整容，換了一張臉的李予兮。
“李予兮，是你？”我開口問道：“可是……”
我本來是想問的是，她之前跟我說過，她有個無比深愛但沒有辦法在一起的男人，怎麼會回來了以後就和陳華南結婚了。
但是又一想，現在問這樣的問題似乎有點不太恰當，於是就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問題給咽了回去。
李予兮看著我，露出了一種了然的神情，她似乎是明白了，我想問的到底是什麼，而且應該是在向我表示她並不介意這個問題。